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了女人不顾兄弟了!”李博安嘀咕。
李墨髓淡淡扫视李博安,“不用插科打诨了。实话实说,张小花,我是听我弟说你能够做出我爷爷所做菜的味道。有了好奇心,我们就来看一看。不过,如果进过我和李博安验证,确认其实你做不到,我弟就要输给我们一人一年的时光。”
什么?拿这种事打赌!苏九急了。
“别瞪我,跟我没关系。赌约是小一自己提出来的。因为我跟李博安都不信。不信他说,一个年纪轻轻,法律上刚刚成年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在所有侦探递给我们关于她过去人生的履历里看不到她除了正常读书以外其他的学习历程,这样的一份人生简历,凭什么能让我们信服。信服她可以做出,以前从来没有在人前做过的菜肴。还是,那样极致的味道?”
李墨髓用没有温度毫无起伏的语调对苏九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那样的语气,让苏九从心底深处就不由自主会产生发抖的错觉。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恐惧,害怕,震惊,以及……生物基因里早就存在的那抹会畏惧的编码段——是的,这个叫做李墨髓的男人,就是和自己的老爹相似的存在。只不过,如果说她的老爹是从来不畏惧天下任何人的家伙,那么,李墨髓就是藐视全天下的男人了。
就和李优一一样。
不,应该说,李优一,李博安,李墨髓,他们都是同样一种人。
让人会自潜意识里就产生敬而远之意识的人们。
“如果我做出来了呢?你们输给李优一的又是什么?”
“以物易物。时光易时光。如果你做出符合我们味道的菜,那么,我和李博安接下来的岁月中,将有一整年的时间都属于小一。他可以让我们两个做任何事情。”李墨髓淡淡的回答。忽然,他顿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你生气了?”他指出了苏九没有想要掩饰的怒意。
当然会生气啊!
虽然真的会害怕,会恐惧,会产生退缩的心理,却还有没办法忍住那股子由衷的愤怒。那样一股比之畏惧更加强劲的心态在支撑着自己,站在原处,不退让,不妥协。只因为不想输给眼前这帮人。
他们生活在高高在上的世界里,习惯了用俯视的姿态看着芸芸众生,他们不懂得人间最底层的冷与暖,喜与乐,他们也不屑去理解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张小花这样的存在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连粉尘、微末都算不上的东西,没有价值到连在不必要的时候随意看上一眼也不会有的人类而已。
她不想自己所顶替的张小花在任何一方面上输给这样的人。即使他们的确有站在人类顶端的资本,但是却因为这样的资本而藐视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那群人,这样的人们,在某一种层面上,真的很可恶。如果有一天,他们被其他的人踩在脚下,他们是否又会知道什么叫做忍辱偷生,卧薪尝胆。他们又是否可以理解,普通人的冷暖人生呢?
“是,认真的说,我不想被你们这样的人耍得团团转。虽然你们的确很厉害,拥有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拥有的能力,从而可以控制社会的大部分有效资源,让很多人为你们服务。但是你们却没有人心这个设置。在你们身上,你们也许会因为兄弟的情意而珍惜彼此,但是却不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需要而去思考伸出援手的可能性。如果要被你们这样的家伙随便牵着鼻子走,我宁愿死掉也不想受这样的屈辱。所以刚才我很生气。”苏九说着,停顿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后,一字一句的说出了想说的话:
“不过现在我不生气了。因为这个赌约,我也要赌。”
“呵呵……你赌得起吗?”李墨髓居高临下的看着比他矮上一个半头左右的苏九。
“我用一生,赌你,和李博安一天的时光。”
“张小花!你疯了!!”李优一拉住苏九的胳膊,朝着苏九恶狠狠的怒吼道。
“至少对我有点信心啊。”苏九认真的回看着李优一。
李优一紧紧盯着苏九的眼睛,凝视了很久以后,才认命一样的松开了苏九的手臂。
“谁管你去死!”他轻声说道。
“小弟是同意了?”李墨髓明知故问的说。
“哼。”李优一应了一声。
“你呢?”李墨髓看向李博安。
被李墨髓那样的眼神瞪着,让李博安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急忙点头表达不算意见的意见。
“很好。我也没有异议。从现在开始,给你五十分钟时间,你可以做出任何菜肴,只要味道达到我和李博安的标准,你就算赢。如果你输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柬埔寨或者老挝亦或是泰国那些男人最爱光顾的场所,你这样容貌的女孩子一定很受欢迎。到时候这三个地方任你挑选。”
“赌吗?”李墨髓微笑着问苏九。
“如果你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