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过去了,飞羽的日子过的平静如水。孙之牧每日却依旧的赏花抚琴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他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留下的目的为何!为何将自己留在他身边?
“羽儿,去把我的琴取上来!”
孙之牧在假山上向下望,正巧看见了坐在莲湖边发呆的飞羽。微微一笑,毒辣老练的大小姐?
飞羽抬起头。冬日的阳光依旧有些许的刺眼。但是孙之牧的笑脸却是那么的清晰,淡漠的孙之牧很少笑,一笑却是这么的漂亮!
“发什么呆。取琴去吧!”长风卷过两人的视觉空间,桃花瓣漫天飞舞,粉色的花瓣儿落在了飞羽白净的脸颊上。孙之牧十五岁的心动了一下。却也马上消失了!
“少爷,燕世洵世子刚刚差人来说,天烈殿下邀约一起去龙冲山狩猎!”丁飞羽的手拂去了脸颊上的花瓣。仰着头看着那脸色恢复了淡漠的人道!
“羽儿。你说去不?”孙之牧忽然开口问道!
“呃。少爷这是您想不想去的问题!”
“大哥和孙醒在府么!”孙之牧忽然问道!
“我听冬蝉姐姐说,今天太子殿下来府将大少爷急急叫了去!”飞羽很是奇怪孙之牧为何这么问!
而孙之牧忽然爽朗一笑。随即的勾勾手指道:“把琴取上来!”
“是!”丁飞羽只得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那银貂毛镶滚成的精美衣裙上的雪花后一路小跑而去!
琴音如同滴水入池般清脆响起。蔓延的风卷起了桃花瓣儿,孙之牧十指翻飞,眉目轻阖唇角似乎含着笑。
飞羽放下手中茶杯。问道:“少爷,你笑什么?”
孙之牧的嗓音是温润的,微微张开深遂的眼眸道:“没什么,我只是预知了龙冲山等一下会发生什么,感觉好笑而已!”
“龙冲山不是殿下去狩猎的地方么!”飞羽疑惑问道!
“嗯,如果太子殿下和大哥一起去,那戏就好看了!”孙之牧低沉说着,众所周知太子殿下素来容不得夏天烈,而夏天烈却不像孙之牧般的韬光隐晦隐藏自己,这可是会惹祸的!
“殿下是有危险?”飞羽惊讶于之牧的先知!
“你说呢!”孙之牧停住了抚琴的手,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桃瓣妖红道:“羽儿,会跳舞么?”
“跳舞?”飞羽为难说着,这种时候孙之牧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的深不可测!
“对,跳舞,随便的转转几个圈圈都可以,别浪费了这么美好的花瓣儿!”孙之牧再度抚琴,看着一脸疑惑的飞羽低低一笑!
“就这样吗?”桃花散开,丁飞羽转动身体,花瓣飞屋,乌丝如墨,淡蓝色的衣裙微微浮动,穿着绣花小鞋的脚转着圈,却也异常的稳健!
孙之牧不语,只是眯着眼看着桃花树下转着圈的飞羽,少年的眼眸微微的有些许的浮燥,最终琴弦“嘣”的一声应声而断!
“少爷您怎么了?”飞羽定住脚,跑了过去,无暇的脸面上有着一丝谁都没发现的真的担忧,抱住了孙之牧的手焦急的道:“少爷流血了……!”
孙之牧看着指尖冒出的殷红,黯然合上眼道:“漠北丁氏门阀丁飞羽,你接近我到底想干什么?”
飞羽的手松开了孙之牧的手道:“你早就应该知道!”
“为何你按兵不动?”
“你又为何按兵不动!”飞羽被迫仰起头低吼着!发红的眼眸犹如一同小兽!
“你要报仇,孙家欠的命何止千万条,漠北的灭亡也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谁?但是这似乎不关我的事,为何找上我!”孙之牧淡淡一笑!
“接近你当然有我的目的!”
孙之牧松开了手,看着丁飞羽道:“我知道你想杀孙醒跟大哥,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丁飞羽忽然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似乎有中让人摸不到看不清的深沉与老练!此刻的他眼中满满的都是对权势的向往。
“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孙之牧忽然嗤笑出声!
“为什么!”丁飞羽狐疑的问道,虽然在他老人家身边伺候了几天,可是他一直都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现在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奇怪的条件!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行或者不行!”孙之牧背对着丁飞羽,低垂着的指尖上的殷红咂落在白雪地上,竟然与桃花瓣一起乱了人眼!
丁飞羽站起身,抽出手帕,抓起孙之牧的手一边绑一边说道:“或许你以后会告诉我为什么,现在答应你就是,反正正我需要活下去。!”
“我不喜欢所有背叛我的人,记住了!”孙之牧忽然拽起丁飞羽的手,往外走去!
“去哪里!”飞羽的脚步跟上了孙之牧的脚步急忙问道!
“救人,要就要做到轰轰烈烈,一击就让敌人倒地绝无后路!”孙之牧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的光芒,孙之牧的隐忍够了!
龙冲山,大夏王朝的皇家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