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丁飞羽一愣,来人身上满满的都是血污。
“蓝洲城内那些白洲难民忽然暴动,全副武装俨然是训练有素的兵将!”
“该死!孙之牧真阴险!”丁飞羽忽然想起了那一次放白洲城难民进城,想必那时孙之牧便有所计谋。
“大人,该怎么办?那些该死的难民见人便杀,入户即烧,似有屠城的样子!”
那人的话如雷般鸣响在丁飞羽的耳边,她站在了白洲的最高处,顶着裹着血腥味的风雪看着底下厮杀得惬意的蓝洲城将士,胜券在握此刻要退回返蓝洲城内平定内乱肯定是心有不甘!
“白远道,我信你!”丁飞羽望着历经屠城惨剧满目苍凉的白洲城,街道民居已然被夷为平地,俨然已经成了孙之牧的军事部署地,如若有朝一日让孙之牧夺下蓝洲,那大夏天下定当覆灭!她定当要毁了他!
回转头发丝飘扬,丁飞羽闭上眼眸她且孤注一掷,自私的赌上蓝洲!
睁开眼,看着远处白洲城内唯一高高耸立的建筑,丁飞羽清楚的知道,那是曾经的白洲洲伊府邸,孙之牧便在那里!
“压下此战报!勿乱了军心士气”丁飞羽朝那来身后来报道的人下了命令!
“大人,你想放任蓝洲城置之不理?”那人惊诧的合不拢嘴。这个女人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蓝洲城的每一个子民。
丁飞羽唇瓣微微一扬,压下眼底的慌乱道:“蓝洲城,有白洲伊且替我守护着!我信他!”
白远道呵,你莫让我失望,我替你夺回白洲,于你且替我守护蓝洲城!
丁飞羽抛下杂念,披上铠甲拿上长剑跑下了城关,跨上马迎着血雨腥风而去。她要带领着她的蓝洲将士直借杀进那白洲城唯一存在的建筑之内。
她曾经说过,为天下,不是他死便是她亡仰或同死!
而蓝洲城内,俨然以是哀鸿遍野之地。那些素日里受遍蓝洲人照顾的白洲难民俨然是退下了羊皮的狼群。见人便杀,入户便烧。
白远道的五千将士仍然停留在蓝洲城郊外。
洲伊府内,男人披着沉重的战甲,手握军刀,行走于昏暗的长廊之上,长廊之下白雪皑皑光亮一片夹道两旁那玉兰鼎盛花朵,幽香一片仿若是在送那男人一程。
刀锋划过了青石路面,咧咧作响。犹如男人的心,撕裂的咧咧作响。
他白远道此战于救蓝洲人免于跟白洲子民一样的下场。
他白远道此战于白家人便是一场家族生死的血洗。
“年轻的女子,我佩服你,你的蓝洲城且由我守护!”男人行出了洲伊府,跨上战马,双眼熬红扬起军刀便是一句怒吼:“杀,将一切践踏蓝洲之人诛杀!”
“报……!”白洲城军邸内,那将士快步如飞的跑进。
“说!”孙之牧旋过身,狭长的眉眼里多处了一股慌乱,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敌方突袭粮草大营,我军粮草被焚……!”
“什么!”孙之牧手中的茶杯跌落地面,粉碎成渣。
“报……!”又有一人疾步如飞的跑进来!
“说!”孙之牧眼眸沉浮。
“敌军直闯军邸而来,势如破竹!我军以损耗兵将六万……!”
孙之牧眼眸沉得不见底他的手掌按压在了书案前,清俊的颜面隐现出了一丝的诧异,丁飞羽竟然能将蓝洲的内乱与蓝洲人的生命之危视而不见?
“丁飞羽你成功了!”孙之牧忽然仰头高笑。
“报…..!”满身是血的将士跑了进来,他从蓝洲城而来。
“说!”孙之牧 沉静的说道。
“白远道于蓝洲……!”那将士话还没说完,便被孙之牧扬手阻止。
孙之牧仰头轻笑,他不用听也知道结果!垂下首,他眼角有疯狂的血红,他抽刀走出了门廊,直接的朝军邸深处的一处别院走去。
那处别院叫霞云阁是白远道一家三十几口人住的地方,在今天之前他们受到了孙之牧的绝对礼待。而今天他记得他曾经跟白远道说过,如若有何差错,那他便不再礼待于他的家人。
漫天妖红在霞云阁内里弥散开来,柳云站在院们处听着妇孺孩童的惨叫声,垂下艳丽的面容,双眼盯着握在手心处的那枚折了翅膀的宝石蝴蝶发簪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脚踏进了霞云阁,手提起了逶迤的艳红色裙摆,小心翼翼的走着,她不想她的裙摆沾染了白家人的血。
“不要杀我……!”那孩童躲在了桌子底下,看着眼前拿着刀的男子步步逼近而害怕的哭嚎出声。他现在是白家唯一的活口。
三十几人的血能汇聚成河,孙之牧洁白的靴鞋践踏上去,便溅起了朵朵血花。
一刀刺进了那孩子的心窝,血溅了出来!柳云在孙之牧身后侧过了脸。血浸湿了她红色的裙摆,便是黑色。
“云儿,你来干什么!”孙之牧丢下刀,笑得温雅。
柳云干脆放下手中提着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