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老东西要和爹爹合作,无疑是想借刀杀人。
接着护国公的名号将皇上铲除,他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百姓们唾骂的是护国公,而他堂堂亲王便可顺利登上皇位,坐收渔翁。
老奸巨猾的老东西果然是老东西,这样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铲除轩辕逸,丝毫不讲亲情。
可爹爹呢,爹爹会知道老东西也是这样想的吗?
说实话穿越到这里已经半月有余,自从那日以后便没再见到爹爹,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占据了秦凌飞的身子,多多少少有了她的一点性情,更何况她看的出来,护国公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
夜深了,随是夏季,却丝丝寒冷,她单薄的身子似乎要被风吹透,却依旧步伐坚定的冲护国公府走去。一路上街道上的人很少,没有人注意她奇怪的装束,叫卖的小厮也早早收摊回家,护国公府外更是无一人把守,相信许罗的护卫也早就休息了。
轻而易举来到了自家院落,接着头顶的余光,她摸索爹爹的前院,这里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几声蛐蛐儿各长,着实有些凄凉。
明知道爹爹是习武之人,走进去必然将她惊醒,但此刻的秦凌飞仿佛就是真真正正的秦凌飞,双脚竟然不听使唤的向前迈动。
‘吱吖’一声,大门敞开,她蹑手蹑脚的向里头望去,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戒备的将房门关好。
室内一片黑暗,似伸手不见五指,但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光亮更是轻巧的找到了爹爹的床榻。
见那帅气的老男人闭着眼深深熟睡着,她居高临下望去,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想起这个老男人竟然把剑威胁自己嫁入皇宫,她就掩嘴想要偷笑,人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此言不假。
其实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呈现在脑海的第一个名字便是爹爹。
据秦凌飞的记忆描述,她从小没有娘亲,是爹爹一个人抚养长大,因为是女孩子家,她并未传授起武功,顶多算是有些三脚猫的防身术,也只能对付一般的小家丁罢了。但她长这么大,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女儿搬到,哪怕是天上的月亮。
记忆最深的便是在她八岁的时候,因为娇纵,误打了同窗朋友,人家父母前来告状,爹爹利益相待,更是赔了不少银子,事后不但没有教训她不说,甚至当那人辱骂是她傻子的时候,他紧紧将她护在身后,并指着人家破口大骂:“你才是傻子,你们全家都是傻子!”
秦凌飞简直无法想象从前的秦凌飞是如何幸福的生活的,她想,也许只有这样的好爹爹才能造就她无比开心愉悦的生活,导致她的记忆力果真一点儿墨水都没有。
爹爹果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强迫她,反而事事由着她的性子,但唯有嫁入皇宫这一件!
秦凌飞静静的看着爹爹的睡颜,在心中想着:千万不要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千万不要被百姓唾骂,千万不要她因为爹爹而为难……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再待下去爹爹怕是就要警觉了,她和来时一样轻巧如猫儿,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助跑两步,便轻盈的飞过那高高的围墙,只是她未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床上熟睡的人儿便睁开了双眼,更是在她关门时,他整个身子从床上跳起,眼见着娇小的身子从围墙上跨步跳开,他心中疑惑不已。
养育了十八年的女儿的背影他这个做父亲的到死都不会忘记,但女儿有几斤几两他在清除不过,何时有这等身手了?更何况她此刻应该呆在宫中为何会深夜造访,却不叫醒他?那身黑色紧身装束更是诡异的可怕,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秘了?
回来的时候秦凌飞还在想着,皇宫城墙那么高,要怎么飞进去,却刚好赶在了守门换岗,她灵巧的身子仅一个旋身便躲了进去,可谓是人不知鬼不觉。
兜兜转转,在皇宫中饶了一大圈才好不容易找到凤栖宫的方位,她不敢从大门进入,怕被自己的人抓起来痛打一顿。
想着这会儿银儿可能睡着了,她偷偷潜回寝宫,也不知怎么的,从刚才担心被老东西抓走到现在她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这里竟然给了她莫名的舒适。
不想掌灯,她习惯了黑暗的色彩,想起在黑街中的那些兄弟,其实她从来没有怨恨过,毕竟在哪那个职业上,谁强谁就是老大,软弱就是死。
轻而易举摸索到床榻的位置,许是折腾了一宿有些乏了,她眼神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正要和衣躺下,她柔软的手指似碰到了一团肉呼呼的触感,她眼珠子一瞪,惊呼:“有*啊!”
床上的男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差一点睡着了,忽然听到这个声响他猛然正楷书双眼,条件反射的捂住她性感的红唇,他低沉着嗓音有些沙哑“别吵,是我。”
‘是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