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金宫,东宫殿风华府
飞羽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那是一套粉色的宫装。貌似是太子殿婢女的服饰。
走进大殿厅堂,飞羽一眼瞧见了燕世洵。
空无一人的大殿,阴郁笼罩着两侧那些栆红色的梨花木宽背椅上。闪耀着一丝诡异光芒,平日里这些椅子上坐着的应该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他们在共同商讨国家政策吧。
燕世洵反剪着双手。眯着双细长的眼眸,望着一睹墙前,墙面上高高悬挂着一副铺满整个墙壁的版图。上面有大夏,漠北,楚越。还有很多很多小国家融合在一起的地图。版图之宽广让人咋舌。
飞羽也注视着,那些败国了的,版图颜色和大夏的一样。已然融为一体。唯独剩下一个楚越。是红色的,红与白。相互交辉刺眼得让人心惊。
楚越国土原与大夏不相上下,毗邻东湖人国度。左有漠北,右有大夏,周围的净是些小国度。楚越置身中间。犹如困井之蛙,大夏吞并那些小国度,不过是想牵绊楚越,形成包围圈,让楚越如有谋反之心,即刻诛灭!
燕世洵微微的叹了口气,楚越版图之上,有夏天烈用笔勾勒下的一道白,想必夏天烈他,早以谋划在心,此次传召自己进宫是为何?
“燕世洵,你不是说太子殿下召唤你进宫么,人呢?”飞羽忍不住的走进去,叨扰了这个华贵少年的思绪。
也是!燕世洵环顾四周,安静的出奇,唯独几个宫婢在门口跪着看门外,别无他人。
丁飞羽开玩笑道:“我说,是不是太子殿下把你骗进宫来了,准备将你囚禁?”
“呵,毒丫头!不安好心”燕世洵眯着眼,将手腕搭上了飞羽的头顶。
飞羽抬手,将头顶的手甩下来笑喝:“不安好心的是你!”
而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铠甲烈烈的声响。燕世洵微微的一愣,忽而大笑:“果真让你猜中了毒丫头!快快离开莫要让我连累!”
“你还不逃?”飞羽惊叫。
“为什么要逃,逃出这风华府,能逃出琉金宫?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的快!”燕世洵冷笑着,他早该想到,太子殿下派车来接自己,目的是隔绝凌风与自己接触,现在恐怕赵世子府早以一片狼藉了。
“难道你也想跟漠北世子一样?”丁飞羽话一出,忽然发现,这话燕世洵说过。
“纵然一死换的楚越安身又如何,即使战败也好过在仰人鼻息!”
就在兵马涌入之前,燕世洵忽然将丁飞羽往纱帐后一推,滴声喝道:“自保,你应该懂!”
“燕世洵你……!”丁飞羽刚话一出口,眼见那些穿着铠甲的卫兵涌了进来,急忙住了嘴,隐身入那浓厚的纱帐中。
“楚越世子,燕世洵,吾等奉主上之命缉拿你!”涌进来的卫兵之中,领头的侍卫大喝。
燕世洵不吭不卑:“呵呵,原来大夏主要缉拿我,竟然要假借太子的名义!我燕世洵真是荣幸至极!”
“燕世洵,确实是本太子请的你也是本太子想捉你!”夏天烈步进厅中,一身银白色长袍,一脸骄傲。
“夏天烈你真卑鄙!”燕世洵冷笑。
“卑鄙不过你,当初在狩猎场呵呵,燕世洵啊燕世洵,你不过是和大哥是一丘之貉!,我做梦都没想到在狩猎场你就背叛了我!”
“呵,原来是记恨!”燕世洵看着夏天烈,曾经,他和他把酒言欢,策马骑射也算皇族贵胄中难得的挚友,只可惜时局逼人。
“记恨是一回事,你怪也只得怪你的楚越不在理你生死而准备发动战争。
“大夏与楚越一仗在所难免,我楚越是忍够了,受人之压,还不如奋起反抗,想那漠北如死狗一样还不是一遭被灭!”燕世洵冷笑。
对话已然针锋相对,丁飞羽躲在暗处,盯着燕世洵,忽然发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燕世洵此刻脸上的悲伤是多么浓郁。在反观夏天烈,一派从容得意,难道他不懂受人压迫之苦?他不也是从那时候走来的。
“燕世洵,别了!”夏天烈冷笑着,挥手让人将燕世洵带了下去,尽管还留有一丝友情在心,才从那日在狩猎场里放逐了他,只可惜楚越不甘心当个小番国,挡了大夏统一大陆的雄心霸业,燕世洵注定要成为自己成就帝业道路上第一个牺牲掉的棋子。
“世事难料……夏天烈,如若不死,我倒是希望与你战场相见!”燕世洵大笑着任由那些士兵将他羁押了下去。
“我会救你,我会救你的燕世洵……!”隐于黑暗无人留意的女子喃喃着,她看出了燕世洵的痛,就犹如玉子对漠北的痛一样,悲伤,但是无奈。如此的不断屠杀,血色何时才能止住?燕世洵凭借那次你给的手帕无言慰藉,以及屡次的顾命之恩,我定会救你。
在一片混乱的琉金宫内丁飞羽要出宫很不容易,走过东西十二宫,飞羽一直低着头,压得很低,因为身穿婢女服饰,倒也没有人上来询问。
好不容易混出了宫穿行于中央广场上,不知不觉来到了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