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宋安喜开始了在袁家堡“全新”的工作和生活。&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虽然没有早上很早的时候被人叫起床的经历,但是睡到自然醒后,却被告知过了吃饭点就不会有饭吃的规矩时,宋安喜还是会觉得一阵憋闷。
第二天宋安喜自然会学乖了,在饭店之前起床,梳洗干净赶到地方去吃饭,却又被告知乐师吃饭的地方不和一般仆从一样,是在另外的地方。
还以为会是一个让她一定食不下咽的地方,却不想,李管家却把她带到了众禧楼,一桌子菜,都是精致得过分的好菜,桌边还坐着另外的人。还都认识,分别是袁朗和纪千泽。
“不合规矩吧?”没留神,酸溜溜的话就出了口,说完了后悔也来不及,只好巴巴的等着袁朗或者纪千泽用更加不好听的话反驳回来。
纪千泽却对她说:“别废话了,过来吃饭呀。”
期期艾艾的站在原地,有点挪不动窝的意思。眼角瞟向某个从一开始就没看过她的男人,满心希望至少正主发个话,等了几秒钟,寂静让气氛变得越发尴尬起来。
隐隐约约之间,宋安喜明白今天能在这里吃早饭,是因为纪千泽的缘故,跟袁朗是半分关系都没有的。
她想清楚了,觉得心隐隐作痛一样,既沉重又酸涩。那边纪千泽又在催了,让她过去坐着,不及多想,双脚自发自觉带着她到了位置处,坐下去。还没等她拿起筷子,沉默吃饭的袁朗忽然看向她,淡淡的说:
“笛子带来了么?”
“咦?”宋安喜愣住。
“你吃饭的工具,没带吗?”袁朗问。
宋安喜反应过来,“吃早饭需要带那个么?”
“你真以为我是叫你来吃早饭的?”袁朗反问道。
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宋安喜熟悉到骨子里的脸上浮现,那是袁朗从来舍不得对她使用的冷冽之意。
宋安喜意识到袁朗不是在跟她开某种没有营养的玩笑,而是真正在质问她忘记带笛子过来的事。
虽然这件事在她看来实在有够莫名其妙的。
“是需要演奏吗?”她也只能想到这一个拿笛子过来的可能性。
纪千泽抢在袁朗说话之前说话了,“吃晚饭再说嘛。”
“你闭嘴。”袁朗对纪千泽如此说道,然后看向宋安喜,“记住你的身份,工钱已经给你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为我们演奏。记得了吗?”
“……记得。”还以为一切都有转机,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奢望而已。转机这种东西,怎么轮得上自己。
“去拿笛子。”袁朗对宋安喜说。
“是。”宋安喜有板有样的回答。
袁家堡很大,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宋安喜从自己厢房里拿了笛子小跑着回来,却看见李管家挂着讥讽的微笑的脸。
“堡主已经吃完了。堡主吩咐,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吃饭。”
继续?宋安喜看了一眼那桌让她“继续”的饭肴,那两个人吃的还真够彻底,剩下的都是残羹而已。
“不用了。麻烦中午的时候,李管家提前告诉我一声,堡主在哪儿用饭,我去伴奏。”
说完,也不等李管家回话,宋安喜就往回走了。
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已经被自己花了几个小时才打扫出来,比较干净的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心情沉甸甸的,说不出来的复杂难受。
如果有一天,谁也不再在意你了,你却还必须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努力的去想要接近某人,会不会有点假装伟大。
想着,宋安喜闭上眼睛。
肚子很饿,这三天都没有吃早饭,被纪千泽调理好的胃似乎有想要造反的感觉。
有点痛。
捂着肚子努力催眠自己,说自己睡着了就不疼的语言一遍遍无声的对自己念叨着,结果真的有效果,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宋安喜听到敲门声,才意识到自己有睡不短的时间。
敲门的人是三天前领自己来西厢房的小厮,满脸的厌烦的表情,看着来看门的宋安喜,说:“堡主在世园阁吃饭,你去准备着奏乐吧。”
拿了笛子走到世园阁,还好,饭菜刚刚上桌,袁朗还没到。
看着那桌香味扑鼻的菜,宋安喜有种恍若天堂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把目光移开,免得自己看太久,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