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形彪便拖拉着孙灵跑了进来,一进营帐,孙灵也被之牧的状态吓了一跳,之牧可谓他看着成长的,寡淡的他从来就没这么消极吐血过。
“快将尚书搬上卧榻!身体免受地冷侵袭!”孙灵急忙下了命令。
“你走开!”形彪见柳云还坐在地面上抱紧着昏迷不醒的之牧便推了她一把。
合力将之牧搬上的卧榻,孙灵便急忙上前闭着眼睛,号开了脉搏。
“尚书,这是受重大打击大悲大喜所致!呕血不止,恐怕是伤及心肺内脏!”孙灵缩回了手,开口说道。
这之牧的性子是孙阀内最为寡淡之人,何来大喜大悲?孙灵也甚是诧异,形彪与柳云也不便明说,只是说道:“尚书是受了点打击,可是这也未免太严重了?”
“呵呵,尚书底子好,才抗得住!气憋在胸口便伤了心肺,气若上了脑袋便会疯癫无状!身体弱者,更可当场暴毙!”孙灵说着,他也猜测得到这眼前这对男女口中的打击,想必远远要大得多。
“都怪那该死的女人!”柳云拿着手帕擦拭着之牧的嘴角,心疼说道。
“世间最强烈的莫过于是情伤!”孙灵叹了口气,铺开银针,且替之牧扎了降气止血的穴位。
“尚书何时能醒?”形彪问道,因为眼下这阵仗容不得之牧*病榻。
孙灵眯着眼回答:“想开了自然能醒!
“你不等于白说么!“柳云没好气的说道。
“时间吧!”孙灵拔了针,留下些药粉,背起医药箱便要走,是非之地不得久留,留久了帐外之人恐怕要猜测之牧是不是得了什么急病。
送走了孙灵,柳云一边往之牧嘴里灌药,一边爱惜的抚摸着她一年未见的男人俊美的脸孔,她心疼的慌。
“那女人也真厉害,一封信便将墨主打击成这样!”形彪在帐内来回的走动着。
“这叫情之深切!”柳云低沉道,之牧对丁飞羽的情,只有她知晓。在云离山上之时,这男人囚着丁飞羽。却每天都必到那囚牢口站一小会,不会开口说话,权当陪伴,无论风霜雨雪,五年来一日不落。那时她柳云还是在云离山上伺候之牧的小侍婢。当然能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男人。
那女人常常哼的奇怪小曲,之牧早就听到会唱,她柳云当然也会唱。之牧在那囚牢外陪伴丁飞羽,她柳云便在囚牢的转角处陪伴之牧,他们三人是一样的囚住了自己。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柳云伏在之牧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哼唱着那一首小曲,她的眼泪滑下了眼角,她不知道这词儿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的星星怎么会流泪?可是她听懂一双一对才会美这句词。
“一双一对才会美!清雅啊,我们三人各自囚住了自己,怎么可能会美?丁飞羽囚在牢狱内,你囚在了牢狱的墙外,我被囚在了你身边的转角处,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会美?
?之牧听着那悲拗的歌词,眉心皱了下来,眼皮不住的跳动,他的梦中一直回响着那女人囚在牢狱之中时的第一年时那种崩溃了的哭泣,那时他听着那哭泣的声音心疼欲裂!现在听起来仿若天籁,他迫不及待的想在此听到那女人崩溃了的哭声。这一次他是享受天籁而去的。
“你既是对我无情,我便对你无意!我们谁也不能怪谁!”之牧猛的睁开了暗红的眼睛,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坐起身。
柳云被推到在了床侧,一见之牧坐了起身便高兴的再度扑了过来道:“墨主,您总算醒了!”
“谁准许你在此?”之牧眼眸之中带着杀戮,双手一把扯过柳云的黑发怒喝。在他的眼中柳云俨然成了丁飞羽。
“啊……!”吃疼的尖叫,引来了形彪,形彪也乐见之牧醒了。可是这醒来之人,面目露出的神色完全是狰狞得如同恶魔。
“出去……!”之牧咆哮。
形彪无奈的看看可怜的柳云苍白的脸孔,可是他也爱莫能助,只得退了出去。
“墨主,是我啊,柳云……!”柳云偏着头哀求着。
之牧的双眼露出了荧光,那种光芒便如同饥饿的野狼,他狠狠的允咬住了女人的身体,手劲一使,撕的一声便将柳云身上的衣物脱落。
如若饥饿的野兽在啃咬着猎物的骨头而发出咯嘣咯嘣的快乐声音,之牧唇瓣边留有女人肌肤绽放出来的血迹。
疼的入骨。柳云忍了,她抱紧了之牧的头,她知道,她此刻是丁飞羽的替身,之牧急需发泄那最为炙热的怒火,即便那怒火将她焚烧她都义无反顾,况且这一种疼。
“发泄你的怒火把墨主,我柳云不怕,直至你捉得那贱女人之前,我柳云都会是你发泄的替身……!”柳云展开手臂抱住了刚刚受伤的男子,绽放柔美无骨的身体让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