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烈果真中计!”白洲城内孙之牧邪恶的笑容浮于面色,修长指尖捻着的信子飞扬掉落在地!桌面上镶坎着火漆封印的信封醒目得惊人。
孙之牧站起身,将那书信压于书桌前的折子下。眯眼深思。夏天烈那蠢货竟然因为流言便想弑杀对大夏有这劳苦功高的夏天皓!由此可见夏天烈的惊慌之深,对天下之看重!
而杀夏天皓是孙之牧所想所谋划的事!因为他也绝对不能留下这么一个轻易将青海岛夺回的将帅保卫大夏那对大夏来说会是一个重创。
杀人不用刀,一句流言便可!尤其这句流言击中了王者的心!
孙之牧笑得如同泯灭了良心。他替夏天皓忽然感到奇怪与悲哀。因为之前他不一直的韬光隐晦得很好,为何又要出头。不是说了枪打出头鸟么现下不就是报应!不过从此信函来看。司马宴这女人也算是比较冷静的一个,她竟然想到要丁飞羽回帝都阻扰夏天烈干出那等傻事!
丁飞羽在夏天烈的心中是何等的分量,司马宴堂堂的一国之母。劝慰王上的事竟然要不远千里来寻求另外一名女子来协助!
一想到这里,孙之牧便想起来丁飞羽口口声声的维护夏天烈,双手竟然紧握成全。指骨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丁飞羽。你妄想能收到这封信!夏天烈要做出自断臂膀的事儿那也是咎由自取,到时也看让你看看你拼命维护的夏朝天子是多么的愚蠢!”孙之牧仰头一笑,披散的墨发激扬而起。那双细长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疯魔让人惧怕不已。
丁飞羽行走于蓝洲城内。秋收接近了尾声。街头巷尾都是抬着刚刚割回来的稻谷的蓝洲子民的身影。
她所承诺的,绝对不会让战火烧进蓝洲城。
所以蓝洲城内尽管还是有人离开。可依旧还是有许多人选择相信丁飞羽而留了下来耕种那肥沃的土壤!所以蓝洲城的粮草供养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这也大大的减少了帝都粮仓的压力!
时机就快成熟了!丁飞羽喃喃说道。她便是在等待秋收完成后。一举和孙之牧来一次生死决战,了结这拖泥带水的混战!
“洲伊大人,今年的收获非常不错唉!”大街上有挑着担子的农妇和丁飞羽熟捻的打了声招呼。
“嗯。你们辛劳努力的成果!”丁飞羽笑着打了身招呼。
“叩叩叩……!”忽然马蹄儿慢走的声音从丁飞羽身后传来,丁飞羽转身,便愣了一下!那黑衣的女子,白纱蒙面骑跨着马匹从她的身边悠闲的走了过去!
露在外的那双眼睛很是熟悉,可是那丫头的眼蕴含着永不减少的灵气。
可她真的很像,连背影都像!丁飞羽呆呆的站在道路中间。她忽然有股冲动涌上了心头,张嘴便尝试的朝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呼喝了句:“小元……?”
带着疑惑的声音,惊起落于屋檐的鸽子。扑棱棱的飞上了碧霄。那骑马的女子驭停了马匹,猛然回转头,发丝飘扬,眼眸带着陌生的看着那站在马路中央的女子道:“可是你叫我?”
是认错人了?丁飞羽愣了一下,小元丫头的声音从来便不会如此温柔绵软?而且从她的眼神来看,她对她陌生非常!
没人回答,凌元的眼眸停留在了丁飞羽脸上三秒时间便转回去。她对那站在路途中央的女人陌生非常。
凌元转过头的瞬间,干凉的秋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漫天而过,遮脸的白纱飘飘扬扬的飞向了湛蓝的天空,那一瞬间,丁飞羽便如同被雷击,那长脸就是凌元的脸。
“凌元!”这一次丁飞羽肯定的开口对那黑衣女子叫到。
那女子再度回首,眉宇间带着疑惑,指着自己看着丁飞羽道:“你认识我?”
“小元丫头,你怎了?”丁飞羽快步上前看着凌元空洞的眼眸问道。
“你是谁?”凌元道言语中满满的都是生硬是陌生。
丁飞羽愣愣的看着凌元指了指自己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凌元打量了一下衣衫朴素面容清瘦的丁飞羽轻轻温雅笑道:“我当然不知道,我是来蓝洲找人的!”
确定是凌元没错,可她的措词让丁飞羽疑惑不已,那时的凌元是个不折不扣的刁蛮野丫头,而眼前的女子举手投足,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温婉的女人味,她真是凌元么!
“恕我冒昧我真不认识你,可能你认识我但是我丢失了一段记忆,所以我不可能知道你是谁!”凌元客气的说道,因为她真的想不起眼前的女人是谁。
丢失了记忆……!丁飞羽睁大了眼,原来如此,可凌元忽然的失踪为何又会失忆当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打扰一下!”凌元跳下马,黑纱的裙摆随风一阵飘摇,那是楚越国特有的织云纱,以看似浑厚实则轻飘如云缕而闻名。
织云纱刺激着丁飞羽的感官,她漠然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子道:“你为何来蓝洲,人人对蓝洲避之不及!”
“洲伊府在那?”凌元与丁飞羽四目相对,忽的一股尖锐的感觉直接刺激着心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