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孙之牧回转头,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低声说道:“不杀才是,好歹是长兄,留条活命吧!”
飞羽冷瞪了孙之牧一眼,上前一脚踹翻桌台,快步离去。
“利用与被利用,我的贴身丫头,现在才刚开始,你不该拖泥带水!”孙之牧一眼看着满地狼藉低声自语。
孙府后山湖畔,种植着刚从楚越移植过来的雪玉梅,此时正怒放着,异香扑鼻一阵风吹过,雪白的花瓣儿漫天飞舞着。
飞羽岸边穿行其中,融化了的雪水濡是了绣花的靴子,踩过了那些化为泥土的花瓣儿,飞羽在一堆小小的高高隆起的土包前停住了脚步,那是飞羽在烧成灰烬的房子里勉强拾出了的骨头渣子!
飞羽蹲*,手轻轻的将刚刚折来的雪梅插在了土包上轻声道:“孩子们,飞羽姐姐来看你们来了!你们看着吧,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要慢慢的整死孙清枫和孙醒告慰你们!”
微风骤停,空气似乎凝固,一缕诡异的香味渐浓时,蹲在岸边的孩子似乎没发觉,一只无形的手 牵扯住了她的思绪。
“姐姐……!”
飞羽心一惊抬起头,眼前不是玉子站在自己跟前呼唤着自己。
“姐姐……,跟我来!”玉子朝着飞羽招招手。
飞羽眼眸有些涣散,迈开脚步也跟着那身影而去。
“姐姐来嘛……跟我们玩啊!”飞羽仿若被勾了魂脚步直直而去。
眼看着湖畔就在眼前,飞羽一脚卖出去也就没了,而此时一双手从飞羽背后环住了她的肩膀,猛的往后一扯,飞羽稳稳当当的跌进了来人的怀抱。
“世子,她怎么了!”凌风疑惑的看着燕世洵怀里,眼神涣散的小女孩。
燕世洵眯眼一笑道:“离魂了,凌风难道你忘了雪玉梅遇到心有不满或者心有所想的人,可是会帮助他们的!”
“哦!”凌风环顾四周,恍然大悟,雪玉梅香气奇特,十年傲放一次,香味久闻了可能迷了心窍!在楚越可是大名鼎鼎的迷魂梅。
“喂,醒醒,醒醒……!” 燕世洵用手拍了拍女孩的脸道,今天他入孙府探望之牧,刚刚被玉梅吸引,不敢深入而在湖畔边赏玩时,竟然又见这女娃失了往日脸上的强势,一脸迷茫的直往湖里跑,情急之下方才拦了下来。
长风渐起,湖边的香气淡了些,飞羽有些复苏过来,抬起头来,惊觉自己竟然被人护在怀中,猛的推开燕世洵怒道:“干什么……!”
燕世洵往后一退噗通一声落了湖,凌风急忙上去推搡了飞羽一下大叫:“我家世子好心救你,你还发疯了你!世子,我拉你起来!。”
“我怎么了!”飞羽晃晃尚还在发晕的脑袋问道。
“你让香气迷了思绪,险些落湖了!你必须感谢我!”燕世洵眼尾闪过一丝的邪气。那日在狩猎场,她明显的是冲这孙清枫去的,她想报仇的呵呵……!孙清枫也是得死的,何不顺了殿下的意。
“呵,不用你救,落了水不就醒了过来!”丁飞羽转身离去时,嘴里还喃喃着香气这两个字。
“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凌风张牙舞爪的想找飞羽麻烦,落汤鸡一样的燕世洵却爽朗笑出声来:“算了凌风,别是她撕了你的嘴才好!冷凉透顶,伺候我更衣去!”
午后,飞羽手捧着雪玉梅从花厅前经过,之牧正和燕世洵在梨花坐榻前对峙一场棋局。
黑子占了上风,白子急于寻找突破。
“羽儿,过来!”之牧略微侧过脸,线条清冽的让人心惊。
“羽儿!”燕世洵转过身,看着飞羽手中的雪玉梅嗤嗤笑出声。
“笑什么?”之牧回转头,修长中指将一枚黑子推了过去。白子是囊中之物。
“哦,我在想,她留你身边,是个危险!”燕世洵手执白子,稳当落局。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白子突围成功。
丁飞羽走过去,双眼瞄了眼燕世洵,侧过脸:“少爷有何吩咐?”
“准备,准备,今晚出府去!”孙之牧眯眼说道,手顺带的拿下了飞羽发梢上连带着的花瓣。
“哦!”飞羽转身而去。孙之牧将那花瓣放在鼻尖后丢入一旁的熏炉叹道:“雪玉梅的味道不致人于死地……!”
燕世洵手撑着颊骨,支起眼皮,若有所思,倒也没说什么,把棋盘一推明战结束,暗战……。
“无趣……!”孙之牧站起身,光着脚,站在暖玉铺就的地板上,青纱及脚一副纨绔子弟的悠哉。
入夜,漆黑的夜空飘起了小雪,丁飞羽穿着红色夹棉缎袄,头戴兔毛小毡帽,骑着一批枣红色的战马跟在孙之牧身后,出现在了大夏都城最有名的夜市中。
孙之牧一身竹叶花纹淡绿滚边的银白色薄棉袍配着灰色的貂毛围脖,冷似雪地上的冰霜。
人声鼎沸,两道骑楼上莺歌燕舞,少年他们出现是耀眼的,沿途商贾纷纷介绍当家的宝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