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汀兰已经侯在一边。&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还以为在知道“真相”后,袁朗应该会降低“款待”自己的规格,却没想到,他还是依然让东珠来服侍自己。
转念一想,这应该是袁朗另一个考量。
身为东珠的汀兰是最佳监视工具,不管昨天晚上她言辞多恳切,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袁朗应该都不会放松对她的怀疑。
这是一个常年生活在阴谋与欺诈横行的世界里的男人。朝堂、商界、战场,以及他在中国城中随着王小凉一同生活的十一年时光,都是以让他学会不轻易信人,不论那人看上去有多么可信。
思及此,除了一声叹息以外,宋安喜无话可说。她爱这个男人,也会联系这个男人,会为他所经历的过往而痛心悲伤,但那之后呢?她却无法将之对男人说出来,以慰藉男人。
现在这个袁朗,不是她能发表怜悯之情的那一个。更何况,他也从不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吧。
白天,一整天都没见着袁朗,也没看见纪千泽,去骑马,骑术太高,老赢骑师太没意思,于是就自己粘了纸风筝和汀兰比谁放的高,结果又老输。汀兰的智力水平不仅体现在知识储备上,实际使用具体知识点时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实在觉得这种日子太乏味了,就跟乐师借了一竹笛,试了半天音调和谐,总算在晚饭前吹成了调子,把久石让的《天空之城》奏响了。
当最后一个音符完全消失,有人鼓着掌从旁边走过来。
这人宋安喜也认识,是纪千泽日后相伴终生的那位:阎少安。
“好曲子。”阎家大少微笑着赞叹道。
这几日宋安喜悲愤郁闷,见又来一熟人,还不是那个跟自己在感情上纠缠不清的无关者,又听到如此真挚的赞赏,心情好些,就问道:
“还要再听吗?”
阎少安颔首微笑。那回答不言而喻。
那就再吹吧。
心情不坏了,那自然是要吹让心情更不坏的曲子。宋安喜未多想,嘴凑上竹笛,一首《森林狂想曲》欢快的在袁家堡内被吹响。
真该感谢幼时逼着自己学笛子的父母,彼时的严苛方能换来近日的行云流水,曲调节奏自然顺畅,演奏出来,一气呵成,实在难得。
周围不知何时聚拢了三三两两的堡中仆从,老老少少,有男有女,尽皆围过来,将宋安喜围在圈子里,脸上无一例外都是陶醉其中的表情。
第二曲吹完,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宋安喜才惊觉自己似乎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刚才太投入,没注意周边情况,这一看清楚了,宋安喜自觉脸皮似乎有些发烫了。
她可没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以她的水平,其实并不算多好的。
却不想,换个时空,竟然能有这么多人,认真的捧场。
宋安喜忽然一下便开心起来。被人认同怎么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堡主夫人,您能再吹一首吗?”
李管家大着胆子对宋安喜说道。宋安喜还没说话,就听见围观的人们纷纷说出了和李管家一样意思的话。
“夫人,吹得真好听,您在吹一首吧。”
“夫人求您了!”
“夫人,刚刚那个也是好的。您就再吹一遍也好啊!”
……
场面有点乱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向宋安喜努力表达着他们听到好听的曲子后的喜悦。看着这种局面,宋安喜一边乐一边想,实在不行,干脆以后就吹笛子当艺术家得了,看这反响,当明星不是梦啊。
正瞎想呢,阎少安说话了:“能否请袁夫人再吹一首,也算让在下不枉此行。”
——此行?
宋安喜赫然想起阎少安这次来袁家堡的两个目的。
一个,是为表妹阎少清向袁朗求亲;另一个,是来向别扭又迟钝的纪千泽表明自己的心意,想确定某个庸医心中是否有自己的位置。
结果却是两个都是被拒绝了。
想一想,届时阎少安的心情该有多悲凉。
“天色渐晚,我再吹一晚。这曲子叫《欢乐颂》,希望诸位听课,即使心有伤心事,也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多少能够开心一些。”
竹笛吹奏《欢乐颂》,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