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金宫不安分的气息在流动着。
凤凰殿烛影摇曳,红烛上的雕着的金色凤凰燃烧了一半,粉色的幔帐床第上。年轻的躯体在火热勾缠。
女人年轻的身体丰腴迷人正迎来送往的放肆的吟叫,男人低沉的吼声在释放着原始的本能。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了暗沉的苍穹。一道利落的闪电直劈而下,随之而来的是惊天的雷声。后之来的是狂风暴雨。
七月十五中元节的夜晚果真会下雨。是亡魂野鬼惦念人世的烟火。还是不舍人世的七情六欲?风摇曳着凤凰树林。树荫婆娑,沙沙作响,雨点如豆子打在瓦上。哒哒作响,所有的一切融合起来便如百鬼夜嚎。
“喔……!”女子舒坦的娇喘出声,侧着的脸上。媚如丝的眼眸闪出了点光芒。野性的仿若是想吞噬掉尚聘驰在她身体里肉搏的男子。
“三公主,你太美丽了……!”男子粗糙的掌心捏过女人如凝脂的身体。
放肆如她,大夏的三公主。夏天吻。竟然抬起脚。用如葱白的小脚趾低着男人的胸膛。往床下一推。
男人被迫离开了女人的身体,跌下了凤床。
男人壮硕的身体。带着刚刚愈合的伤疤,跌坐床下片刻。眼眸竟然痴傻的盯着凤床上的夏天吻。
“上来!”夏天吻侧躺床上,勾勾手指。放荡得惊人。
男人如同被摄去了魂魄,爬*。舔吻着公主的脚趾。
那女人放肆的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按躺在床上,一个翻身,毫无廉耻之心的跨坐在男子的腰腹上,*癫狂,这才刚开始。
凤凰火烛燃尽,座椅旁,墨黑的铁甲是墨家铁卫的铠甲,几滴红烛泪,在黑色上面尤为刺眼,仿若一不小心开在黑土上的腊梅。
魏皇后说了,铁卫一样也是男人。更何况三公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强壮的男人。
圣元宫
今日下午,圣元宫的太医院乱了笼子了。
太子殿下衣衫凌乱抱着一眼看快不行的人,前来砸场子。
七月骄阳,那人是冻伤! 太医院并无准备冻伤药。
“玉儿,醒醒,我带你出来了!”夏天烈双眼通红,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那些溃烂了的冻疮。
声音之悲戚,让在场奴仆动容。那时二殿下早年丧母,也曾这样哀拗过。看来这次殿下是动情了,从那冰窖里背着那女人爬出来,一路跑向太医院,都不晓得跌了多少回。
床上的女人盖着金丝暖囊,身边燃着的碳炉子噼里啪啦的炸烧着。苍白的脸如纸般惊人。
魏盛华带着侍卫凶神恶煞的闯进太医院内,扬言道:“我等是来带这钦犯回去的!”
夏天烈站起身,快步来到魏盛华身边,一把拉拽上魏盛华的衣襟,等着血红的眼:“她道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魏氏一家赔命!”
仰或是被夏天烈震慑住,魏盛华盯着那一脸死气的女人,冷笑一声,看是活不成了!于是便挥手带着人马下去了。
柳云阁
摒弃了热闹,独立安静的湖心小筑,远远看,像是亮着灯的船。
雨洒在湖面上,沙沙的腾起一层白雾。
“下雨了,可是吵着墨主歇息?”柳云的指尖带着沉水香的味道,轻轻的揉捻着躺在怀里的男人那过分好看的额头。
那男子墨发披散,一身清淡的青纱,眉心微皱,尽管柳云的指尖力气很轻柔。
“墨主,为什么不回慕青园呢?”
男子皱着眉头不语。
“墨主当上兵部尚书可是累了?”柳云俯*,红唇贴上了那皱着的眉心。
“心疼!”男子低声轻吟,双手扯下柳云的发丝,让女人躺在他的心怀。
心疼……,为了一个女人。
即便不是孙家少爷,兵部尚书,他也是闻名天下的墨家铁卫兵团的主人,更是日进斗金的柳云阁背后的老板,他孙之牧就从来没落魄过。
六年沉浮事关一份契约,那女人的一句“好,我不离开你”便是锁心的咒语。
第二次放你。第三次只能囚你……。
“心疼那锁在云鱼山上的女人?”柳云多嘴的问了句。
“啰嗦!”孙之牧封住了女人的嘴,惩罚她乱猜测主人的心。
“我代你看她便是!”柳云媚笑,展开腰肢缠绕上男人的身体。这清洌的男人,从不会碰她,纵使她自动送上门……。
过了中元节,时过五天,正是七月二十。夏皇的寿诞,时逢奉蓝洲大旱,夏皇宣布从简。
简单的宴席,帝都火急火燎赶来的歌舞伎。
芦笙,玉笛,伴着琴音。如同天籁,身姿曼妙的舞姬在欢畅的扭动着身体。在场男人们看得意犹未尽。
夏天烈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呆坐着,偶尔会咳嗽几声,太医院的医官说,太子是寒毒入肺,恐会留下病根。
玉儿,我的玉儿,为什么你还不醒!夏天烈叹了口气,站起身朝大殿外走去。
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