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丁飞羽孱弱的身形如同秋风之中的残叶,摇摇摆摆的。那五年的黑暗时光,幕后的*纵者竟然是孙之牧,那日那个淡紫色的背影原来是他。他的心竟然潜藏得如此之深。
“丁飞羽,你现在明白了吧,你不该爱孙之牧的,你应该是孤的女人,跟着孤一起相拥这个鼎盛天下!”夏天烈拥住了丁飞羽不停抖动的肩膀。
“走开,滚!”丁飞羽忽然尖叫着,咽喉深处有一股腥甜在涌动。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局面?是夏天烈以爱的名义在利用她保天下,还是孙之牧以恨的目的在爱着她,报复她?谁能帮她厘清这个局势。
夏天烈的唇角绽放出了狞笑,他似乎想趁人之虚,如同魔魅般的缠上了丁飞羽,他且低哑道:“所以丁飞羽,其实孙之牧才是伤,利用你最重之人!忘了他,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爱你!”
伤?利用?丁飞羽睁大了眼,她混乱的思绪之中忽然记起三天之前在郭东楼内,孙之牧口口声声说的,是她自己欺骗算计了他?他为她的背叛而反天下!
“夏天烈!”丁飞羽忽然嘶哑的怒号,她颤抖的掏出了那封积攒着陈年血污的信函道:“这封信,是你给孙之牧的!”
“对!”夏天烈沉下眼眸,他知道丁飞羽给孙之牧囚禁她五年的这个真相打击不小,所以这一次他敢正大光明承认,但是为何这封信会回到了丁飞羽的手中?夏天烈的心生出了一丝疑惑的枝节,这封信应该要随着四年前孙之牧的死而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要给他?”丁飞羽咬紧了牙关。压下了咽喉处翻腾的血腥味。
“因为,孤为了大夏的天下与其静候孙阀造反,倒不如如同皇父逼魏阀般,逼得他们先反了天下,况且那时你沉迷在孙之牧的爱意之中,孤妒忌,正找不到茬儿挑拨你和他的关系,但是小元丫头帮了我一个忙。”夏天烈回答的干脆。
“原来是这样!”丁飞羽在也掩压不住了,口中的热血喷涌而出。司马宴说的对,自己对深爱的人不够信任,那一年孙之牧所信誓旦旦的为了她绝不反天下,愿要美人不要江山,那是真的。
而孙之牧为何会反天下,缘由在与她丁飞羽对他的不信任以及目的功利性极强的爱意,是夏天烈的故意挑拨逼迫!
所有的错都在夏天烈!丁飞羽睁大了眼,唇角有血珠滑落,她的眼眸扫到了不远处窗口处的刀架上,那一禀雕刻着腾龙的黄金宝剑。
“玉儿,你没事吧……!”夏天烈心疼的习惯性的喊了丁飞羽为玉儿。
“我不在是玉儿!”丁飞羽靠近刀架,双手猛的拔出了那把宝剑对着夏天烈怒吼。
夏天烈惊呆了,腾龙宝剑散发出的耀眼光芒直接闪耀着他的眼,这把宝剑与大夏国一起走过三百多年来立国时光里,还未成开过剑鞘。
“丁飞羽放下剑!”夏天烈广袖一挥怒喝道。
“夏天烈你与孙之牧相比,你真的是卑鄙!”丁飞羽单手握着剑柄,说话时早已泪流满面,她竟然为了这个卑鄙的小人逼得孙之牧装死而怀恨远走天涯。
“孤的卑鄙,全都是因为孤对你的爱!”夏天烈被宝剑的寒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住嘴,不要用爱来当借口,夏天烈你爱的是你的天下!”丁飞羽呵斥着,往前一步便剑尖唰的一声便刺进了夏天烈的臂膀。
夏天烈惊骇的跌坐在地面上,而殿外的侍卫听到响动时早以围了上来!
“全都不许动她!”夏天烈怒叱着那些拿着刀剑困住了丁飞羽的侍卫。
宝剑带着夏天烈鲜艳的血液掩盖了寒凉的光芒,丁飞羽惨白了脸看着夏天烈道:“夏天烈,为你的自私,为你的天下,我丁飞羽亲手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你可满意!”
夏天烈坐在地面上,一手捂着伤口,一眼被丁飞羽满脸的泪痕惊得心疼,他且记得那时医官说过,她的孱弱不许她悲伤所以他才准许她卸了兵权。现下她惨白如纸的孱弱让他不顾身为帝王的一切尊严,跌爬过去,一手抱住了丁飞羽的脚道:“玉儿啊,你并非一无所有,并非一无所有!”
丁飞羽看着夏天烈头顶冕起黑发的九龙金冠,手中的剑身一挥,刮落了夏天烈发顶的九龙金冠悲凉一笑:“为你的天下,你几乎弑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为了夺骐儿,你杀了我娘!为了你这个肮脏的欲念不被曝光与世界,你弑杀凌元。为了你的惊天下变主,你让我亲手谋夺了我所最爱之人的生命。夏天烈啊,你知道么白洲城那一战经几年过去了,我夜夜不得安生,我那时虽然认为孙之牧该死,可我日日夜夜不在为他的死而心疼欲死!如今你说我还剩下了些什么?
夏天烈头发披散下来,看着跌落在地面缠绕着黑发的龙冠失血过多的脸,似乎有些悔恨在其中,他依旧抱紧了丁飞羽的脚,他颤抖道:“骐儿,骐儿孤一直待她如同公主般珍爱,玉儿,这一点孤并非骗你!”
“我的骐儿,想必你也当成了真相曝光后最后一张超控我的王牌了吧!夏天烈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