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丁大哥、柳兄弟和高三哥他们现在怎样了。”
石小牛口中的三人,包括丁俊杰在内都是他在童子军学堂时的好友,后两个还是一间宿舍的舍友。他们几个平日里就相交莫逆,各自家中的父兄辈也都军中的熟识,只可惜这一毕业就算是分道扬镳了。
胡思乱想了片刻,石小牛看了看书册,还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是拿着书册回宿舍去看,还是到大图书馆去看看那些人吵够了没有,犹豫了片刻,他才决定了下来,先去大图书馆看看那里安静了没有,要是没安静下来的话就回宿舍去。
决定下来,石小牛就要合上书册,岂料就在这时,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不知怎的从背后的树上落下,飘飘忽忽的就落到了书页之上。
“正好当书签了。”
满意的合上书,石小牛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便要向大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可是没走两步,他的脸上却是陡然一凛,随即连忙翻开了那页,那片树叶便重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落叶,落叶,为什么是下落,而不是飞天,难道说有一股子看不见的力在拽它不成?”
………………
石小牛在南京大学堂里沉迷力学而不可自拔,他此前还在念叨着的丁俊杰早已从金华出发。
出了新兵训练营,大队人马虽然是临时组编起来的,但却一如积年的老营头那般在各司、各级的军官们的布勒下向着南京稳步前进。到了七月中旬,经过了长达半个月的武装跋涉,以着每天不低于五十里的速度,终于穿越了这长达九百里的距离,赶到了南京牛首山的训练大营。
训练大营位于牛首山以东、将军山以南的平原地带,整个训练营区全部为高墙环抱,更有驻军带着巡犬日夜巡视,细作想要窥伺其间那是痴人说梦的。
进入到了营区,丁俊杰他们并没有解散休息,而是听令重新分队,以队为单位到宿营区修整行装。
待喊道丁俊杰时,交了旧腰牌,领了新腰牌,按照镇抚兵的指使前往相应的区域排队,他新分到的那队人已经就位个七七八八了。
良久之后,分队完毕,他们才按部就班的列队前往宿营区,全程任谁也没有道出半个字儿。不过,进了营房,镇抚兵宣布解散,他们便不再是行军状态,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自是少不了的。
“吾叫黄成铭,军阶仁勇校尉,训练期间将作为咱们这一队的临时队长。”
黄成铭乃是陈文收复江西时进行的那次大规模扩军中从赣西山区里投效军前的,从军多年,也多次上阵,才有了仁勇校尉的军阶,原本他是被保送到讲武学堂去的,结果这支新部队组建,便调到了此间充当临时队长。
临时队长是训练期间的官职,丁俊杰在新兵训练营时也担任过临时队长,却是训练一旬过后任命的,用来协助管理和约束所在新兵队。但是,让一个仁勇校尉,勉强已经可以充当战兵营哨长的军官担任临时队长,这却还是头一次听说。
丁俊杰排在队头,眼见着临时队长进行了自我介绍,他便向众人行了一个平胸礼,对众人说道:“报告队长,卑职丁俊杰,出自金华新兵训练营。”
丁俊杰将胸脯挺得高高,胸口上别着的那枚华夏复兴会预备会员的别针闪亮,这是他在新兵训练营时就开始申请加入的,在营里是积极训练模范,此前在童子军学堂里也是高材生,家庭背景也能够得到认可,近期一直在积极参加会内活动,只待着审查合格之后换上正是会员的会徽。
丁俊杰如此,本队里倒是也有两个和他一样的预备会员,还有几个正在申请的,其中的一个叫做牛忠,是个膀大腰圆,一看就知道是个忠厚老实的汉子,而此人竟也是金华新兵训练营里出来的,可他却从没有见过。
“我家的分地在义乌县孝顺镇。”
“哦,我家的分地在永康县。”
互相介绍过后,由于都是出自金华新兵训练营的,丁俊杰便与牛总套起了交情,可是此人却不怎么健谈,甚至可以说是不怎么喜欢与别人交谈,很快也就不了了之了。
牛首山的训练大营,一如他们各自出身的各个新兵训练营,甚至可以说是与军中无异,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
床位是按照刚才分队时的先后顺序分配的,把行礼收拾起来,他们这一队便随着黄成铭出了门,一边去领取洗漱用品以及其他军需用品,一边带着他们熟悉一下营区。
出了本队的宿舍,原本还三五成群的攀谈的众人纷纷按照刚才来时的队列排好队,跟着黄成铭往营区里走去。这是军中的规矩,他们自然没有不懂的道理,只是让丁俊杰有些奇怪的是,他们队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各个新兵训练营里选派的,其中有一大半都上过童子军学堂,剩下的也或多或少的识得几个字,竟没有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
满怀着疑惑,丁俊杰他们在营区里领了军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