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七月下旬的夜晚驱散了白天的炎热,转而月朗星稀。凉风阵阵。
马灯闪着微黄的灯光摇摇晃晃,马蹄叩叩声响的扣在青石上,偶尔能引起民居之中的一阵狗吠声响。
易容还是必须的。女的依旧是丑的咋舌,男的依旧是俊美得不成话儿。
马车内。丁飞羽坐中间。灵枢在左,芙蓉在右。在这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无话可说可依旧能感觉到一股祥和。
丁飞羽的眼眸偷偷的瞄了眼芙蓉。这丫头白天醒过来之后,竟然跟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她也不在对她板着一张小脸蛋。偶尔露出几个微笑。
虽然不愿意叫娘。但是这样,丁飞羽满足了。她觉得她还没到资格让芙蓉开口唤娘。
冥王司在外驱赶着马儿,他乐颠颠的弯着嘴角。一路风平浪静正是他所想。
很快。三人连夜代替驱赶马车。疏清城便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趁着天刚刚蒙蒙亮。守城的戒备松懈了些许,四人顺利的进了大同城。
丁飞羽驾着马车。看着街面上触目惊心的情景,有不少男子,面貌上看正当青壮年。可身形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歪瓜裂枣般的窝躺在街角,翻滚着,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痛苦shen吟着。
“我想吃早点!”冥王司撩开车帘,指了指不远处的包子摊点,昨夜赶车的多是他,所以他此刻看起来疲乏得很。
“冥王司,你看那些人!”丁飞羽指了指远处那些在地上卷缩着哀嚎的人道。
“怎了?”冥王司问道。
“毒瘾犯了!”丁飞羽低沉道。
“毒瘾?”冥王司一阵奇怪。什么毒瘾不死人,反而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噬魂花毒!”丁飞羽瞪了眼冥王司道。
“什么……!”
冥王司一惊,虽然他知道噬魂花毒,可并不知道原来那花儿竟然是如此的折磨人。
“看你还要死要活的要不要种!”丁飞羽瞪了一眼道。
“不,不要了!我只要一株赏着玩罢!”冥王司摆摆手道。
“哼!”丁飞羽冷哼了一身,跳下马车,朝着那卖包子的摊点走去。
那卖包子的中年男子显然是被丁飞羽的丑陋惊走了瞌睡虫,他收齐了被惊散了的魂魄后,才道:“姑娘,你要什么!”
“十个包子!”丁飞羽将碎银子递了上去。
“好,好嘞!”那中年男子闪缩得从丁飞羽的手心之中拿了银子后,就火速的展开油纸包起了热腾腾的包子。
“老板,那些人是怎了?”丁飞羽故意的指了指那些瘾君子。
“哦,毒发了!”老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何?”丁飞羽道,照理说,噬魂毒在漠北的根源已经断了,而如果不碰那些毒七天以上,毒瘾是可以随着血液的循环代谢掉的!
“卖不起呗!那些人啊,之前谁不是富家公子爷们的,那毒香的价格如水涨船高般日日攀升,多丰厚的身家都吸没了呗!”中年男子边说边将手中的装好的包子递给了丁飞羽,可是看见丁飞羽那张麻子脸还是忍不住的打可个寒颤。
“哦!也是!”丁飞羽点点头,将包子接过手,转身正要走时,那中年男子多加了一句:“最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说是免费给毒香,这些中毒的人啊就如同苍蝇见了屎般的粘了上去,可是传说啊是有不少黏上去的苍蝇都没回来过了呢!”
“哦,是吗!”丁飞羽随便的应了句,就跑回了马车边,踏上了车后带着满腹的疑问钻进了车厢内。
热腾腾的包子让车内的三个人欢呼,大呼小叫的抢着直接往嘴里塞。
“真好吃!”冥王司一边嚼着香喷喷的肉包子,一边看着一脸疑惑的丁飞羽道:“你不吃?在想什么?”
“漠北的噬魂花毒没烧尽?”丁飞羽狐疑的说道。
冥王司放下手中的包子正色道:“这不可能,噬魂花毒在漠北只栽种了一个地方!”
“那噬魂花以燃尽,那为何噬魂花毒还持续不断的送进大同城,还免费供应!”丁飞羽说道。
“这不可能啊!”冥王司一直诧异的说着这句话。
“照理说到了这份上,依兰科和孙之牧不会骗我们才是!”丁飞羽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她选择相信那两男子。
“难道……!”
“噬魂花泄漏!”丁飞羽和冥王司同时惊叫道。
“难道漠北有帝国探子?”冥王司沉下眼睑道。
“是谁?这分明是有意的!”丁飞羽正色道。
冥王司手托着下颚道:“不可能是大夏自己毒害自己吧!”
“嗯,大夏不可能,难道是楚越?”丁飞羽说着。
“呃,这有可能!但是楚越一直置身于三国计划外,难道他们想独吞大夏而另有计划?”冥王司尝试着将一切厘清出来。
丁飞羽深思熟虑,她首先想到的是大同城的地理位置。大同城东面毗邻东湖国,西面隔着阿克苏平原在过去就是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