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到这里,又轻蔑的露出一丝微笑,“还有性命!”
温子君怔住了。这年头碰到打劫的不是稀罕事,怎么还要杀人灭口?
温良玉轻轻的舒了口气,神态淡定的就好像往日晒太阳那么随意。那么平常,他的声调依然柔和。“你觉得你们有这个能力吗?”
黑衣不再说话。而是“铮”的一声拔出了剑!再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车夫们全都惊惶起来,他们在这条道上行走了十数年。见过抢劫财物的,极少遇到杀人的,除非有人死守着财物不放。这又不是他们的石料。大不了他们不做这买卖了。把命丢在这里,没人愿意这么做!就有人惊惶的大喊:“求大爷饶命,我们只不过是替人赶脚的。这又不是我们的东西。请大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几个人惊喘不安的跪下。乞求黑衣人能放过他们。
温良玉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对黑衣人道:“不管他们的事,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放他们走吧。”
“不行!他们已经看到我们的脸了,一个也不能留!”黑衣人开始拔剑。
温良玉轻轻摇头,似乎在嘲弄这些人不自量力。也亮出了自已的剑,剑锋在夕阳下竟似带着一抹血红。
温子君可没有那么淡定,她怕!她可不想白白死在这里!急忙说道:“我们把财物留下便是,必何要人命呢?”说着腿就有点软,可是放眼望去,在这狭窄的山道上,又有哪里逃?
温良玉把她护在身后,微微侧首,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开始动手,你就往后跑,到树林里,那里可以逃生!”
“你行不行?”温子君虽然怕的要命,却也不愿意让他一个冒险,毕竟大家现在是一家人。
温良玉微笑的又如同轻风:“不行也得拼,你快走……”语毕,手中的剑便漾了起来,像春风里的一道丽阳。
黑衣人也开始动起手来,有人对着温良玉开打,也有人去找车夫的麻烦。温子君见状,大喊一声:“大家快跟我往树林里跑……”这些车夫毕竟是无辜的,她不能丢下不管,到了此时,能跑得一个便是一个,还是先顾命要紧。
她才跑了两步,就有两名黑衣人挡在她的面前:“想逃?休想!”两把剑就朝她身上招呼来,她大惊,怕得都不知该说什么。温良玉回剑护住她,咬牙道:“这不是普通的劫匪,是来杀我们的,我护着你,你快走!”剑势展开,他扬剑的姿势如同大鹏展翅,大气磅礴!
温子君就在他的维护下,拼命的往林中跑去,那些车夫倒是跑得比她还快。谁想白白死在这里?能逃得了一个便是一个。
温良玉见她往林中跑,展开的剑势就在夕阳下的惊鸿,人随剑动,剑随人移,逼得黑衣人冲不过来。如此狭窄的山道,若是有一人守住,便是万夫莫开。可惜温良玉不能阻住全部敌人,他只有一把剑,一双手,对方可是七八个精壮的汉子,各各精通武艺。有三个人冲破了他的防线,往温子君奔走的方向追去……
温子君磕磕绊绊的往林中跑,这不比平路,越是着急着跑,越会绊倒,人倒是没有跑出多远,后面的黑衣人可就追上了,她怕的要死,暗自埋怨那个该死的戒指,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样一个地方,还要受这种苦!
温良玉见那些人冲破了防线,也急忙追了过来,大小姐绝对不可以有事,他要誓死维护着她。
一把明晃晃的剑朝温子君刺来,她吓得就地一滚,连命都快没有了,自然更不能要形象。能躲开一剑,却躲不开第二剑,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武功什么的完全不会……温良玉及时赶过来用剑架住对方,后背上却中了一记,划破的衣衫露出血色,也不知是深是浅。温子君已然惊呼起来:“温大哥,你受伤了……”
“不用管我,你快逃吧……”温良玉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是他低估了对方,对方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劫匪,各各出手不凡,肯定是有必而来。
温子君拼命的往林中跑,速度却是不快,一跤跌在地上,摔得腿都疼了,黑衣人却是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忽然又听到马蹄声,一骑如飞,自通往京城的方向中疾奔过来,马蹄踏在山道的声音像是一记记闷雷,他的声音和他的速度一样快,“住手……”这一声结束之时,人已经奔行到距离温良玉不远的地方,也使得黑衣人吓了一跳,谁也想不到这个时侯会出来一个挡横的。
“这没你的事,要是你不想死,应快给我滚!”黑衣人头领发出一声大喝,手中的剑指着来人。
温子君回首看时,只见来人身穿一淡深蓝色的便服,蒙着面,戴着斗笠,让人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蓝衣人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我管定了,除非你们放了他们……”
“妄想!”黑衣人见说不通,提剑就刺,他们本来就是负责杀人的,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也不算少。
蓝衣人闪身避开,直往温子君这里奔来,他看到温子君的处境更加危险,因为两名黑衣人把她追的无路可逃。在而温良玉也被三四名黑衣缠着,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