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伊府内,阿春婶抱着刚刚从奶娘怀里钻出来,吃了个饱的小娃儿。一张脸笑得开怀的对着奶娘道:“骐儿这几天又长壮实了,洲伊回来可要高兴了呢!”
奶娘也自是宠溺那三个月多大的娃儿,一边逗着丁骐玩闹。一边笑道:“这闺女,性格也闹想必往后也要跟洲伊一样是个风风火火的奇女子!”
丁骐伸出白胖胖的小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手腕上带着的那银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一时间这氛围便满是温馨。
忽然闭合的门扉被人急躁的踢开来,闹出了异常响亮的声音。丁骐被这忽如其来的惊吓吓得一愣,随即小小的眉心一皱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啊春婶原本想破口大骂那鲁莽的男子,可是一眼认出来的是景觖便道:“景觖。你回来拉。洲伊呢!”
景觖头发凌厉,跑过来看着哭闹的丁骐,忍不住的眼圈一红。声音哽咽道:“洲伊怕是很难回来了!
“怎么回事!“阿春婶和奶娘大惊失色。
“帝都的人说洲伊勾结楚越。有反心将洲伊扣下了。眼下帝都的人正前来抓拿骐儿!”景觖握紧了拳头说道。
奶娘下意识的将骐儿往怀里一护道:“凭什么来抓一个不过才三个月大的奶娃娃!”
“他们说是这娃娃是楚越的君王燕世洵的孩子!”景觖说着。
“啊……!”两个女人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也是这孩子从在娘胎里。他的爹爹便没有出现过,身份不得不让人怀疑!
景觖看出了两个女人的害怕。便说道:“两位婶娘也别怀疑了,这骐儿怎么算也算不到燕世洵的头上去,当初在琉球。燕世洵就差没杀了洲伊泄愤!”
“那这娃的爹是谁!”阿春婶问道。
景觖沉默了许久,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兵部尚书之牧!”
“那他可有前来救自己的闺女?”奶娘急切问道。
“别提那混球,他连骐儿的存在都不知道!”景觖怒骂。
阿春婶想起了丁飞羽生产的那日的泪如雨下,也似乎了解了一点,她宽厚的手心抚摸着骐儿稚嫩的脸颊道:“可怜的闺女,我们蓝洲人救不了你阿娘,但是我们总会守护住你!”
景觖沉着脸道:“我看不出三两日,帝都的兵马便会到,虽然蓝洲关有我们兄弟守着,可是为了以防万一,阿春婶,你们且带着孩子藏起来!”
“行,这我们晓得!”阿春婶话音一落,门外就有人跑进来神色紧张道:“景觖,不好了,城关一闭,出又出不去进又进不来,大批的百姓涌到了洲伊府前,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势恐慌得很!”
“天,这情况简直让人焦头烂额!”景觖无力的说道。
“景觖兄弟,将这件事交给我,将事实摆出去吧!相信我蓝洲人是感恩于洲伊的,他们会理解会保护骐儿这可怜的孩子!”阿春婶忽然抱着孩子对景觖说道。
“但愿如此!”景觖沉重的看着丁骐叹了口气。
“奶娘,将骐儿身上的锦衣换成我们农家娃儿的粗布花衣!一切手环链子全部取下来随我去门口!”阿春婶忽然下了命。眼下要的便是骐儿得民心后混迹于蓝洲城内的农家小院。
“好嘞!”奶娘得了命令后,便抱着丁骐往室内走去。
洲伊门口,百姓越聚越多。有人嚎叫着要洲伊出来说个明白!可是半天了那洲伊愣是没见到人影。
忽然朱红的大门锒铛一声打开,他们反倒往后面退了三步。
出来的是景觖,和怀抱着丁骐的阿春婶,丁骐原本的粉色衣裳不见了,穿着一身粗布笑衣衫,包着蓝洲农家常见的花色襁褓,周围环境的哄闹让她不耐烦的啼哭起来。
“我们要见洲伊,为何无故关闭城门!”有人说话了。
“总要给我们个说法!”有人应和道。
景觖沉着脸大喝:“你们安静,洲伊被帝都抓了!”
洲伊被抓???人群中有了窃窃私语,不久便有人疑惑道:“好端端的为何抓洲伊!”
“因为洲伊好端端的被扣了个勾结楚越的罪名!”景觖道。
“我不信,我们不信!”蓝洲百姓大声呼喝,景觖也怒吼:“我也不信,但是帝都说是那便是!”
人群安静下来了,可是片刻后又有人道:“抓洲伊大人和关闭城门有何关系,莫不是帝都要派人来绞杀我们?”
此话一出,即刻引来一阵骚动。尽管的景觖连连摆手的解说不是这样,可是这也难掩百姓们的哭天抢地,他们刚刚历经了旱灾,饥荒,也才在洲伊的领导下过了一年重新振作了信心,好日子也才刚刚过了一年,怎的这么快又要失去了!
“你们听我说!”忽然的一声妇人的怒叱让众人一愣。
阿春婶抱着骐儿,站了出来道:“关闭城门不是因为帝都要绞杀我们,而是帝都要来绞杀这个奶娃娃!”
人群冷静了下来,眼神聚焦在阿春婶怀里的娃儿,很是疑惑,朝廷要来绞杀这个娃儿干什么!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