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南宫影嗤笑一声,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索性转身离开,至少他已经对得起自己的心,该做的他都做了。
晏青璃在一旁附和着:“飞儿,这位兄弟说的没错,就算你不考虑我们,你一定要清楚,轩辕逸那小子根本不值得你托福终身,皇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况且他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秦凌飞静静的听着,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他所谓的父债子偿,她听够了,上一辈们的恩怨强加到下一辈身上,冤冤相报何时了?游戏结束了,又要重新再一次,只会变得更加残酷,甚至丧失灵魂。
“呀,你的杀父仇人呀?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动手杀了他!”炎月燃在一边起哄,没戏没肺的他乐呵呵的笑着,让秦凌飞看在眼里真忍不住想甩他一巴掌。
“住口!”两个人一口同声回答,炎月燃委屈的瘪瘪嘴“人张嘴不就是为了说话的嘛,况且我最先出手的。”
她果断的站起来,看了看天边的月色,大概只过去了一个时辰不到,这会儿皇宫内院一定乱成了一团,轩辕逸铁定又要被大家笑话了,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去,且是尽快。
“让我走!”她命令着,不是乞求,也不是请示,而是十分肯定。
晏青璃冰冷着一张脸,双眸死死的盯看着秦凌飞,难道这个大张旗鼓的劫婚都白费了吗?她一定要回到那个牢笼,甘愿受苦吗?
“喂,疯婆子,你也讲究点良心好不好,我们千辛万苦将你从那里救出来的耶,我们是为了你好耶。”
秦凌飞回过去一记白眼“我求你救了吗?”
这话说得虽然有点儿欠揍,但是她秦凌飞何时说过要他们三人帮忙了?
晏青璃是因为喜欢秦凌飞,才会出手相救。
南宫影极为可能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秦凌飞,才会如此。
那么他炎月燃安的什么心思?突然献什么殷勤,这一次那印章还真的不再她身上。
“你……我……”炎月燃气急,狠狠摔了下袖子,撅着嘴站到一旁,仿佛在对着晏青璃说‘兄弟,交给你了’。
可炎月燃也许继续纠缠下去的话还有可能将秦凌飞留住,而晏青璃可就真的不行了。
他从小到大都是秦凌飞要什么他满足什么,从来都没有反对的时候,虽然这一次他真的很想放纵一把,可看到秦凌飞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他知道,他依旧是输了,输给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眼见着秦凌飞带着白虎从身旁走过,晏青璃冷冷开口:“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秦凌飞心底一惊,深深的闭了闭双眸,那么就算她留下又能怎样呢?
“除非你有这个本事!”
她丢下话,骑在白虎身上,高呼:“回宫!”
炎月燃冷冷的看着秦凌飞离开的背影,拽了拽晏青璃的衣角“喂,你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
晏青璃瞪了他一眼,冰冷的他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况且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然呢,你去追?那白虎不吃了你才怪!”
炎月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无谓的耸耸肩“算了,与其被它吃掉,不如回家睡觉!”
“皇……皇上……人……人跟丢了!”
御林军统领壮大胆子来到轩辕逸面前,他挫败的说着,声音细若蚊蝇。
轩辕逸见此,生生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夹杂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淌,他高吼:“滚!”
皇上大婚,那么隆重,那么恢弘,却在一时间再一次成了百姓口头间的嘲讽,他一下子又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何其愤怒,何其恼火,何其挫败。
“皇上息怒,兴许那几个贼人只是想和皇后娘娘叙叙旧,稍等一会儿就会回来呢。”小喜子安慰着,第一次替秦凌飞说好话,看到自家主子脸色黑暗阴沉,他心智不妙。
轩辕逸重重一拳打在茶几之上发出闷响,眸光更是凌厉的扫过小喜子那贼眉鼠眼的面色“劫婚,是为了许久?小喜子,你的智商让朕不得不高看了!”
傻子也听得出来主子此刻的怒火,可人当着他的面被劫跑了,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一辈子干等下去吗?
“那皇上,这洞房花烛。可……”可如何是好?接下来的话他没敢说出来,因为看到轩辕逸那张脸更加忧郁阴沉了。
原本热闹的婚礼一下子变得空荡荡起来,一国之君更是成了百姓们的笑柄,先皇御赐的皇后更是在第一天就给皇上带了绿帽子,让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恼,怎能不怨!
“住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喜子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劲了。
轩辕逸这样想着,但却不由自主的冲着景阳宫的方位走去,那里有他亲手布置的新房,却要一个人过了吗?秦凌飞当真不回来了吗?
带着满肚子的伤感轩辕逸忽然觉得他身为皇上真的很挫败,不仅没有时政要权,娶个老婆都如此费劲,想要举一下都不成。
他抬头望天,一直都觉得这个位子压力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