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我这么多年,被我欺负一次不成吗?”李博安笑着问。
“等你打得过我再说吧。”
李博安笑颜扩大,“我会努力的。”
——*,调笑,靠近,远离,李博安,什么时候你才会认真的去倾听你的真心,学一次张小花那样,直白的对小一说出最真实的心意呢?
看着眼前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兄弟,李墨髓忽然觉着悲从中来。他等了这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办法,所有外部的阻碍都解决了,没想到到最后,最大的妨碍竟然会是来自眼前这个人自身。
原来徒劳就是这个意思。
真够讽刺。
“对了,张小花好像醒了,你要不要去看她?”李博安问。
“说什么废话。”李墨髓皱眉。
不说废话,难道说真心话吗?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怎么可能跟你瞎混呢。李博安想着,脸上浮现出日常总是挂着的笑容,“哥,这事儿是对小一实话实说还是怎样?”
“你脑子没问题吧,这也需要我教你?”李墨髓冷冷的哼道。
“那好吧。实话实说。不过哥——”
李墨髓的手抵住了李博安的脖子,极大的力道将李博安推向了后面的水槽边缘,让他背部都有了痛感。
这家伙是认真的。那样的痛让李博安有了这样的认识。
“跟你说过了,”李墨髓的声音冷冷的,没有温度,“别再叫我哥。我跟你没有兄弟关系。”
手放开,李墨髓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盥洗室,李博安揉着自己被弄痛的喉咙,哑然失笑:“就算脱离了整个李家,你也还不是李家的人,我有什么办法跟一个家族对抗啊。”
真是的。
“我知道了……明白……好,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的李优一脸色有点平静的可怕。
耳朵边听着张小花的同步转播窃听内容的苏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知道了?”李优一看着苏九,微笑着问。
苏九点头不是摇头不是。丫的,和一个能凭借面目表情就能看得懂你现在大概在想什么的家伙交往真省事,有心事百分之八十都不必说出口,李优一就能清楚了。
“有没有想说的话?”李优一问。
想说的话?苏九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疑惑,忽然脑子里关于过去的记忆闪过去,顿时,她明白李优一说出这句话的理由。
“啊……是要我说谢谢吗?”苏九装傻。她才想起来以前她曾经对李优一说过他行为肮脏的话。那个时候是因为李优一为了帮她报仇,就使用可以算是恶劣的手段设计了秦望。不过虽然在普通人眼里那种手段有恶意的痕迹,但是对于苏九来说,并不算什么,至少秦望不过是被小小的打了一顿,没有受到不可痊愈的伤甚至失去生命,而对于当初秦望用鬼面吓死的张小花来说,那已经是“量刑过轻”了吧。如果换成苏九本人自己来处理这件事,说不定会整秦望整的更狠。
只是当时因为接受了杜朗给予的“任务”,在心底已经确定要拯救骆薇的性命只有走替死鬼一条路,所以才会痛下决心以“行为肮脏”的虚假理由,而与李优一分手。
虽然后来有进行解释,但是因为不能将全部的实情都说出来,所以那样的解释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效果。如果不是这次“假死”(其实是真死吧,只不过死的是人类的魂格,重生的是苏醒过来的神的魂格罢了。),也许李优一还不会原谅她当初那样的分手理由呀。
也怪不得李优一现在为问这她想说什么了。他应该是猜到她能使用特别的方式窃听所有的信息,自然也能知道李优一他两位哥哥在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找到绑架她的主谋和从犯,将其一一解决掉,连尸首都不留在人间的极端复仇方式,真的是有够……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
是啊,的确是这样。对于这些行走于黑色与白色交叉世界的人们,他们的生存法则,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在李优一看来,或许以前曾经说过他对付秦望的手段十分肮脏的自己,现在在已经知道他两位哥哥的更加“肮脏”行为之后,会产生更大的厌恶感。
与其挑明自己并不会有厌恶或者反对的真实感觉,还不如当作不知道李优一话里的意思,装傻来的轻松呢。
“装什么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李优一说。
“我是病人,我有权利不跟你说话。”苏九耍赖。她才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然后被李优一追问以前那么说那么做的原因呢。找死吗?
“不说算了。等我走了你想说我也不用听了。”李优一说。
“咦?”
李优一露出没有预料到的表情,“我要走了,刚才就想跟你说的。我还以为你知道。”
“你和你两位哥哥的心理活动探究道路被某个家伙屏蔽了,我没办法再通过我的方式直接看到你们在想什么。”苏九撇嘴说。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