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日,琉金宫一道圣谕令,直接送进了孙家。谕令宣任孙之牧为兵部尚书,官居一品。
兵部尚书,这个一统天下军事的要职竟然会落在了萧条五年的孙之牧身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孙家长辈齐聚孙府议会堂闭门商讨半天。
夜幕降临时。一架八人抬着的锦轿从柳云阁里出了来,直接抬往孙府。
孙府门前早一群奴仆早以跪迎大门边。长长的一溜人。直接从门口直接排跪到了慕青园大门前,黑压压的脑袋,足足有几百号人。
“恭迎尚书大人回府!”震耳的声响。直贯穿耳膜。
孙之牧步下轿撵,墨发依旧披散,一身月牙白的团花锦袍子。穿行过了奴仆跪出来的道路。从容的直接的走进了慕青园。
“恭贺少爷回家!”慕青园里原来的老奴仆们扑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在孙之牧被放逐的这五年里,他们这些慕青园的奴才们可是在孙府里受尽了欺凌。好在守得日出见月明。可怜的少爷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慕青园依旧是那么的静谧华丽。那些茂盛五颜六色的花儿的开得正欢畅。孙之牧走过去,指尖捻起一朵花儿。碾碎,放在鼻尖下轻轻一闻清香扑鼻。欢畅。
六月三十日。钦天司说是个好日子,宜出行。
夏皇今日起程前往永德湖畔疗养身体,除了太子殿下大病刚愈。伴圣驾一同前去的还有六皇子夏天璃。
孙侯爷提名,监国司为四皇子夏天华。
太子殿下亦表明:“四弟担当得起!”
琉进宫批示:“准四皇子夏天华在皇帝离宫期间,担当监国大任!”
太子殿,风华府,回廊下。
“玉儿,你真心不跟我去?”夏天烈一脸怨念的看着一副悠闲趴在石桌上喝茶的女人。
“不去!”飞羽连脸都没抬起来。
不去,你可能会卷进一些是非之中哦!夏天烈瞟了一眼飞羽。
“什么是非?”飞羽支起头,转过脸。
“比如说,孙之牧会留驻琉金宫帮扶四弟处理楚越的军情……!”夏天烈抖抖眉心加重了孙之牧留驻琉金宫这几个字。
“哦,那又如何?”飞羽若有所思。
“你跟我去还是不去?”
“……!”飞羽不语。
“你到底去是不去?”
“……!”飞羽不回答
“不去没解药,玉儿等死吧!夏天烈恶狠狠的说道。
“谁说我不去?”飞羽狠瞪了一眼夏天烈。
“准备准备,随我出发吧叼妇!”
“去你了,我不叫叼妇!”飞羽伸出脚踢了一下夏天烈!自从那日早晨之后,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
“踢伤我,你得赔命!”
“那我直接踢死你!我才不吃亏!……”
一朵白色的玉兰花脱手而去,回廊上,孙之牧看着底下玩闹的两个人,眼光深邃。霎那间一闪而过的表情,类似于吃味。
一朵白玉兰掉在了石桌上,飞羽拾起来放在鼻尖上深吸了一下香气,抬头看回廊上,空无一人,疑惑道:“那里掉下来的玉兰花?”
“玉儿喜欢玉兰花?”夏天烈问道。
“玉兰花花香之牧馥郁,那里能不喜欢!”飞羽闭着眼睛闻着花香轻声说道。
“和你的名字一样带玉呢!”夏天烈轻声低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远处,一名夏皇身边的侍卫跑来说:“殿下,可是准备好了?”
“嗯!”夏天烈应了声。
“那就请殿下启程吧!”
“玉儿,走吧!”夏天烈朝飞羽摊开手心。
“恶心!”飞羽伸手一拍,甩了夏天烈的掌心。
身后的侍卫看得直擦冷汗,这太子爷玩的是那一出,感情是玩断袖之癖!且看那小侍卫,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
位于夏朝的东南方的永德州,一年之中只有夏冬两季分明,气候是比帝都的干燥要来得温润些。
此时恰逢夏令,永德湖畔的皇家园林,魁梧壮观的圣元宫地下室早早就屯了冰,脚底板踩上去,爽凉透心。
“玉儿,你知道这地板为什么会这么凉嘛?”夏天烈跟在飞羽身后左窜右跳的。
飞羽依旧是以侍卫打扮,一声的炫黑侍卫服,身背佩剑,手握弓箭,理都不理身后泼皮般的男人。
“太子哥哥还真烦人!”跟在飞羽身边的是六皇子殿下夏天璃。
“嗯!简直就是啰嗦!”飞羽点头应和夏天璃的观点。
“师傅,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圣元宫下,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冰窖!”
“嗯,记得!”
“那太子哥哥为什么老以为你不知道?”
夏天烈成了局外人了,来圣元宫几天了,这两个人是将自己当局外人看待了,于是大吼道:“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我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