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司马封的大军未到,坚守青海城俨然以是强弩之末。
【东湖国】
冥芊阁内。赏花台上,一架九絃琴,身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翻飞着。
悦耳的声音让并排而坐在男人身边的灵枢和芙蓉听得呆愣。
忽然一支玉笛声调横插而入。就着琴音勾勾缠缠竟也合为一曲动人心魄的琴瑟和鸣曲。
抚琴的男人并不被这忽然而至的笛声所打乱,而是微微的弯起了唇角。荡漾出了一丝的笑意。
“人呢?人在那里?”芙蓉的眼眸在四处搜寻着笛声所发出之处。
“下面。在下面!”灵枢指了指赏花台下的凌霄花海说道。
芙蓉的眼眸顺势而下,只见凌霄花下,一男子。乌黑的长发挽在脑后,一身淡紫色的长跑,依靠着花架。洁白的指尖捻着玉笛。半阖着眼,线条完美的唇瓣轻轻的吹奏出了悦耳的曲调的同时,眉心间的那一抹水滴般的殷虹伤疤。更加的耀眼。
“灵枢哥哥。你师傅。越发的……,动人心弦!”小小的芙蓉看着花海下的男子。调皮的笑着。
“嗯!”灵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傅从进入东湖国的心事重重唉声叹气之后。经过了那*的醉酒闹事之后,就便的开朗起来了。
“唉,你们这两个烦人的小家伙!”
贺兰晟的指尖一把按住了琴弦。俊美的脸孔上,眉心微皱,带着一点点的怨念。
笛音嘎然而止,贺兰晟起身看着花台下的冥王司道:“你还呆在下面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冥王司怒瞪了一眼贺兰晟,飞跃上了赏花台后,盘腿坐下,看着贺兰晟道:“你三天两头的往我冥芊阁跑,是为何!”
“治伤!”贺兰晟捂着胸口说道。
“你少无赖,你的伤口早就好了!”冥王司破口大骂。
“没好,留下病根了!”贺兰晟看着冥王司莞尔一笑。
“你这是在砸我冥芊阁的招牌!”冥王司黑着脸说道。
“司儿,难道非得将你绑回宫中?我的病根就是想你想出来的!”贺兰晟的指尖托着下颚,双目锐利的看着冥王司道。
冥王司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两个小孩子,老脸一黑低声呵斥道:“混蛋晟,你少无耻了,这种话你最好少说!”
“好,不说就不说!不过我还有一些话,不知道你想不想听!”贺兰晟挨近冥王司的身边,掏出了一封信在冥王司的眼前扬了扬。
“谁写来的?”冥王司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忽然出现在我的御书房内的!”贺兰晟淡淡的说道。
“里面写了什么?”冥王司忽然奇怪的问道。
“里面写了借兵十万!如若不借……”贺兰晟忽然沉下了脸来。
“谁要借,不借有怎样?”冥王司的好奇心似乎被勾了起来了。
贺兰晟的唇瓣靠近了冥王司的耳边道:“如若不借,就将本王的司儿拐走天涯,永世不让会东湖国!”
“飞羽……!”冥王司推开了贺兰晟,扬起脸,一脸的惊喜道。失踪了一段时间的丫头终于出现了。
“她是拿了本王的软肋了!”贺兰晟阴着脸说道。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你认了吧!”冥王司笑嘻嘻的说道。
贺兰晟却沉下脸道:“怎么借?又如何借?她借了十万兵马又是为何?”
冥王司无奈一笑:“这估计只有当事人知道!但是为何她不向楚越王借,也不向漠北王借,也不向齐国王借,偏偏向你借!”
“因为柿子拿软的捏!”
忽然的一声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众人一愣。
冥王司率先的跳起身,直扑身后的女人道:“飞羽,你回来了!”
丁飞羽直接无视了贺兰晟阴暗的眼神,双手勾搭上冥王司的肩膀道:“对,我回来了,我回来看我的冥王司,和我的小芙蓉了!”
芙蓉踌躇了片刻后,用狐疑的眼光看了看丁飞羽身后的少年后方才扭扭捏捏的来到丁飞羽面前道:“您回来了!”
“对!芙蓉想我吗!”丁飞羽的俯身一把抱起了芙蓉笑道。
芙蓉趴在丁飞羽身上,下巴顶着飞羽的肩膀,眼眸一直没有离开那黑衣少年的脸,最终才生硬的说道:“想!”
“嗯,我也想!”飞羽道。
“他是谁!”芙蓉的手指了指少年。
“哦,璃璃,过来!”丁飞羽伸手招来身后的夏天璃。
“璃璃?”冥王司这才注意起了丁飞羽身后这个少年,虽然年纪与灵枢不相上下,可这副容颜可没有灵枢的稚嫩,反而是充满了一种老练与不知从何说起的灵气。
“夏天璃,我的徒弟!”丁飞羽简练的介绍了一下。
而一边的贺兰晟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顿时沉了下来!
“丁飞羽,你过来!”贺兰晟道。
“怎么?”丁飞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