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打破了这悲伤的境地。
“要说夏朝是狼爪,楚越便是虎口……郡主糊涂,屏退了狼群,迎来了更为凶猛的老虎。郡主糊涂啊!”那声音由远而近凄厉而悲凉,蔷薇姬看见了,那冲撞了仪仗队的人是个老者,那人一头灰白的头发混乱的披散着,身穿穿着的一身狼狈不堪的白袍,不穿鞋子的脚早就踢跑的血肉模糊。
“站住,别跑……!”后方追着的侍卫身穿黛青色衣物,手握长鞭,张牙舞爪的。
“啪!”一声鞭子声响,扬起了一层血雾,满头灰白头发的老者,一身成两段,分卧在长街中央。
两侧百官们吓白了脸,腰压得更低,鼻尖都碰了地面了,有些人以在震颤不已。蔷薇姬面不改色,盯着那有别于琉球岛绛红色侍卫装的黛绿色,张口呵斥:“让你们世子来见我!”
“郡主息怒,我们世子说,他没空!”那侍卫收起了鞭子,转身便走。
蔷薇姬吸了口气看着那浸泡在血液中的死不瞑目的老人,这个老人,她认识,他便是琉球岛国的三朝元老重臣丞相伊果,当初便是他亲手将她送上了前去夏朝的路!
“谁能告诉本郡主,这是怎么回事?”蔷薇姬怒叱。
百官中有人颤抖回答:“伊老丞相至楚越人上了琉球岛便疯了……!”
“燕世洵,难道你食言……?”蔷薇姬咬着红唇,双眼瞪大的看着那滩猩红,双手握成拳头。
琉球水师营,是建在海面上的兵营,此刻身穿黛绿色军服的汉子们正挥舞着手中的藤鞭,驱使着在他们眼中是贱民的琉球人为他们的世子建造一座水上行宫。
而在兵营的后面,一艘巨大的朱红色战舰,雕成金龙腾飞的船桅上,悬挂着的楚越黑色旗帜在高高的飘扬着。旗帜下,似乎有人双手被束缚而悬挂着。
“报,伊果丞相以死!”匆匆而来的侍卫一阵急跑,木质的船板在船舱内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声响。
“轻点声,下去!”男子的声音如同一阵海风吹拂着如珠帘,清脆如天籁。
珠帘后,卧榻前,男子一身墨黑银龙袍子裹着伟岸身形,五官如画,尤其是那双眼中的那气焰绝对能震慑任何人。
“羽儿,你睡的可真是沉!蔷薇下手是重了些”男子修长的手抚摸着卧榻上的女人,指尖轻轻的掠过了那如扇的睫毛。
丁飞羽眉心微微的皱了下,睁开眼,陌生男子的脸即刻倒映在眼前。
“你是谁!”丁飞羽挡开男子的手,一骨碌做起身。
“是我,羽儿!帝都一别,你怎可将我忘记!”男子一把将丁飞羽压进怀里。
室内的空间有点压抑,丁飞羽睁大了眼,呼吸着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冰凉气息微微一笑:“燕世洵?”
“对!是我!”燕世洵低沉说道。
“蓝洲一事,你也有份?夏天烈在那里?”丁飞羽忽然推开燕世洵怒斥。
燕世洵也不在是当年的少年,站起身沉着冷静回应:“夏朝的混乱之祸端在以深埋多年,蓝洲的苦痛只是导火索,我不过是成魏阀之心,助一臂之力而已!”
“我想,当年逃出帝都之事,不用我救你也早就预料好的,就如同十年前,你帮助蔷薇郡主离开帝都一般,你早就勾结了蔷薇郡主,只想着有朝一日利用蓝洲的地利!”丁飞羽忽然大彻大悟。
“呵呵,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看我楚越早就不是当年仰夏朝鼻息而活的小国度,如今放眼天下,唯一能和大夏抗衡的便是我楚越!羽儿,回到我身边!”燕世洵眼中有着自豪,当年在帝都西大门前立下的誓约,便是自己定当以决胜之姿出现在丁飞羽前,如今以成真!当年抛下自己,冒死返帝都的丁飞羽,势必要回到自己的身侧。
“夏天烈在那里?”丁飞羽不理会燕世洵的言语。
“哈哈,尊贵的夏太子也会有今天,当真可笑!”燕世洵走至窗台前,将那窗帘一掀而起。
丁飞羽眼眸向着外面宽广的大海转去,忽然心中一震,窗外那桅杆上,吊着的那两个人,正是夏天烈及墨洋。
“引我来此有何事?”丁飞羽转过身,双眼对上了燕世洵,眼前的燕世洵城府之深,琢磨不透。
“我听闻夏朝帝都出了一个神箭手般的女校尉,我便知道是你!你没死我很高兴,所以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你不怕孙之牧带着大军压过来?”丁飞羽怒喝。
“想那孙之牧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改变全盘计划!你跟我来,看看我为你在琉球岛造的行宫!”燕世洵拉上丁飞羽就往外走。
门外的侍卫正是凌风,凌风也成熟不少,一见丁飞羽出来急忙迎上来:“玉姑娘没是我,凌风还记得吗?”
“凌风……!”丁飞羽盯着眼前的男子,那一年帝都之事再度浮上了眼前。
“欢迎您归来,我们世子想了您六年了,当初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