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飞面色平静内心却有些小小的紧张,她虽然很肯定这个贤王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却要从这么大个坨身上找到一丁点的线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没看到什么,但一切不是一句话就可以不追查线索的,你那么爱惜他,甚至将他藏在这里,他心知肚明,又怎么会舍得死?更何况,有你这个靠山在,他身上怎么会随时带着毒药?别告诉我是给别人准备的,一不小心自己吃了。”
秦凌飞一边检查贤王的身体,一边喃喃自语,别人或许不懂,但估计轩辕逸听得明白,她是变相的让他静下来思考。
“你怎么知道这些?”轩辕逸抑或不予,听她的口气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一样,每一次他偷偷来这里召见贤王,除了亲信没人知道,难道……?
“找到了!”
秦凌飞惊喜万分,脸上不由露出了开怀的笑,轩辕逸听闻立刻跑上前去,见她紧抱着贤王的身体,从他茂密的头发中一点点攀爬着。
“这里!”秦凌飞指着贤王头顶偏耳朵的地方,那里头发尤为密集,而不仔细巡查的话,根本不会找到这个致命的弱点,仔细望去,那里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孔,看似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长年玩耍这些玩意的秦凌飞又怎会不知毒液正是从这里输入的。
轩辕逸整个身子凑了过来,见此,他更是恼火,冲着狱卒成堆的地方质问着:“你们要给朕如何交代?”
见万岁爷大怒,众狱卒们纷纷下跪叩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们却是不知啊。”。
秦凌飞一边仔细查验着,一边巡视天牢四周,整个皇宫的建筑都极其雄伟,建筑所用的材料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按道理说天牢防守森严,围墙全部是厚实的砖块垒成,轻易不会砸透,而为了防止有心之人逃脱救援,是不能开设任何窗户,地道的。但轩辕逸惜才,不忍贤王受苦,特意安排在唯一一件带有阳光的牢房,有阳光照射,必然有缝隙透露,秦凌飞抬眸,微乎极微发现高高的铁纱窗右下角上有一条细细的丝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整个天牢中没有任何细作,毒针是从这细小的缝隙内投射进来,那么丝线是做什么用的呢?
“哼,一群饭桶,贤王之死,与你们脱不了干系,来人那,全部捉起来,严加审问!”
轩辕逸怒气冲冲的下着命令,一同带来的数名护卫立刻走到狱卒们身边将其筋骨,秦凌飞抬眼,见此情况,她轻笑:“原来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也有失算的时候,如果真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做的,你觉得他还会安安稳稳的站在这儿等你去抓嘛?愚蠢。”
轩辕逸蹙眉,从出生到大谁敢对他不敬,唯有她秦凌飞!
“你最好检查出来些什么,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更惨!”
秦凌飞忽然觉得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很是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她慵懒懒的他没,高傲的扬起侧脸,强力与他对视,尽管他恼怒的眸子中带着星星火焰,她却毫不惧怕。
“人不是他们杀的,而贤王也不是中毒而亡,如果你相信我,现在立刻派人严加看守出宫的个个宫门,晚了一步,怕他已经逃之夭夭,而你的爱将也只有枉死了!”
不知怎么的,看到秦凌飞如此镇定,轩辕逸竟然莫名的选择了相信。
不动声色的给了身旁护卫一个眼神,他在心底疑惑极了,人人都说秦凌飞胸无点墨,与傻子无疑,怎么从昨夜到现在他都觉得此人非彼人。
她身姿矫健,心思灵敏,不经意间勾勒的邪笑如修罗一般,慵懒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实则洞察一切。这个人女人好生特别!
秦凌飞仔细看了看贤王的脖颈,没有任何丝线划过的痕迹,又扳过了他的身子。为了保护现场,就算是仵作也只是简单的探查,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而他口吐白沫,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中毒,便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但却在她搬动身体的同时,看到了潮湿地面上铺着的稻草上有着星星血迹,若不仔细看,几乎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她大胆的抬起了贤王的双手,轩辕逸更是被她惊人的举动吸引过来,所有人屏住呼吸,她毫不犹豫掀开他袖口的衣服,顿时间,一片哗然。
“怎……怎么会这样?”
轩辕逸满是吃惊的看着贤王手腕上那几不可闻的伤口,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伤口是在这里出现,最致命的一个大动脉上。
秦凌飞心底哗然,丝线是杀人最有利的工具,而又不轻易被人察觉。
如果她推断不错的话,此人先用毒针摄入到他的头颅,贤王会感觉到吃痛,毒性暂时不会发作,正待贤王举手摸索头顶的异样时,他算准了时机将丝线抛洒过来,准确无误的在他手腕中撕拉过去。
丝线划过的伤口很小,不会有大片血液留下,而力道拿捏的又极为准成,仅一下便割断了他的大动脉,伤口小,就算是动脉断了,血液也不会大面积留下。正巧他口吐白沫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便不会轻易察觉到隐藏在衣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