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点点隐隐约约的疼,后来就越来越疼,跟针扎似的,到最后就演变成宋安喜熟悉到骨子里的痛:胃绞痛。
她太忘乎所以了,才会在习惯了秦萝那具超凡脱俗的躯体后,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其实不算强。
挣扎着宋安喜想奔床上卧躺着死扛过去,毕竟这里可没有斯达舒能立马见效止痛,除了生挺还能怎么着啊?
却不想,她还没走到床边呢,一阵剧烈得简直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全身,痛的她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碰倒了一圆木凳,发出刺耳的响声。
汀兰从门外面冲进来,看见这个场景,脸色变白了,赶紧来扶宋安喜,好歹把宋安喜弄回了床上。
“没……没事,老毛病了……忍忍就好。”
宋安喜忍着疼,尽量不用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感同身受的痛的声音说。
没办法,纵使知道现在这个汀兰不是真人,但日后的汀兰总会变成一个有血有泪有真正属于自己情感的真正人类,相处的太久,宋安喜局剧痛之下已经分不太清楚现在与未来的区别了。
出声说着安慰的话,也是习惯使然。
“我去找大夫!”
汀兰慌慌张张跑了出去,留下宋安喜一个人在床上痛苦难耐,好在汀兰脚程不慢,很快,某个熟悉的声音就再一次响彻宋安喜的耳边。
“哪里痛?怎么个痛法?”
年轻一些的纪千泽用大夫在看病时特别沉稳而令人安心的声音问宋安喜道。
如果不是痛得要死,宋安喜铁定要说一句纪千泽死庸医的,这是日后他们见面时惯常使用的打招呼的方式。
现在,宋安喜只能这么回答:“吃多了苹果,胃……胃绞痛。”
纪千泽眼前一亮,惊喜的说:“你学过医?”
“丫的你再唧唧歪歪老娘就要痛死了你个死庸医!”
大爆发式的狂吼让听见“胃绞痛”这么精确的描述词时,误以为巧遇为数不多的同行的纪千泽顿时傻了眼。
还好现场还有一个理智永远凌驾在感情上面的汀兰。
“纪大夫,堡主夫人还有救吗?”
这哥们儿,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照顾死庸医的面子。
宋安喜打死也不信,知识储备远胜百度兼谷歌的汀兰,会能不知道“胃绞痛”患者是否还有救。
纪千泽总算是回过神来,神医精神也回归了,利落的铺开银针袋,取出银针,拉着宋安喜右胳膊,捋起她的袖子,直接开扎。
宋安喜还纳闷,胃痛扎胳膊不是有病吧。没想到就几针功夫,宋安喜已经觉得疼痛小时了,跟做梦似的。
纪千泽解释道:“现在先止痛,至于治本,我得研究一下你身体具体情况再做方子。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
眼看不疼了,宋安喜也脾气好了,声音柔和了,看纪千泽的眼神也没那么凶神恶煞了。
“神医啊,”宋安喜确定自己在说了这三个字后,纪千泽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咳,这哥们儿什么都好,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皮还太薄了点,等他用假死一招骗取阎少安的死心塌地后,那脸皮……啧啧。
“以后我是吃干饭还是喝稀粥,就全仰仗您了呀。”
纪千泽一副没听太明白的反应。
“我意思是,我以后是不是只能吃流质食物,胃口会不会够好,就看您医术水平了。”
纪千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哪里,夫人不必过虑,我定当竭尽所能,为夫人治疗。”
宋安喜抗议,“你还是叫我安喜吧。叫夫人听起来真够奇怪的。”
能不奇怪吗?日后那么多年都是死庸医宋安喜的直接称呼对方,现在听叫夫人,真够不自在的。
“那可不成——”
“神医大人,你是神医诶,面对我等小屁民,必须得有身为神医的尊严。就这么说定了,神医大人以后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至于神医大人您嘛……对了,您尊姓大名?”
没办法,这个程序必须走,总不能直接跳过通过合法渠道知晓必要信息吧,又不能表现出她的“未卜先知”的本事来。
啊,低调,低调。
“……纪千泽。”
“好名字!我记住了,千泽兄啊——”
“啊?”
“不不不,纪神医,这次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可惜我已经嫁给了袁朗,没法以身相许——”
纪千泽连忙摆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