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一过,夏朝便来了个双喜临门。
一喜,是太子妃有喜!
二喜。是楚越国国主驾崩于阿克苏平原,原因是这半年之内,司马封大将军与之牧联手的情况下。楚越缕战缕败那年迈的国主在心急之下一命呜呼。
楚越新君,燕世洵上位后。不出三天。留下凌风留守琉球岛国,自己全力朝着阿克苏平原扑杀,似乎想报仇雪恨。
元月十六日。琉金宫下了旨意,命令之牧元月二十返阿克苏平原。
“姐……,我听说我有侄女了?”琉金宫御花园赏梅亭内。石桌前。小元一手挽住了丁飞羽的手,一脸的疑惑。
“嘘……!”丁飞羽一个眼神,让小元谨慎闭嘴!要知道。是非最多的便是这琉金宫。丁飞羽可不想约莫半个时辰后。满朝文武都知晓她蓝洲洲伊有个私生女儿。
小元的小脸露出了一丝的无奈与成熟,她的斜*。脸靠着丁飞羽的肩膀道:“姐,何必坚持呢!孙尚书并非绝情之人。一年前你出帝都门关时,他是有送你的!”
“我知道,他若对我无情。凭着他寡淡的性子断不会三番两次来纠结于我,前夜还向我求婚了!”
“姐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他拒绝于门外?”小元不解道。
“丫头你不懂的!我交于你的信,便是准备在那不测的一天用来对付之牧……!”
丁飞羽眼眸里闪出了一份疼。她很矛盾既想得到之牧的爱,又怕有朝一日之牧为权利而谋害夏天烈,他们两人终将会反目成仇。
小元惊讶的站起身,怒道:“姐姐,我不帮你做这种事!你这不是在先谋划着要算计之牧?我要将那信烧毁!”
“千万别!那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让你送出去给夏天烈的信,我无奈……,谁让夏天烈是我最想守护的朋友!”丁飞羽脸上露出了苦楚。
“姐姐你真傻,何必被自己的认为的给禁锢,爱了便爱了理那么多做啥?管他天下谁做主,自己活的惬意洒脱才是真!”小元怒骂起了眼前这个她一向敬重的姐姐。她不理解,难道友情可以胜过一切?
“好妹妹,我知道我傻,可是妹妹你不知道我这一辈子短短十七年所经历过时光那都是浸泡在争夺权利的血水中的。夏天烈当年的太子之位,便是弑杀亲兄所得来的,可是他是出于无奈,这也祸起他生在皇权世家,难免争夺之战!可他难得的是别人不惹他,他便不惹谁!你在看看燕世洵,当年我为了帮他逃离帝都,连帝都南江下游的数十万百姓生命都可以不顾,只因为他为楚越人活得太辛苦!可现在,他撕破了当年的伪装,变成了为了争夺权势而嗜血的魔鬼!而之牧,年少时我便跟在他身边,他对权利的执着只有我清楚,他必将有造反夺权之时,我不想看着我的夫君也如同燕世洵般,是个脚踏森森白骨山的帝王将相!我怕极了这样的人,我情愿他败得一踏涂地。”丁飞羽揽着小元低声哭诉,她就快要让这局势逼疯了,所以一年前才会不顾一切的往蓝洲。
“你疯了,姐姐你顾忌的是他朝之牧会变得如同燕世洵,可是姐姐之牧若当真败得一踏涂地,那下场便是死,你会好过么!如若之牧眼下肯放弃一切跟你成行,你会跟他在一起?”小元拨开丁飞羽的手,小跑下了赏花台,她受不了她真的想活活打醒这糊涂的女人,但是眼下如果之牧肯承诺用不谋反,那一切不就理顺了!她帮了这两个怎么看怎么别扭的人便是!
丁飞羽趴在石桌上,手拭干了泪水,她晓得她失态了,可是这般倾述出来后,心情竟然轻松了少许。一朵红色的腊梅被沉重的霜凝结着,闪耀着寒凉的光芒正如同丁飞羽此刻的心,轻松之余略有阴暗。
冲动如凌元,丁飞羽料想着,那丫头此刻小跑的前去之牧的住处!算计之牧才从此刻开始! 那小丫头怎会知晓!
夏天烈身穿着蓝色五龙朝服,想必是刚刚下了朝,他路过了赏花台,仰首便看见了那女人,那女人趴在石桌上,脸如霜冷,眼眸沉浮,似乎在构思着什么。
“玉儿,你怎么出来了?”夏天烈挥手唤道。
丁飞羽一醒神,向下一看是夏天烈,便轻笑:“我出来透气!”
“你的腿不能随意走动,怎么就出来了!”夏天烈走上赏花台,靠着丁飞羽落坐。
“哦,小元丫头扶我出来的!”丁飞羽悠哉的说着。
“那丫头人呢?”夏天烈环顾四周问道。
“走了……!”
天空不作美,这话音一落,竟然又飘荡起了细细的白雪。
“下雪了,玉儿得回去了!”夏天烈见丁飞羽穿的单薄,忽然想起了这女人就怕的就是冷。
“嗯!”丁飞羽站起身,脚踝处的疼让她皱眉。
“怎么了?”夏天烈问道。
“疼……!”丁飞羽龇牙咧嘴抽着气。
夏天烈一贯的口吻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怎就如此不知道保护自己!”
“夏天烈,你说叼妇会是需要让别人来保护的人么?”丁飞羽扶住夏天烈的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