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望着高殿之下已不在年轻、甚至已经十分年迈的韦伯,凉琼又何尝愿意为了凌南,忍心让韦伯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而西征?
“朕带明悦国所有的百姓感谢韦将军!”
只是,凉琼的话尚未说完,凌恒已经快步走下高殿迅速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对其郑重的道。
“太后娘娘,凌南王府的正王妃求见。”
说话间,李全海则是快步走进大殿向凉琼禀告道。
“母后,既然您还有事,儿臣就不打扰了。韦将军,此时你且随朕到玉书房去看一下这次西征的路线。”
向凉琼迅速拜别以后,凌恒则是直接拉上了韦伯的手,一派急切的模样。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
韦伯对西征事宜知道的越多,他越是无法再行推辞。
“是,老臣遵命!”
韦伯点了点头,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正坐在高殿之上,目露忧郁的凉琼,终是对其坚定了点了点头,而后随着凌恒迅速赶往皇帝的玉书房。
望着韦伯以及凌恒仓促离去的背影,凉琼心中无比沉重:恒儿,你终算是一个好皇帝!只是,你城府极深、又太急功近利、且又太过于酷戾专横!
“姑姑,王爷被土匪劫持,你可要救救他啊!”
凉琼正烦躁无比,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呜咽之声,却见凌南的正王妃、自己代家的亲侄女——代妙竹,正朝着坤宁宫内一路小跑而来。
“唉,小祖宗,你慢点!”
看到自家的娘家人,且又是自己最为宠溺的亲侄女,凉琼脸上的烦躁之色方才消减了不少。
“姑姑,我慢不下来,凌南此时可正在土匪那里遭罪啊!”
代妙竹幽怨的道,说着说着,她一张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倒也出落的玲珑有致的俏脸之上,愣是挂上了两行清泪。
“唉,姑姑已经给皇帝谈过了,正在为南儿凑银两。毕竟三十万黄金,不是少数。”
凉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顺带着将代妙竹脸上的泪水给擦拭掉。
“谢谢姑姑!”
听得凉琼如此说,代妙竹的脸上方才露出了一抹笑颜。
“来人!”
紧接着,她则是朝着大殿之外喊了一声,却见有一名婢女正双手搬着一个大盒子走进了坤宁宫。
“姑姑,这些手饰都是妙竹这几年辛苦积攒下来的,就充当凌南的赎金吧!”
代妙竹接过婢女手中的锦盒,而后放在了凉琼的面前。
“妙竹啊,难道王府里其余的三位侧王妃都没有表示?”
凉琼将面前一大盒子的手饰随意的翻了两件,而后对着代妙竹颇具深意的笑问。
“姑姑!那些身份低贱的贱人,那里会有这么多的好手饰。”
提起府里的那几个媚人妖精,代妙竹的脸上则是愤恨难平。
当然,这一大盒子的手饰也有她们的份,可问题的症结是即使她们出了这份力,她代妙竹也绝不会让她们在姑姑的眼里占据一丁点的份量。
“妙竹,凌南一向贪玩不桀,你身为凌南王府的正王妃,一定要胸襟宽阔,不要总是拘泥于小节。这样,才能够在整个王府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份量!这辈子,如若凌南离不开你,你便永远都是凌南王府里的正王妃!而你这一生,便有享不尽的荣花与富贵。”
纵然代妙竹不说实情,但凉琼却心中有数。
如若没有其她三位侧王妃的功劳,她的这位亲侄女不可能会积攒出这么多上等的首饰。
凉琼若有所指的含笑说道,意在让代妙竹凡事不能独居功劳,要精打细算,这样地位方才可以长久。
“姑姑,你的这翻话我早就听出耳茧子了。”
听得凉琼又老生常谈,代妙竹撒娇似的搂上凉琼的脖子,撅嘴不悦的道。
“你啊!既然已为人妇,这小姐脾气也该收一收了。”
凉琼宠溺般的在代妙竹的鼻尖上轻剐了一下笑道,可是她的眸底深处却是对代妙竹往后在王府中牢固的地位,感到异常的担心。
陪伴凉琼在坤宁宫中用过了晚膳,代妙竹方才带着婢女离开。
回到凌南王府,已是深夜。
由着她身为凉琼太后亲侄女的尊贵身份,也由着她在王府中一向飞扬跋扈的性格,不管她何时回府,整个凌南王府中的三位侧王妃以及所有的婢女、下人便都要统统起床,隆重的迎接她回府。
虽然众心中对这具霸道专横的正王妃颇有微词,但却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人家是太后的亲侄女呢?
“姐姐,这次进宫辛苦了,王爷被虏一事,太后怎么说?”
二王妃王青亦乃是出自京城的书画世家,除了周身的书卷文雅的气质之外,她却偏偏多了几份极深的城府。
由着她的这打娘胎里所带出来的极深的城府,在这几位侧王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