金发碧眼的李哈里在斯巴卡德国已经生活了整整三百五十二年。
他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直接跑神族之泉挑战魔族极限,结果被溺死了;之后,他那狂热的喜爱找人打架的父亲太过悲痛。就每天都上地球的其他地方找高手挑战,力求有一天能被人直接打死,然后去找他可怜的老婆。很可惜。也许是他太能打了,也许是地球上除了神族那帮家伙以外其余的生物都太弱了。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最后,郁闷死了。
不是开玩笑。他爹就是郁闷死的。当然,这个词语在宋安喜所生活过的66世纪医学研究中有一个专用名词:抑郁症。具体表现可以征询百度或者谷歌。不过,前提是你还没从那个循规蹈矩没什么话语权的世界中穿越到其他地方。
就这样,留下了李哈里。
相对于李哈里老妈的不靠谱。以及他老爹对武力的狂热爱好。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妈在身边的李哈里就实在太靠谱太不爱好武力了。
可以这样说,在地球上仅存的四个魔族兄弟中,他是一个标准十足的和平爱好者。他的日常座右铭是: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当然。虽然爱好和平。但是李哈里却也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小子。好歹也是他爹妈的孩子。多少他还是继承了魔族的天生神力,以及对武技孜孜不倦的追求之心。
在长达整整三百多年的独自生活岁月中。他为了生存,把斯巴卡德国范围内的所有有可能对他有威胁的生物都给灭了。因为他坚信。作为一个标准的和平爱好者,一定要将所有的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要让自己生活的空间,足够、十分足够的安全。
直到袁朗一行人的到来。
李哈里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明媚的午后。深秋时节的雨绵绵下了几夜。好不容易盼到老天放晴了一个下午。空气特别清新,世界特别安静。一切凡尘俗世,似乎都抛之脑后——其实,对于李哈里来说,最大的凡尘俗世,就是吃饭、睡觉,混吃等死。
在这样一个太适合睡觉的午后,李哈里刚刚爬上他最喜欢的大床,在柔软的床垫子上翻来覆去好几趟,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了。这时,武者天生的警惕感让他自闭上眼睛之后下一秒又霍然警醒,睁开眼来,跳下床,掀开窗帘,透过窗看了让他觉得不安的地方很一会儿。
一分钟之后,背上背了一副弓箭,腰上别上了一把骑士长刀,一袭斗篷盖住了自己的头颅,长长的披风掩盖住身躯——全副武装之后的李哈里从容不迫的走向卧室的壁橱处。打开壁橱,按动了一个不起眼的凸起物,就看见一个可供一人穿行的洞口从壁橱的正方露出来。李哈里腰一弯钻进了壁橱。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一秒钟之内,壁橱中的洞口悄无声息的关上了。一切似乎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一个人住吗?”宋安喜看着眼前这个偌大无比的金字塔形的建筑物,惊讶的问袁朗道。
“据我了解,应该还是一个人。”袁朗回答道。
“没有其他的人照顾他或者服侍他吗?”秦忆问。
“他不喜欢别人的照顾或者服侍。他习惯一个人住,习惯生活完全由自己安排和控制。”
“别以为他多自在,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秦万里打断了秦忆想要继续追问的意图,不用细问,他就知道秦忆肯定心里现在想的是震撼之类的感叹词,“他三百多年都没走出过这个地方,还把能够给他造成威胁的生物都给管杀管埋了,还不是因为他胆小怕事。”
“那他岂不是很残忍。那他值得相信吗?”秦忆嘀咕着。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怕。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实话,我能理解。我相信,岳父大人也能理解。至于他值不值得相信,请相信我,这世界上最后四只魔族,他是我唯一会选择相信的那一个。”袁朗淡淡的说道。
张晓春狐疑的看看自家老公,“你理解什么啊?”
秦万里被噎着一样顿住,瞪了一眼袁朗,“没什么。既然女婿相信我也就无话可说。”
“这里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宋安喜看出气氛有点僵,赶紧换个话题。
秦万里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这还不简单。我神族的身份岂是盖的?”
“嘿,等一下,从刚才起你们就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什么神族啊魔族啊,还有,那个老爹你说叫做飞机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没人跟我说过!”秦忆叫嚷着想要得到回答,却听到宋安喜一个巴掌拍过来,把他的整个脸挡住一大半,还一边说道:“都跟你说过了别没事瞎掺和,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先一边凉快去!”
秦万里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被老婆拉走的自家儿子,又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最后转过头来,看向袁朗,“首先,我需要他的DNA,就是基因,噢,你不知道,笨哪!就是那个叫做李哈里的人身体上的东西——头发、皮肤组织,你找得到吗?!”
袁朗一脸的迷惑,虽然他在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