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六。
帝都昨夜烟花爆竹的味道还留在空气之中。可人人都在交头接耳一件事:夏朝太子妃果然花落司马家千金,司马宴。
司马宴亦当之无愧。帝都之中,谁人不知司马家有女。芳年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容貌见过之人更是称赞着有着露水芙蓉之美。
有人议论,司马府,乃将门。手握重兵,掣肘着楚越国。眼下司马女成了太子妃。那司马府更是荣上加耀。
更是有人偷偷质疑。夏天烈此举就是在偷偷的布局,防范着孙阀。孙阀离那种日子不远了!
而柳云阁湖心小筑内,孙之牧靠着椅背。柳云站在他的身后,轻柔的指尖轻轻的按压着孙之牧的脑门。
“舒服么?”柳云柔声问道,昨夜孙之牧头疼了一晚上。也就是说一晚上无眠。
孙之牧半眯着眼说道:“门外在议论什么?”
“哦。还不是夏天烈立谁为妃子的破事!”柳云不屑的笑着。
“立的是司马宴吧!”孙之牧不用猜也知道结果。
柳云停下手中的活说道:“就是司马宴!想必夏天烈看着了司马家的权势了!”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孙之牧起身,伸了个腰,推开窗户。窗外的湖面。白烟袅袅。雾气蒙蒙的煞是好看。
“这夏天烈未免也太惊弓之鸟了,墨主您并没那意思!”柳云不满的说道。
“戒备心。是成为王者的人必备的!”孙之牧也不在说什么,看着外头的氤氲气雾。
柳云也自觉无趣了。就故意转了话题,开口问道:“墨主,何时准备迎娶丁飞羽?”
“她何时答应。便何时娶!”孙之牧说道。
“她没答应?”柳云心里一阵狂喜。昨夜街头,她眼底的丁飞羽便是一脸的失落啊。
“柳云啊柳云,你们女人心底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呢!”孙之牧轻笑。
“墨主,女人心便是天下最难懂的东西!”柳云挽住了之牧的臂膀,笑的*。
“少爷,侯爷有请!”门外的小侍前来报道。
孙之牧应了声,孙侯爷从昨日便差人请了几次了,在不去,恐怕孙侯爷得自己亲自来拆了柳云阁。
“墨主今夜还来么?”柳云对着即将离去的男人问道。媚眼里有着的是复杂的神色,一个女人要的不是什么国家权贵,而是想要争夺一个男人。
孙之牧回过头,看着那依靠着门框的女子点点头!那女子的心他摸得一清二楚,可飞羽的心,他却越看越模糊。
“呵呵,柳云等您!”关上门叶的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她决定导演一场戏,让孙之牧自动褪去,那是不可能的!那只有让丁飞羽放手。
孙府,书房内。黑暗笼罩着,两个男人。
许久许久,孙侯爷才开了声音:“我早说过,夏天烈那小子,养不熟!现在竟然想拉拢司马家了!”
孙之牧倒也不为意,他淡淡的说:“敌不动,我不动!”
“何不先发制人!”孙侯爷站起身说道。
“先发制人,我孙家便落得个叛贼骂名!如果是夏朝先发兵为难我们,那我们便叫自保!”孙之牧轻笑。得天下的同时,更要得民心。
“这……!”
一时书房再度陷进了黑暗。
在过许久,孙侯爷在度开口:“你真准备纳那丁飞羽进府?你可没忘记六年前她如何让你落入两难境地!”
“不是有她,才有我今日的成就!”孙之牧低沉说道,当年也好在有丁飞羽制造出的混乱他才有机会以被逐出孙家为借口,大力发展他的幕后权势脉络。
“听闻她和夏天烈关系匪浅!”孙侯爷呵斥。
“关系在是匪浅,她是我的女人!”孙之牧忽然怒喝。
孙侯爷拧下眉头道:“早在六年前,我就让你杀了她,你没有!总有一天,这女人便会误了你的大事!
“运筹帷幄之中的事,谁也说不准!”孙之牧转身出了书房,一言不合,便不在停留下去,孙侯爷的意思清楚不过,那便是如同六年前般要他杀了她!可他孙之牧六年前下不了手,现在更是下不得。
校尉府内,此刻那孙之牧心心念念的女人,身穿着淡雅青色的裙子,披着暖融融的狐裘,虽说是早春了,可是依旧冷凉刺骨。
庭院内,丁飞羽坐于凉台前,观看着那*傲放的桃花。
“姐,这花是不是越冷,开得越美?”小元疑惑问道。
“嗯!”丁飞羽点点头,元月这段时日,她是离不开帝都的,琉金宫要到二月才会降旨。所以说,去蓝洲需等到二月真是度日如年。
“姐,带我玩玩吧!”小元拽着丁飞羽的手撒娇道。
“不怕你哥哥的人把你抓回去?”丁飞羽嘲笑着,脸上展露出笑容,仿若昨夜的小插曲从来没发生过般。
“我哥的爪牙伸不进来!”小元撇撇嘴。
远处,看门的小侍忽然小跑前来,一封信递了上前。那秀娟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