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身后追兵不断,飞羽不断的奔跑,风飘起白色的薄锦衣,从背后看,她就犹如一只展开翅膀的巨鸟。
该死的宫阙,怎么逃都逃不出!飞羽咬牙切齿的怒骂。
一双手,扯住了飞羽的手,将她困住,男子低沉道:“玉儿,无路可逃了,躲起来吧!”
“夏天烈,告诉我怎么回事!”飞羽大声怒吼,为什么刚刚一睁开眼,便是如此境地。
夏天烈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魏皇后以为我有断袖之癖,便想以此为借口拉我下位!”
“该死的,你不该拖我下水,就算要拖我下水,你也该早点告诉我缘由!那魏盛华和我有过节,有过节,也早想置我于死地!”飞羽怒骂着,都是夏天烈这个混球惹的祸。
“跟我回去,跟皇父认个错!”
“不可能,回去了,魏盛华会整死我!”飞羽断然拒绝。
夏天烈一把抓住飞羽的手道:“你相信我一次,我们避开魏盛华,先一步找皇父,我会保皇父赦免你的殿前无理!
“我信你一次便是!”飞羽下定了决心。
忽然,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夏天烈眼眸一沉道:“魏盛华还真是条甩不掉的狗!”
“怎么办?”飞羽环顾四周,真是无路在逃。
“躲!”夏天烈抓着飞羽的手腕,转身往回廊在走几步,踹开一扇低矮的用玄铁灌注的门,一股凉气瞬间的涌了出来,盛夏时节,飞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你挑的好地方!”夏天烈也哆嗦了一下,飞羽逃到这个地方,正是圣元宫的地下宫殿,盛夏时节,这里面可都是密密麻麻的储藏着取凉用的冰块,那些一米厚,几米长的冰砖整齐的码放着,留出了一条能供两人走过去的小路,温度之低足以让这些冰在这里囤放一整个盛夏不化。
“冰窖?”飞羽环顾着散发着蓝莹莹光芒的冰墙,惊声道。人体一旦失温,那可是药石无灵的事。
夏天烈回答:“我不是老问你那个问题吗,地冷就是从这里透上去的!”
“这个问题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这里不是人能长呆的地方!可是会死的。”飞羽拽着夏天烈想往回走。
“等魏盛华走了,我们在出去!”夏天烈一手牵扯住飞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一般人会认为谁都不会蠢得躲冰窖里找死!。
而地面上,魏盛华领着人站在原地。听着手下低着头汇报着。
“人不会凭空消失!给我搜!把圣元宫翻过来也得把人挖出来!”魏盛华怒吼,这一次,不仅要拉夏天烈下马,还要弄死这个该死的侍卫。
“国舅爷,您说,人会不会躲冰窖里?”一名侍从,指了指那扇低矮的玄铁们。
“有谁那么蠢么?”魏盛华奸佞笑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魏盛华说,派些人守住把这个门堵了,既然蠢得躲进去,那么也就别想出来!其余的继续搜。
冰窖内,寒气逼人,身穿薄衣的飞羽冷得牙齿咯咯直响,手脚都麻木不仁,这是不详的预兆。
夏天烈也没好得了多少,只比飞羽穿多了一层锦袍,可总得提起点男子气概,忍住口气,咬紧牙齿,免得日后被这叼妇取笑。
“夏天烈,我真的忍不住了!”飞羽跺着脚,呵着白气颤抖的说着。
夏天烈松出一口憋着的气,暗暗的打了个寒颤,他夏天烈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冷。可是现下在忍下去,未等魏盛华走人,他和飞羽两人就都得命殇这冰窖之中!,于是,夏天烈不再思考,手抓起飞羽同样如冰柱般冰凉的手腕,就直接往门口跑。
玄铁的门,结着厚厚的冰渣子,夏天烈的手刚触及,便麻木。
“为什么还不开门?”飞羽冷得口唇开始发紫。
“门……!被堵了……!”夏天烈回转过来看着飞羽的脸一片死白。
“你个该死的蠢货,竟然想得到这个烂招!让开!”飞羽迈着麻木的腿,踢向那玄铁的门,可惜的是,这门只发出了沉闷的嗡响。
“没用的,玉儿可知道这门为了防止寒气泄漏,有多厚!”夏天烈苦叫着。
“这冰窟有多大?”飞羽问道。
“圣元宫有多大,这地下的冰窟宫殿就有多大!”
“那总不会只有一个门出入!”
“这地下的宫殿,本是夏天当冰窖供冷使用,一宫套着一宫,如同蛛丝网络,就算是这地宫的管事太监也未必走得出!”
“该死的混球,蠢货,我没毒发,就先给你害死了!”飞羽尖叫着。她就快冷的受不住了。
“什么都给你骂过了,玉儿,看情况,是魏盛华有意堵死了门叶!我们倒不如放手一搏!”夏天烈说道。
“好冷……!”飞羽牙齿都磕破了乌黑色的唇瓣。
夏天烈心是一疼,于是,伸手解开了身上 的锦袍,披上了飞羽的肩膀,将她紧紧的裹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