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灵枢回过神来,跳上了马车,挥舞着缰绳缓缓的走出了城关。
车内,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冥王司的脸,让冥王司浑身不自在的压低嗓子道:“你们两个女人盯着我看干什么!”
“冥王司,刚刚那守城的侍卫,简直就想将你生吞活剥了!你还真是男女通吃!”丁飞羽率先开口笑道。
“呵呵,早知道让你出去吓一吓他们!”冥王司看了看丑陋的丁飞羽冷笑说道。
丁飞羽大叫:“你还真不公平,老让自己易容的如此的惊人心魄的美貌,而别人就是这般的丑陋!”
冥王司莞尔,奸诈一笑:“你怎就知道我这一次是易容?”
“什么?”丁飞羽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妖娆的男子,忽然伸出手,直接的拔他的脸皮。
不对,刚刚在车上也只看见冥王司从脸上拿下些东西,而并没在贴上,他也只是换了身衣服,梳了个头发而已啊!
“这才是你的真相貌!”丁飞羽惊呼。
“嘿嘿,聪明!”冥王司笑的狡猾。
“灵枢,这到底是不是你师傅的正面貌!”丁飞羽带着狐疑的朝着车外的灵枢问道。
灵枢看着深沉的夜色,这样的师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他不知道……,不过,他跟了冥王司十三年,那时好像是八岁吧,他有次在梦中醒来,见过这美丽得如同狐狸精般的男子,但是这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一直的以为那是梦境。所以也不留在心中。
“诶,你不必问灵枢,他定当不知道!”冥王司说着。
“不,师傅,我八岁那年见过一次!”灵枢一边赶车,一边说道。
“哦!”冥王司似乎回答得有些许的消沉。
丁飞羽似乎见冥王司的低落,也不在追问,既然要将真面目掩藏得那般严实得身边最亲密的徒儿都不知晓,想必是在躲着些什么,而眼下,又为何要自己将正面貌摆在世人面前。
夜随着马蹄儿的踏踏声响,越来越深了。浓郁的夜色下,竟然飘荡起了沉沉的白雾。
车内,芙蓉靠在丁飞羽的腿上沉睡得欢,丁飞羽的手托着脑袋,眼睛禁闭着似乎也睡着了。
独醒的是冥王司,他的手轻轻的撩起了车帘,窗外浓雾下的一草一木,在马车头的油灯摇晃照耀下,一股陌生感从冥王司的心底油然而生。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放下帘子,指尖抚摸过眉心的那抹妖冶的红,一丝的悲伤竟然蔓延上了心尖。
谁能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美貌……
如果没有十二年前的痴傻。
姐姐如今应该是东湖国最倨傲美丽的皇后。
他也应该是冥千阁中最无忧无虑的阁主。
都因那人。
他以为他的情是真。
所有他不惜以毒谋杀了姐夫,间接害了姐姐。
真相不过如此。
那人夺了皇位,以一句“不过是因为你和皇后长得很像皇兄对你能放下戒备”终结了他的虚情假意
一语成伤,让他冥王司如同落了地狱。
他与姐姐双生,姐夫对他的伪装丝毫不怀疑的仰头喝下了他的剧毒。成就了那人如今倨傲的帝王之位。
他更没想到,名为殉情的姐姐,更是死在那人的手里。
悲伤与愧疚让他逃离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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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东湖国开始,你就不开心!”丁飞羽的声音忽然传来让冥王司一惊而慌乱的将脸侧了过去。
“你没睡着?”冥王司低沉说道。
丁飞羽睁开眼,她是真的没睡着,所有一路听到了冥王司唉声叹气的声音最少二十次。
“为何?回家了还这么消极?”丁飞羽盯着冥王司的眼说道,她似乎从那双过分精致的眼眸里读出了一丝的苦味。
“没,没有!我哪有!”冥王司慌张的为自己辩解。
任何人都有权利不将自己心中的痛苦公诸于众,所有丁飞羽也不逼迫冥王司,只是点点头道:“没有就好,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心事的人!”
“飞羽,明日早晨我们就会到达冥芊阁,歇息一天在走吧!”冥王司忽然说道。
“嗯,应该!你应该都有十年没回家了吧!”丁飞羽点点头道。
冥王司沉思了片刻后,支支吾吾道:“你和芙蓉……,明日你就身穿男装出现吧!”
“什么?”丁飞羽一愣。
“掩人耳目。”冥王司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短暂的笑容。
在一次的陷进了沉默,唯独马儿拉着车儿的声音响着,丁飞羽干脆的伸了伸懒腰,将芙蓉抱给了冥王司后,撩开车帘,代替了灵枢继续赶路。
不多时,忽然车后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
“难道有追兵?”丁飞羽放慢了车速,回转头看了看才放了下心来。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