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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决定下来,陈文立刻开始动员还分驻于各地进行训练的战兵各营。
根据新兵入营时的任命,金华镇总兵官尹钺兼领东阳营指挥,衢州镇总兵官李瑞鑫兼领义乌营指挥,处州镇总兵官吴登科兼领丽水营指挥,北线团练总兵陈国宝兼领浦江营指挥。
这四个武将已经是陈文麾下除了楼继业以外级别最高的武将了,三镇总兵有权指挥本镇各县的驻军,兼领战兵营指挥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面对清军时能够更为稳妥的保全地方。至于北线,除了安华镇棱堡和刚刚修建完成不久的虎鹿镇棱堡外,陈文还给陈国宝留下了一支由两个步兵局组成的新兵,只是这些士卒现在还在新兵营里面进行训练,暂且没有作战的能力。
除此之外,神塘营的指挥如陈文此前所言的那般,便是在神塘源之战中死守左翼的千总安有福。不过由于他在讲武学堂的成绩还有些不能尽如人意的地方,以至于暂时还不能算是完成了这一阶段的学习,致果校尉军衔暂且不予授予,就连副将的官职也变成了加副将衔参将,也算是鞭策二字。
相比之下,南塘营的新任指挥就要舒服多了,这个叫做侯国远的武将出自南塘营最初的那批老兵,乃是成军之始就在参谋长楼继业当时还是队长、阵亡了的牛平安当时则还是伍长的那个甲哨第一鸳鸯阵杀手队中充当伍长的人物。
有道是只有起不对的名字,没有起不对的绰号,这个绰号叫做野猴子的前藤牌手不只是身形瘦小灵活,也远比同样是在今年升迁上来的安有福要机灵得多。作战武勇敢战不说,发现陈文对肯下功夫学习兵法韬略的部将更为青眼,他便如吴登科那般将全部的休息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能够坐上南塘营指挥的位置也没有辜负他的努力。
七个战兵营中,除近卫、南塘、神塘三营驻扎于金衢之间直接对陈文负责,其他各营分驻各地。
此番既然是先下手为强,讲究的就是一个突然性,此去南昌过远,所以陈文便决定先把江山县的督标营连根拔起,以防这支在神塘源之战中给明军制造了不小的麻烦的清军继续抄袭他的编制发展下去,造成更大的危害。
当然,如果能够引诱杨捷和王之纲领兵来救,来个围城打援,将他们也连带着消灭掉的话,那自然是更好了。
为此,陈文不仅调集了近卫、南塘、神塘这三个战兵营以及部分水营,还抽调了处州镇总兵吴登科兼领的丽水营,力争在兵力上形成碾压的形势,一鼓作气消灭掉督标营,同时也让丽水营的战斗力能够得以在战斗中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
二月底,李定国还在永州对是否前往靖州与孙可望面议的事情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文的大军便已然出动。至三月初四,先期出发的南塘、神塘二营已经兵临城下。
一路上,明军的哨骑早已将清军的探马驱逐开来,抵达江山县后借助于水营搭建起了浮桥,神塘营便由此通过了江山港,与南塘营一南一北将督标营堵在了成里。
由于明军利用骑兵的数量优势达到了军情的屏蔽,张国勋并不知道明军到底出动多少军队,只是按照去年洪承畴的定计在婴城自守的同时派人向王之纲和杨捷求援。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合围完成的第二天,丽水营和近卫营便赶到了战场,依旧是一南一北来包围江山县城,并且分出了部分军队向江山县城以西的山区延展开来。
四个战兵营,近八千的战兵,督标营虽然利用这段时间恢复了些许的元气,至少重新恢复到了满编状态,但是在兵力上依旧处于严重的劣势之中,而且前不久清廷的申斥还是造成了一些混乱,使得他们在编练鸳鸯阵的问题的出现了倒退。可是眼下明军兵临城下,这些早有默契的督标营武将还是不得不重新把那些早已扔进了库房的兵器拿出来给士卒使用,让他们继续用鸳鸯阵与明军对抗,而王升留下的那两百使用鸳鸯阵两年有余的部队更是将作为张国勋手中最后的王牌。
江山县城虽小,但是城门却有十座之多,倒也应了那句守城时“门贵多”的原则。只是这门贵多为的乃是能够出城袭击,从而威胁到攻城的敌军,眼下明军兵力远超清军,即便是重赏号召死士出城也未必能打得过对手,反倒是还要唯恐明军强夺城门,眼下也只有闷守待援这一条路可走了。
城头的守具齐全,张国勋更是将江山县城的百姓尽皆驱赶上城,男丁协守、妇孺稚子搬运守具,总算是在人数上重新取得了优势。
为求将杨捷和王之纲这二人引来,陈文特地让南北两部分明军的工兵和辅兵无需刻意加快打造攻城器械的速度。两天之后,也就是永历七年的三月初七,负责遮蔽军情的探马回报已经发现了王之纲和杨捷的前锋部队时,陈文才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在常理看来,如此行事极为危险,不过陈文却依旧故我。随着命令的下达,大批的明军辅兵开始推动着攻城器械向江山县城前进,而明军的战兵则紧随其后。
城内的清军本是南方绿营中的劲旅,奈何双方战法早已是天差地别,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