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已然是隆冬。白雪永远漂不净。
“爹爹……!”丁飞羽抱着丁骐一遍又一遍的熟读这个充满慈爱的称谓。
丁骐也是个够争气的丫头,牙牙学语一遍又一遍的叫嚷道:“爹。。。。。。爹爹!”
骐儿真乖!丁飞羽宠爱的往丁骐的脸上吻了吻。
“洲伊。您的信……阿克苏平原来的信!”那城外送信进来的将士,远远见到了丁飞羽便高兴的打呼。
阿克苏平原上的来信!丁飞羽仿若被雷击,站起身。来不及等那人跳下马,她便跑了上前道:“信呢?”
“洲伊别急啊!信在这!”
丁飞羽接过那信函。信封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一看便知晓是之牧的手笔。
“该死的你,总算肯来信了!”丁飞羽喜上眉梢。抱起丁骐便往屋内走去。
“阿娘,清雅来信了!”老远的见阿春婶过来。丁飞羽高兴得如同得了糖的孩子。
阿春婶见丁飞羽如此之高兴,那颗心也就落了地,不是孩子他爹不理妻女。可能真的是贵人事忙吧!总之来信了就好!
展开信封。信首上的吾妻羽儿四个墨黑的字体让丁飞羽的泪珠在眼眶里打滚。该死的男人,半年不见一封信,一来信便这般肉麻。
那是多么深刻的思念才能写出那些文字。丁飞羽看着内容一遍又一遍的。因为幸福而涨红了的脸看着阿春婶道:“阿娘。清雅说他就快回来……!”
“哈。闺女,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家骐儿的爹就快回来拉!”阿春婶抱起了在一边堆着雪球玩耍的骐儿笑道。
“阿婆。骐儿的爹为什么要回来?”丁骐含糊不清的口齿奶声奶气的问道。
“因为想我们骐儿和骐儿的阿娘!”阿春婶笑道。
“嗯……!”骐儿手中的雪球滑落了手,张口嘴一笑。阿春婶眯眼笑道,我们骐儿又多一个牙齿了!
“阿娘,我感觉真的很不踏实!”丁飞羽忽然道。狂喜背后,她忽然觉得心慌张得很。
“没事的孩子,你是紧张!”
丁飞羽笑道:“他嘱咐我上元节,莫要去帝都,呵呵这小气的男人,恐怕我又和夏天烈有瓜葛了吧!
“嘿,男人嘛,对心爱的女子难免会小气些!”阿春婶摇摇头笑道。
幸福来得太突然,总会让人不踏实!丁飞羽浅笑,心惊胆颤的一年又过去了,孙阀安静得看不出有何反心,夏天烈应该放心了吧!
远在帝都的夏天烈,此刻依靠在御殿的黄金台上,脸上霸气纵横,新君上位,难免的需要些气势才镇得住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家。
“阿克苏平原的三场战役刚过,二胜一败,败的一战偏偏是司马封领的军,伤亡惨重啊!”朝中有人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站出来弹劾了之牧的不是,那人正是新任的国舅司马溱,他对着高高的黄金台道:“王上,之牧太嚣张了,眼见家父落入了燕世洵的双面夹击,他竟然袖手旁观而导致了我军的伤亡惨重!”
“胡扯!明明就是司马封老糊涂才会落入燕世洵的圈套,这跟孙尚书有何关系!”有孙阀中人站出列队反驳。
“出言不逊,来人,将这厮拖出去杖责五十!”夏天烈在黄金台上轻轻的发了话。便起身离去。
百官愕然,孙家人这次可谓门面扫地了……!
夏天烈出了御殿,直接去了赏梅台,一眼便见了司马宴坐在那,呆呆的看着那粉色的花蕾儿。
“花都未成傲放,盯着有何用!”夏天烈搂住了女人的肩膀低沉道。
“臣妾并非伤花,而是在想着,今天早上王上因为家父而让孙家人颜面扫地之事,王上就不怕孙家震怒!”已然贵为王后的司马宴,面容艳丽,黄金雕刻的凤凰翱翔簪子华丽的妆点得她雍容华贵。
“孤是一国之君,岂能害怕一个臣子的怒火?”夏天烈笑的深沉。
“不说这样烦心的了,上元节将至,王上可有何安排!”司马宴问道。
“不是一切照旧!”夏天烈摆摆手道。
“王上可有想见的人?”司马宴挑眉问道。
夏天烈莞尔一笑:“我是新君,所有在外官职都得会帝都向孤朝拜,想见之人必当会见到!”
“呵,希望如此罢!”司马宴笑着回答。一日比一日枯燥,一国之母不过如此,后宫的琐碎烦心的很。
很快,离上元节还有半个月。蓝洲洲伊府内,丁飞羽抱着丁骐面露了难色。之牧说,让她呆在蓝洲不许前去帝都,可是夏天烈是新君,头一年的朝贺肯定要去的。
阿春婶见丁飞羽一脸的难色,便道:“你去去就回,你不说,我不说的,孙尚书能知道?”
“骐儿……?”丁飞羽指了指院子中堆着雪球玩的小女孩为难道。
“交给我吧!”阿春婶拍拍胸部笑道。
“那好!我元月十六即刻返回!”丁飞羽搂住了阿春婶的脖颈笑道:“啊娘真好!”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