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响声,城楼上的吊桥缓缓落在护城河上。连通着城门,城门打开了。城内守军蜂拥而出,手持武器列队城门甬道两侧,浑身散发着杀意。
腾格皱了皱眉。心中不悦,看了一眼负手立于城楼的罗暨。一脸寒意地问道:“罗将军。你这是何意?”
看这寒水城的守军浑身杀意,严阵以待,看不出有半分投降之意。罗暨沉默了片刻。转过身来说到:“郡守,现在城门已开,你大可以带兵进城。本将决不会有半分阻拦!”
“哼。王爷,你的意思是宁死不降咯?”腾格冷哼一声,眼中带着怒意。举起剑来历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进城?”“呵呵!”罗暨向来从容沉着。他转眼看向了坐在狼王背上的琉璃说道:“大夏下步如何也不过就是太女殿下一句话!”琉璃眼神微凛。
“太女殿下!”突然从城内冲出来一骑人马。马上坐着一位红衣少女。凤眼含芒,神情冷漠地看着琉璃。
“罗暨!”镰月大喊道。眼中瞬间布满了杀气。
罗暨冷冷一笑,突然拉紧手中的马缰。马的身后一抹白色的人影蓦的扑出来。暴风忽然不停地低吼。在原地迈着步伐。一时间,城外的数万双目光齐刷刷落到了那名扑倒在地的身影上。
那身影终于挣扎着抬起头来,琉璃突然全身猛地一震。她的眼底再一次出现了那一张脸。依然平静温婉,依然那般的熟悉。虽然那双眼现在多了几分淡淡的哀伤和恐慌,但还是是那般春节天真地看着她,一直看入她的眼底,看入她的心底……
“白白奴我的弟弟……”琉璃那双清冷的眸子隐隐颤动起来。
“呵呵!”罗暨冷笑着,像拉牲口一样,猛地将反捆着双手、扑倒在地的白奴拽了起来:“殿下,好好看清楚这张脸,看清楚他是谁?”
“皇子殿下!”
顿时,城外的空气突然如凝固了一般!罗暨用马鞭抵着白奴的脖子,脸上有着一丝恶毒,凑在他耳畔低声说道:“再次见到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很开心啊?这么感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哭一下?”
说完,他的手腕猛一用力,马鞭死死地勒住了白奴的脖子。白奴忍不住痛呼一声,身体向后仰起来,脸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挣扎着。
“住手!”镰月惊呼一声,突然感到肩头猛地一沉。忙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那张冰冷的面容!狼王暴风载着琉璃缓缓前行着,在那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罗暨见状得意地笑起来:“姐弟重逢,真是感人的场面呀,哈哈哈!”
在护城河两岸,隔着护城河水,琉璃只是静静地看向白奴,看着那张熟悉而且亲切的脸,看着那双令她每日心疼愧疚的瞳孔。不知不觉十个月过去了了,那抹纯真无邪的身影整整消失了三百多个日子。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他了……可是这一刻,他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你想怎样?”她朝罗暨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如常。“呵,那就要要看看皇子殿下在太女殿下心中占多重的份量了!”罗暨笑了笑,将勒在白奴脖子上的马鞭松了开来。马鞭在白奴那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粗红的痕迹,生性柔弱的白奴竟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只是始终紧咬着双唇,沉默地望着玄铁面具下那双清冷的眼眸,轻轻地喊了一句:“姐姐。”
这一声让琉璃心头一震,冰冷的脸颊也有些松动了。
“你觉得白奴与寒水城哪一个更重要呢?”琉璃面无表情,那淡漠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谈一笔无足轻重的买卖。
“呵呵……”罗暨失笑道:“我理解,太女殿下若视皇子殿下价值连城也无可厚非,毕竟姐弟情深嘛!”
琉璃不动声色,静静地听着她说。
“不过我罗暨如今又怎敢不自量力,胆敢要求与太女殿下换取一座城池呢?”他眯了眯细长的凤眼,看着琉璃说道:“我不过想和太女殿下做个公平的交易,我们一人换一人罢了!”
“哦,听起来确实是个很公平的交易啊!”琉璃扯了扯唇角,然后看向了大军重围下的罗暨说道:“罗将军不但会做买卖,而且还非常精明呢!”
罗暨眼底掠过一丝精芒,淡淡的看着那身穿火红衣,头发飞扬少女的人,一声不吭。
“太女殿下果然是个聪明人!”罗暨见状,开口讲出了自己条件:“只要太女殿下答应保我以及我们这群将士的平安,那么皇子殿下在下自然会毫发无伤地还给你!”
“哼,臭小子,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和太女殿下谈条件,还不趁早放了皇子殿下,否则老夫第一个砍下你的脑袋,为我大军祭旗!”腾格老将军愤愤的冲了罗暨说道
“哼,你算哪根葱?”罗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露出一贯的骄横跋扈之色:“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难道你想害死皇子殿下不成?”
腾格老将军被他气得胡须直抖,大刀一挥,做势就要冲过去。
“将军不可啊!”镰月适时上前,阻止了他,压下他满腔怒火。
“我看罗将军甚是聪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