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颖心中乐开花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来剑拔弩张的氛围,怎么突变成这样?
非但欠国公府上的一万贯平白无故两清,还反手赚了一千一百贯!
他痴痴的看着萧凡,越看,越觉得自家相公了不起。
一瓶一百贯,这种天价的售卖,她做梦都不敢想。
“相公,相公,你快告诉我,你为啥卖这么贵?他们为啥却像是疯了一样疯抢?”
萧凡道:“这就是攀比销售,也是销售方法种的一种,以后为夫慢慢教你,来,娘子,咱们继续研究洞玄子三十六式……”
“相公,你昨晚才折腾奴家一晚,今天又来,你这……太强了呢。”
“哦。那算了。”
“不嘛相公,我还要。”
……
卢国公程咬金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今日程咬金四十八岁大寿,设宴款待众人。
来人很多,李靖、李绩、侯君集、牛进达等武将,魏征、房玄龄、长孙无忌等文官,全都赫然在列。
家宴设在宅院中央。
夏日的夜晚,闷热无比,蚊虫在耳边嗡嗡烦人。
几个老将老官,一边拍打蚊子,一边唏嘘和吹逼过往。
这些并肩作战的老战友,在一起难免唏嘘隋朝末年的征战。
于是一群人从隋末聊到了唐初。
当然,玄武门那一茬事,被他们自动过滤。
“李老匹夫,陛下意欲攻打薛延陀,此战俺老程意欲亲自抄刀,你这老杂……老匹夫,焉何和俺老程抢!”
“嘁!程老匹夫,你莫要胡扯,你就会那三板斧,咋地,一把年纪了,还等着老夫去给你收尸?”
“哇呀呀呀,老杂毛,你欺人太甚!”
长孙无忌看不下去了,道:“你们别吵,此事尚无定论,打与不打,都是未知数。”
房玄龄也道:“如今大唐初定,财力不足,此番攻打薛延陀,劳民伤财,大唐暂时还耗不起。”
侯君集道:“薛延陀战略地位太过重要,这些年薛延陀频繁接触吐蕃和突厥,不断骚扰边关,不打,他们不会长记性,只有给真珠可汗打怕了,打乖了,边关才能安定!”
房玄龄喃喃道:“就不能不战屈人之兵么?若是老杜还在世,说不得能想到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提起杜如晦,一群人又是一阵唏嘘。
就在这时,程家五兄弟赶了回来。
程咬金见后,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几个怂娃,赶紧滚过来,陪你们叔叔伯伯吃酒!”
程处默咧嘴笑道:“好咧,对了爹,孩儿给你送了寿礼。”
长孙无忌几人见后,会心一笑,道:“老程,你啥都不行,倒是生了几个孝顺的娃儿。”
程咬金挥手道:“什么劳什子寿礼,你们叔叔伯伯都空手而来,一点都不害臊,你们还搞这些虚招作甚?”
长孙无忌几个人顿时笑不出声。
这程老匹夫,拐弯抹角骂人呢这是。
程处默自然不敢接话,道:“爹,这是琼林玉露,你看看。”
程咬金打开瓶塞,一股脑倒入血盆大口,和程处默如出一辙。
“好酒!霸道!就是这瓶……怂娃,俺老程家喝酒,这点儿量丢人?”
程处默急道:“爹,这不是酒,这是驱蚊的。”
程处默话一出,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长孙无忌狐疑问道:“你说这小瓶酒水能驱蚊?”
房玄龄笑道:“贤侄还真是风趣,要是酒水能驱蚊,我们还愁天天被蚊虫叮咬?”
魏征也跟着道:“程贤侄当真幽默,呵呵……”
程处默当下就急了,到出几滴,给程咬金胡乱涂抹上。
“嘶……”程咬金倒吸凉气,一股专心凉气席卷全身。
他双目放光,喝道:“此物就算不能驱蚊,涂抹身上也是凉意嗖嗖,老夫只感觉浑身充满力量,那谁,拿俺的双斧来!”
程处默不顾发疯的老爹,分别给几位叔叔伯伯送去琼林玉露。
“几位叔叔,精贵点用。”
“小家子气的样!”
几人不满,有样学样,将琼林玉露涂抹露在外的表皮上。
“咦,还真是丝丝凉气,降温效果倒是极好。”
“这好像不是酒水?”
长孙无忌细细闻后,皱眉道:“似乎有薄荷和芦荟的味道。”
魏征更是纳罕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被蚊虫叮咬过的红胞,现在似乎……不怎么痒了。”
“咦?还真是这么回事。”
几人说笑间,程咬金一套疯魔斧法已经舞毕。
本还有说有笑的场面,瞬间开始安静的可怕。
不知是谁喃喃说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蚊虫……似乎真的没有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