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衣裳,夏天皓不知道刚刚竹心在他的肩胛上写的是什么,他只是仰天咆哮:“大夏的列位君主,我夏天皓尽力了……!”
白雪扫过了刽子手扬起的刀刃上,“唰……!”清脆的声响是利刃划破肌肤砍断筋骨的声音。
一缕黑发飘扬上了寒冷的窒息空间,仿若台下那捂着嘴奔跑离去的黑衣女子的身影,妖红的颜色席卷了白皑皑的午门前雪地,星星点点的犹如是雪地上傲放的红梅,炙热得让人心惊。
撕心裂肺,黑衣女人边跑边嘶哑的哭嚎让人心凄凉,一阵北风席卷而过,女人脸上的黑纱被风带走了,那张脸为她的爱人落泪如同清玉美艳更是如若梨花带泪。
她与他的姻缘注定在八年前的那一场阴雨之中。
美丽的少女是高傲的漠北郡主怎能被一群男人如牲畜般在奴役场羞辱。
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她以自残了结了被羞辱的命运。
那被无视的皇族少年在雨中脱下了高雅的淡青色竹纹衣裳披在了躺倒泥泞中奄奄一息赤身裸体的*身上遮住了她被羞辱的痕迹。
少年说,你且叫竹心吧。竹乃最高雅文洁之物,于你最适合。
少女以口舌之声夺回了尊严,那日她在他的胸口写下:竹本无心似有心。
竹本无心似有心,那少年在她的面前笑得滑落了眼泪。
八年之后的今日,白雪之中她将那一袭之牧高洁的竹纹衣披上了他的身,挡住了那羞辱他的囚字!
仇,她为他的苦,为他的仇,为她尊严的仇,必当毁尽那忘恩负义之人的天下……!
寒鸦在午门的上空盘旋着,锐利的眼直盯着刑台上,血泊之中身首异处的男子,那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那尸体便是它的饱腹之物。便如同那些对大夏这个可以饱腹之物露出了贪婪神色的人,此时正躲在远处,紧紧盯着大夏这块肥肉。
雪似乎越下越烈掩盖了血色,一层又一层的,直到看不见为止!
城关上,侍卫为两位老人撑起了伞。
“世间最为撕心裂肺的便是死别!那女子的心想必也跟着天皓而去了”夏那世声音之中满满的都是叹息。
“八年与五王爷相依相偎,也是一个可怜人!”木灵怜悯的说了声!
“王兄如若在天有灵,看得大夏的天下竟然溃烂如此,那会有那般的心疼!”夏那世感叹道。
“死了的人不知道心疼,活着的人心才会疼!”木灵沧桑的眼中露出了无奈。
“老亲王你我且拿大夏的天下来赌一局!”木灵忽然说道。
“木灵兄长,你且要如何赌?”夏那世诧异说道。人人都道木灵聪敏无敌,这一次且看他要如何让大夏死而复生。
“我听先皇说过一个故事!老亲王可是要听?”木灵的眼眸漂到了十年前。
“且说!”夏那世道。
“三个华贵少年,一个卑贱*!一场有关生死的赌约便开始了。少女说,如果你们三个人都杀不中我,便要放了我!三个少年可是个个身怀中上等的武术之人,性格地位也迥异!一个遵循门阀之道庶出而无奈的选择韬光隐晦,一个生在帝王的庶出之子却不掩才华而毕露,一个被押世子左右缝迎,老亲王猜一下谁拿下了*的性命?”木灵说道。
夏那世想了想心里暗自吃惊,这三个人分明就是少年时期的孙之牧,夏天烈,燕世洵!于是便开口道:“肯定是那才华毕露之人!”
木灵眼神似乎飘远了,他沧桑的唇角荡漾出了一丝笑容道:“错了,可所有的人都这样回答!”
“那是谁?”夏那世焦急问道。
“三人都杀不了*!”木灵道。
“为何!”夏那世诧异道!
木灵清了清嗓子道:“那*是何等的聪明,她抓住了那三个少年之间的局势地位!抢在前头的那世子,定当不会杀她,因为要留给后面那比他地位高的皇族少年! 而第二个出场的帝王家之子,性格自视甚高,中了那*的计,自然是失败而归!第三个出场的是那韬光隐晦的庶子,前边两位都失败,他也定当要自动失败,性格注定!所以那*靠着她锐利的洞察力,与机敏夺得了一线生机!
夏那世呆愣了许久才道:“这三人便是如今争夺天下的夏天烈,孙之牧,燕世洵!”
“对!”木灵点了点头。
“靠着三人缺点而生存下来的狡猾*是谁?”夏那世问道。
木灵莞尔笑道:“她不就是大夏王朝三百二十六年导演了大夏帝都有史以来第一次大乱的*丁飞羽!她不就是大夏王朝立国三百三十年间第一个女校尉丁玉。她不就自动请缨前去蓝洲城,并以惊人的速度在一年之内让蓝洲城起死回生的丁洲伊么!”
夏那世惊呆了,他沉静了许久才道:“她不是已被处决了么!”
木灵笑呵呵道:“她的狡猾,先皇都赞许!她盘旋在那三个少年的心中依附而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