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亦风说话的同时,林默忽然像豹子一样跳起来,警惕的朝女子看了一眼。紧张的说,“你快躲在我身后,有人来了。”
曲亦风遁声望去。只见沿着山路,有一支队伍。手里举着的火把映红了半边的天空。这么望去,只觉得天特别的黑,而火光特别的亮。像条长龙似的。转看再看那女子,脸都吓的发白,两条腿也如筛糠似的抖起来。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女子的神色会如此紧张呢?
正思忖着。林默蓦的回头,对女子说道:“我们走吧,看来这里不宜久留。”女子点点头。和林默拉起手就往破茅屋外走。
曲亦风看得心中大惑不解。诧异的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走?”
“曲大人。我们有急事,现在必需要走。”林默不再跟他多言。匆匆忙忙拉着女子往夜色里奔去。
曲亦风皱了皱眉头,若不是现在有这两个犯人要看押。他真想追上去一探究竟。这么想着,为由自主看了一眼两个被他制服的犯人,把两个人重新又缚紧。刚一抬头。就听到有人闯了进来:“是谁在这里?”
他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来人全是公差,正是同行,不由得道:“我在曲亦风奉命在此拿人,你们是邻县的捕快吧?”
“你是……”为首的捕快根本就不认识曲亦风,见他拿住了两个人也自觉得疑惑,提高声音问:“我们是沧州的捕快,你是哪里的?”
曲亦风淡淡一笑,把身上的腰牌拿了出来,淡淡的说道:“在下是奉六扇门之命来缉拿要犯。”
那名官差虽不认识曲亦风,见到腰牌,马上热情的笑道:“原来是曲捕头,我们是奉沧州太守之命前来拿人的。”
“哦……”曲亦风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梢:“你们要捉命的人是谁?犯了什么案子?”
“请问曲捕头可见到一男一女从这里经过?那名女子二十出头年纪,而那男子才刚弱冠。”
曲亦风心中一动,这不是说的刚才那对男女吗?他不动声色的问:“那两个人是犯了什么案子?”
“你是不是见过他们了?”捕快眼睛一亮:“那男的拐走了沧州太守的小妾,我们正是要抓他们归案。”
“太守的小妾?”曲亦风微微一怔,难道说刚才那个叫林默的年经人骗了他?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件事也不是他主管的案子,他没有时间插手。
“大人要是见到他们了,请给我们指明下方向。”捕快显得很兴奋,从曲亦风的神色就可以判断出,他一定是见过他们了。
曲亦风犹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把他们逃走的方向告诉他们,正在踌躇,又听到有捕快大声的喊叫:“看到了看到了,他们就在前面。”
为首的捕快一听,忙对曲亦风说道:“曲大人,我们现在要去捉拿要犯,要不派两个人帮你押犯人?”
曲亦风摆了摆手,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捕快们朝着那两个人奔去,曲亦风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隐约可看到林默和那个女子的身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具体原因才会使两个人逃走,不过直觉告诉他,那两人之间一定还会有其他什么原因。
等到天色大亮,曲亦风押着两个犯人往云州大牢赶,只需要把这两人交付给云州的衙门,这件事就大功告成,而他也可以尽快回到京师复命。毕竟这次抓人已经浪费掉了太多的时间,他只希望尽快把这次差事做完。
沿着青龙山往沿途返回,走到山脚下的十字路口,有一队官兵带着大队的人马自东向西往这边走来。极目望去,也不知是哪里的官差,在此之前他已经发出读号,让云州的衙门过来押解犯人。远远的站定,只待那队人马走近。他看到那些官差押着一个人,那个人浓眉大眼,年纪很轻,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林默,只是没看到那个女子。
就在这里由西向东也来了一队人马,两队人马碰到一声,先各自打了个招呼。西边的官兵首先问了句:“叨扰了,我们是云州府衙的官差,请问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六扇门的神捕,他押着俩名犯人?”
东边的官差还没有答话,曲亦风已远远的应声:“你们是云州府衙来的吗?在下就是六扇门的曲亦风。”
“曲捕快,我们可见着你了!”西边的捕快看到曲亦风身后的两名犯人时,眼睛里亮着兴奋的光芒。
曲亦风把两名犯人交付到云州衙差手中:“这是两名要犯,你们押解回去的时侯一定要小心。”
与此同时,被沧州衙差押解的林默也看到曲亦风,咆哮着大骂:“曲亦风,果然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的行踪,是你把我们害成这样!”
曲亦风苦笑一声,知道再多的解释都已无力,他只张了张口,良久才问:“那名女子呢?”
“她,她跳岸自尽了!”官差的脸色明显难堪起来,这次虽然把林默抓了回来,可是太守的小妾却死了,就算抓到了人,只怕也难辞其咎。
“她死了?”曲亦风吃惊的大叫起来,很难想象那位容貌娟丽的女子性子有这么刚烈,居然跳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