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暮寒真是个笨蛋,自己好心好意的来提醒他,看他是个什么态度啊?温子君嘴里埋怨着。却还是悄悄来到庄府的后巷,这次庄府被查抄,是因为她向皇上告了一状。早说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想起来总会让人不爽。不如就帮庄暮寒一把。想到这里。温子君躲在巷子里,划破了中指,随着戒指上的红芒越来越炽。便跳入了戒指中……
此时龙煜宸已经领着几路人马来到庄府中,先是宣旨,再是查抄。弄得鸡飞狗跳。和上次查抄温府的情形简直是一模一样。
庄暮寒知道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除了让几外丫鬟护着母亲,自己倒是面有惭色。默然不语。临了。庄暮寒只好带着府中不愿意走的家人。来到祖祠所留的几间房子,就算皇上再怎么抄家。犯官的祖屋却是给留下的。
“少爷,我们怎么办呢?”一名老家奴问。
庄暮寒叹了口气:“只好在此安居。”
“咱们娘娘还在宫中。如今府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娘娘居然也不管……”
庄暮寒扫了他一眼:“现在娘娘只怕已是自身难保了……”终于有了这么一天,若不是姐姐当初一意孤行也不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能怪谁呢?心里只是担心庄妃的安危,可是又没听人提及庄妃被废,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仆人叹了一声,转身去侍侯哭哭啼啼的庄夫人。
“暮儿,我们庄府竟然就这样败落了,为娘的实在心里难受。”庄夫人的眼睛红红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庄暮寒心里也烦,只好去劝慰母亲:“富贵宠辱,也不过如过眼浮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是姐姐执意要这么做,若是姐姐肯听他的话及早回头,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日的模样。
“别的为娘倒是不担心,就只担心你姐姐,她现在宫中不知如何,咱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她不可能不知道……”庄夫人忧心重重的道:“估计你姐姐在宫里也遇到了难处,你还是找人入宫去打听打听。”
“母亲,不是孩儿不愿意打听……”庄暮寒面有难色,“如今我们家刚被抄,朝是大臣唯恐避之不及,谁会理咱们?”
“唉唉……你说的也是……可是……娘真是很担心。”
庄暮寒皱着眉头:“母亲不必太担心了,孩儿会留心打听的。”说着让丫鬟扶夫人去休息。
自此庄府的人便在祖屋中住了下来,只靠着几亩薄田为生。庄暮寒自成年便给皇上办差,哪里会经营农务,庄府被抄之时落得一贫如洗,现在如何维持这一大家子的生计,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他舍着脸面求了不少人去打听庄贵妃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只是庄贵妃在宫里安好,却得不到别的消息。
这天早上,庄暮寒一大早就起了床,叫仆人下地干活。
这片田地都是祖上留下来的田地,就在家庙的附近,平时只让一个老奴照看,现在不得已把田地都收了回来,自已耕作。
庄暮寒少时为官,从来都没有干过粗活,对于农务根本就不通。虽然也换了短装,捋起袖子,作庄稼人打扮,却实在不是那料。下人们都到田里锄草,这一季的庄稼很快就要熟了。
庄暮寒在地头看了一会儿,擦了把汗,站在地头的休息,在这功夫,看到温子君朝这边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看到他倒是显得有向分高兴的样子,很快就来到他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庄暮寒的态度很不友善,确切的说,自从温子君刺他那一刀开始,他已经对她感到绝望了,她居然可以不顾自已的性命,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而且现在庄家败落,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现在的落魄。
温子君嘴唇动了动,嗫嚅了好久,有些内疚的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让皇上治你应得之罪,却没想到把你们全府都给牵连了……”
庄暮寒打断了她的话,英俊的脸容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温大小姐,我想你可能有些误解了吧,当日我曾害了你们温家,现在反过来,两不相欠……虽说温老爷已经故去,上次你却刺了我一刀,我们也算一笔勾销,没有必要跟庄某解释什么。”
温子君涨红着脸,虽说现在是扯平了,不过是弄个两败俱伤的。眼见庄暮寒现在的日子过的这么艰难,她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从身上把包袱取下来,送到庄暮寒的面前,“这个给你。”
包袱鼓鼓的,看起来温子君拎着很费力气,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包袱里应该是银子吧,没想到我庄暮寒现在还要靠女人救济!庄暮寒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面色越发的冷静自恃,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我不需要!”
“其实这些银子都是……”温子君止住了口,她想说这些银子她都是麻烦戒指大叔搬走的,问题是她说出来了,有人肯相信她吗?她及时改了口,“以前你也帮过我,我们是一报还的报,所以……你还是收下吧。”
“你不用再说了,你有些意,我们总算扯平了,我以后再不欠你了,你走吧。”庄暮寒硬起心肠道,他不要她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