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温子君的脑袋转了转,她不知道自已具有什么样的本领让温良玉向她讨教,不禁有些郁闷的问:“少爷有话不妨直说。讨教什么?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温良玉微微的笑了,笑意在他的脸上如沐春风,“大小姐今天拿到玉器坊中的玉器。作工精良,出神入化。实在叫人慕叹!我是来向大小姐请教的。不知大小姐用的什么工具才做出这样上乘的玉器?”
“这个……”温子君完全没有想到温良玉找她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暗自懊恼,为什么今天就屁颠屁颠把那两件成品拿到玉器坊啊。这不是自已打嘴巴吗?她根本就难自圆其说。幸好……她的反应还算机灵,马上做呕吐状,“哎呀。今天喝太多的酒了。这会儿实在头晕的厉害,要不等下次再跟少爷说吧。”
小灵还真的以为自家小姐喝高了,立起身来。急切的道:“我现在去让厨房给小姐准备解酒汤。”说话间竟然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温良玉看到小灵离开。俯身过来。拍着温子君的背问:“是不是很难受?我先给你倒点水喝。”说着伸倒了杯水送到温子君的唇边。
温子君心绪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个男子。那天把她从湖里救出来,也是这个男子。又在大街上替她解围,他的身份是温天成的养子,可她分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温暖还有真挚。究竟这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
“快喝吧。”那对如水的清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温存。
温子君觉得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很不适应,有些赫然的低下头,伸手把酒杯接下:“还是我自已来吧。”
温良玉轻叹一声,声音带着丝丝无奈:“子君,你为什么要喝酒?是不是听说庄暮寒要娶刘丽华,你很伤心?”
怎么所有人都拿这件事来问她?她连庄暮寒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伤心,就算伤心,也只可能是李正凯。
见她不说话,温良玉还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又紧着问:“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我实在没有想到庄暮寒居然这样负心薄幸,早知如此,我……”又是一声长叹,仿佛有无限的心事。
温子君抬起眼睛悄悄的观察着他,只见温良玉清秀的脸庞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伤感,眉峰紧紧的挑着,就连那对清澈的眼神也露出深切的痛惜。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温良玉对温子君有男女之情吗?虽然温子君并不了解这些,只是从温良玉的神色上做出最直接的判断,不过她却相信自已的直觉。
果然,在温良玉说了这句话之后,又静默了一会儿,神色才恢复了初时的平和,淡淡的道:“子君,要不我先扶你躺下,你是不是很难受?”
温子君摆了摆手,她喝的酒是多,却还不足已让她喝酒,又不能直言自已是装的,只好坐在那里装深沉。
“子君,我只要你一句话,若是你不愿意让庄暮寒再娶妻,我现在就去找他,劝他……”
话未说完,已被温子君截断:“不必了,他要娶什么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休书都已经写了,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男婚女配,各不相干。我不会再找他,也不会伤心,你不用替我担心。”
温良玉显然吃了一惊,他万万料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他带人抬着她回来的时侯,清楚的听到路人告诉他,温子君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庄家,被赶出门还在跪地哀求,怎么现在她竟然会这样说,难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这显然不符合她的个性啊?
察觉出他的异样,温子君冷漠的笑了,“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相信,不过,我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长地老,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句空话,像我这样历经过生死的人,早把一切都看得开了。”
温良玉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注视她良久,才欣然点头:“你好像完全变了个似的,以前从你的眼中看不到自信和成熟,现在……”他自顾自的微笑起来,“这样也好,至少遗忘过去总比记起伤害要好很多,不是吗?”
虽说温良玉只是个古人,可是他这几句话说的极富现代感,让温子君禁不住大跌眼镜,本就对他生出的好感又增了几分。她用眼神捎住他,看到他那张温文秀气的侧脸被室光映得肤色如玉,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喜欢,竟然有种难言的感觉。
“小姐……醒酒汤来了……”小灵的脚步声是说话声一起传入房中的。
小灵的动作可真快,温子君瞥了她一眼,又不能说破,只好把那碗醒酒汤喝下。
温良玉只是一直用那种无法言喻的眼神注视着她,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子君心下暗忖:他不会还要追问玉器的事情吧?那个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也没法解释,她总不能说是用玛瑙戒指的异能变的吧?就算她说得出来,别人也不可能信的,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在说胡话。
“小姐,要不你先躺一会儿?”小灵对温子君关切的询问着,在温府中,只有大小姐对她最好,她也只有加倍的对小姐好,这样才算报答小姐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