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牧喃喃着这么一句话后,他的心咚的一声似乎停止了跳动。他慌乱的站起了椅子,被椅子一拌,他一个趟冽险些跌在地面上。
他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因为此时他急切的想去抓住那女人,将一切的一切全部摊开来讲。
莲湖小筑,风带着荷花的清香凄凄然,屋内铜壶滴漏滴答作响的宣泄着时光的流逝!
“他当真忍得住?”依靠在椅子上的冥王司微微的露出了个浅笑,转眼看向内堂,她应该是时候醒了。
接下来如何,且看她自己决定。
“砰”门猛的被推开。冥王司回眼一看:“来拉,之牧!”
孙之牧站在门口,眼眸扫视着屋内,声音依旧冷淡得出奇,他只是淡淡的道:“你为什么有丁飞羽的手记,你那里得到的!”
“那本手记上记载着一个女人的情感,我一不小心的在一个雪地上捡来的!”冥王司轻轻笑道。
“她呢?”孙之牧走了进来低沉问道。
“她,睡了!”冥王司低沉的说了句。
“睡了?”孙之牧一愣,这句话从冥王司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奇怪。
“因为,她喝了我的药!”
“她没事喝什么药?”
“忘情药。”
“忘情药?”
孙之牧呆住了。俊秀的脸庞上有着一丝的惶恐,因为那女人说过,她要忘了他。
“喝了这个药的人,可是会将情欲全部忘怀,包括一些人事物!“冥王司似乎有意将音量提高了些。
“她真的喝了?”孙之牧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拳头已然紧握。
“喝了!”冥王司回答的干脆。
“有解药没?”孙之牧的声音干冷得令人生畏。
“无药可解!”冥王司悠哉悠哉的走至孙之牧身边,言语之中多了一种魅惑,妖妩。
“该死!”孙之牧一旋身,一记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冥王司的腹部。
“啊……,咳……!”冥王司抱着肚子蹲*,疼得颤抖道:“之牧,你个疯子!”
孙之牧冷冷的看着冥王司一眼,转身朝着内室走去,他的双眼有着慌乱的光芒,在他还没有理清整件事情的时候,那该死的女人竟然选择了忘怀。
通往内室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来,一道门槛隔着孙之牧于丁飞羽。
“飞羽……!”
孙之牧在暌违了几年后,第一次如此轻声细语的呼唤眼前这个女人。也带着小心翼翼的不确定。
丁飞羽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脸,他的轻声呼唤以及柔和的眼神让她知道,如若此时她扑进了他的怀里,那么他定当会在此将她拥进怀里。
但是她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正如司马宴说的般,缺乏自信。
相爱是建立在彼此的自信上的,连这一点都没有,谈何走得远!
刚刚孙之牧来之时,她早就醒来,她仰躺在内室的卧床上,听着门外的对话。不免也笑了冥王司的苦心,什么忘情水,简直就是鬼话,她的一切情感还在她的心底翻涌。只是现在她权当她喝了真的忘情水,真的忘却了这个曾经相爱过,曾经互相的想至对方于死地的人。
况且忘了何尝不好,她的命不过三年五载的事,何必在次让人苦痛……!
“飞羽……!”孙之牧在此开口唤了一声,双手想搭上丁飞羽的肩膀上时,丁飞羽却纵身一闪,从孙之牧的身边擦肩而过仿若陌生般的走到了那在一边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冥王司面前,轻笑:“你怎么了?”
“呜~他打我!”冥王司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为什么打他?”丁飞羽回过头来,看这孙之牧杵在卧室门口的背影开口问了句。
孙之牧回转头,看着女人清冽得不带任何感情的脸,睁大了眼,奔了过来怒吼道:“丁飞羽,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你是谁?”丁飞羽淡淡的问了句。
“我是谁!”孙之牧喃喃的问了自己一句,他忽然纵身走出了这个莲湖小筑,这句话让他无需在问也知道了,丁飞羽忘记了他。
老天在跟他开什么玩笑,他恨着丁飞羽时,她孜孜不倦的缠着他,求他别离开。等到此刻他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苦心时,她竟然放手了,选择将他抹杀在她的记忆之中。
老天到底要玩弄他孙之牧到什么时候?
孙之牧走了,莲湖小筑里只剩下了丁飞羽和冥王司两个人。
“起来吧!”丁飞羽将淡漠的神情退了下去,将手伸在了冥王司面前。
冥王司一把搭上丁飞羽的手,站起了身道:“既然你选择了忘怀,丁飞羽你我就是在同一条船上的,照着孙之牧刚刚的那个样子,如果知道了我们两个人联手在耍他,他会将我们杀了的!”
“杀的是你!”丁飞羽莞尔一笑,算是给苦闷的心一个舒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