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夏天烈日夜兼程直达蓝洲关,关口前蓝洲洲伊蓝苍阁早以在等候多事!
夏天烈落了马。一点都不信眼前的男子便是蓝苍阁! 蓝家自古身为蓝洲一洲之长,身份当是显赫,年少时。蓝苍阁便在帝都,在四序书堂同他们这些皇亲贵胄一同。学文练武!于夏天烈亦深交过。而后回蓝洲任洲长时年仅十五岁,十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此刻年仅二十五的蓝苍阁却面容枯槁消瘦,华发早生,一派衰老的模样!
蓝苍阁强打起了精神。迎上夏天烈道:“殿下。您总算来了!
“苍阁,你为什么会如此憔悴!“夏天烈尽管路途颠簸,劳累异常。可是不得不问。
“走吧!进了蓝洲城。便知晓!”蓝苍阁叹了口气!
从过了蓝洲关开始。便触目惊心,龟裂的土地。干固的河床,枯败的树干连皮都没了。炎热的风一吹过,带着一股腐烂的臭气。蓝苍阁说,树皮都被吃光了。接着便是吃泥,吃了泥的人,多半腹胀而死!那些味道便是活活胀死,饿死的人散发出来的味道,那些干固的河床便是他们的坟墓。
人间地狱……!夏天烈看见干固的河床上,半掩埋的尸骨,心抽动了一下。
“为何会这样!朝廷六次赈灾拨粮!”夏天烈的言语充满吃惊。
“有苦说不出,苍阁无能……!”蓝苍阁仰天长叹,堂堂男子汉竟然泪如雨落。蓝洲的实权,全部落在了那魏家手中。
蓝洲驿站前,黑衣的铁卫早已等候在此!一见夏天烈的到来,即刻起身出门相迎。
墨海墨洋为首带领着五六十人的队伍,蓝苍阁一见夏天烈带这么少的队伍,心中暗暗吃惊,便说道:“太子殿下,卫队就这么几人!”
“有何不妥?”夏天烈说道!
“纵使墨家铁卫,以一挡十,又如何敌得过蓝洲军都尉!蓝苍阁在心底暗暗吃惊。
“苍阁,带我街上查看查看!墨海墨洋跟上来,其余便退下!”夏天烈伸手招道。
蓝苍阁忽然身子一晃,当众便倒了下去。夏天烈伸手便是一扶道:“苍阁,你怎么了?”
“不瞒殿下,苍阁已有三天粒米未进……!”
“苍阁……,苍阁……!”夏天烈看着昏厥了过去的蓝苍阁,摇头叹息,如他显赫的蓝家尚且如此,那蓝洲的百姓,更是那般的境地?
“墨洋,送蓝洲长回府!”
“殿下,您去哪?”
“蓝洲城内!”夏天烈一脚跨上马,便是一阵狂奔。
“我跟随上去保护殿下!”墨海旋即追随而上。
蓝洲城,如同一座枯槁荒凉的死城。主道上,林立的商店片甲可以看出盛世繁华的影子,可惜此刻商店门面紧闭,路上枯草乱飞,路旁倒着三三两两饿的站不起身的百姓。
“有条件,有体力的人家,早都逃离蓝洲了!”墨海沉着声音对马背上一脸沉重的夏天烈说道。
那些形容枯槁的人,一见有衣裳光鲜,骑着高头大马的来人时,便如同饿鬼般的追逐上来,直接扑上了马儿,大口大口的咬了下去。
马儿受惊了,扬起前腿嘶鸣!
“殿下小心!”墨海大声呵斥,正要想拔剑,夏天烈却早已跳下马背,制止墨海道:“不许伤人!”
血,如饥似渴的蓝洲人满脸的血,马儿吃疼亢奋,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咬痕窟窿!馬蹄一落,便是踩死两个。可是阻止不了饥饿的人扑上来咬马肉吃。
墨海没看过这种阵仗,呆了!夏天烈拔出长佩剑,一刀解决了狂躁的马儿!马儿喷着热血倒在了饥饿的蓝洲人面前,不消片刻,便见了那森森白骨!
忽而,一段清扬的芦笙乐曲的声音响起,夏天烈一愣!在这如同地狱的蓝洲,有谁还这么的有兴致在抚琴奏乐?
脚步顺着步履移开来,百米开外,便是军都尉府,气势磅礴足有三米多高的朱红大门紧闭着!甚至连门口的踏马石,竟然也描了一层金粉漆在上面!
“殿下,我去叫门!”墨海正要上前。
夏天烈伸手阻了墨海道:“听这嘹亮乐曲,怕是在宴会宾客,墨海莫要打扰人家!改天,这军都尉府,总会有时间开门相接!”
“是!”墨海欲言又止!最后回头看了眼军都尉府四个烫金的大字,转身朝着夏天烈离开的方向追去!
蓝家,占地也算是广阔!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要啥有啥,只可惜这些景色本该绿意黯然,水流潺潺不惜!此刻却一片枯败,池底一片龟裂痕迹足足有十公分深。
夏天烈心走在一片枯败之中,院落内一片宁静,并不见有人影!蓝苍阁早以娶妻生子,为何这蓝府内,不见人影。
走进大堂。茶几客座一片灰尘,一看那便是有多久没打扫!
“殿下在想什么?”墨海匆匆走进一边问道。
夏天烈思语:“奇怪!蓝府中并无下人,本是蓝洲世家不该怎么落魄才是!”
“这旱情是猛于虎啊!”墨海感叹的看着那院内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