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飞醒来是自两个时辰之后,她自一片迷离的梦中清醒。梦里有无数的飞星闪落,在梦中。她感到与人肌肤相亲,而且温柔*,她能感到梦中的他所带来的悸动和震憾。更有那种相依相偎的感觉。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轮明亮的圆月。还有满天的星光。柔软的芦花轻拂在她的脸颊上。带来微凉和酥麻的感觉。
脑海里的意识逐渐的清晰起来,她忽然坐了起来,低首看到身上披了件葛色宽袍。隐约可见里面衣衫不整。秀发尽湿,撕裂处露出白玉般的颜色,“啊!”她惶恐的大叫起来。梦原来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她现在是在哪里呢?那个侵犯她的人呢?
透过厚厚的芦花丛往外望去,看到一片隐约的火光,仿佛有个人影在那里。他究竟是谁呢?她只记得她拼命的跑开。却给白希原追上。她发了一枚飞刀,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得了。难道那个人是白希原?如果是这样,那她宁可去死!怀着忐忑的心情。她把披在身上的葛衣裹紧身体,太阳穴还有些微微发疼,秀发上也有水滴滑落下来。身上的酸楚也在提醒着所有的不适。怀着不安的心情,晃晃悠悠的立起身来,往芦花丛外走去。
走到芦花丛外,她看到有一个背对着她,在升起的火堆上专注的烘干着几件衣服,而那个人居然是精赤着上身!不用问也猜得出来这就是刚刚侵犯她的人,可他究竟是谁呢?
那人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已醒来,只是专心致志的烘烤着衣服,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好像都置若罔闻。洛飞飞清了清嗓子,警惕的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听到这清越的声音,整个倏然如定般的呆住,过了半晌才缓缓回过头来。月光下那人英秀而清扬的一张脸上,眉浓黑如墨,眼亮若湛星,坚定而峥嵘的轮廓清朗分明,不是曲亦风还会是谁?
怎么会是他?洛飞飞忽然心头有种狂喜的感觉,这人虽然占了她的便宜,但总算不是白希原,总算是与她有过数次交手,而且已有了好感的曲亦风!既然她已中了*,非得找一个人帮忙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这人至少是曲亦风,这比她所预期的情况不知好了多少倍,既然要给人,与其勉强自已失身于一个痛恶欲深之人,倒不如是一个自已也有心好感,而且在萌芽状态之下就有好感之人?可是毕竟给他白白沾了便宜,心中仍有一股懊丧的羞愤,毕竟她的这个身体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毕竟她还是在这种状态下失身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抬眸时,那双带着惊喜的眼色已经不见了……眼睛已变得明静和锐利,然后她徐徐的开了口:“曲亦风,怎么会是你?你刚才都对我做了什么?”
曲亦风怔怔的凝望着她,又是良久无言,过了片刻,才期期艾艾的低下头来,恨不得把头埋到裤子里,他苦恼的揪着自已的头发,用苍白而又无力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般的解释:“洛姑娘,是曲某不好,刚才曲某侵犯了你!”
如果换作是龙煜宸,他一定是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邪谑笑容,自顾自的辩解:拜托,是你先侵犯我的好不好?
可惜是他不是龙煜宸,而是曲亦风,所以他除了这样苍白无力的表白,再就是脸涨的闷头闷脑的通红。在洛飞飞还没有意识过来时,他忽然狠狠的抽了自已几记耳光,仿佛这些耳光能带走所有的错误似的,他嘎着声音嘶声裂肺的道歉:“洛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我侵犯了你!曲某一生清白做人,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现在曲某给你赔不是!”说着弯腰将地上的剑拾起来,横向自已:“曲某所做的错事已经不能为自已辩解,若姑娘气愤不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洛飞飞了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曲亦风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本来就知道曲亦风是一个耿直无私的捕快,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的脾气居然是这么的直,这么的硬,这几句话说出来,就好像一记硬拳打在你的心窝里,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平复着心绪,她强咽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已变得镇定起来,明静的眸子像两朵寒星,端丽的照在他的脸上,“曲亦风,我想问你,白希原呢?我知道害我的人是他!”
曲亦风大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她问的第一句话不是指责,更不是指控,而是询问另一位当事人,她平静的问话就好像他平时审问犯人的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受到侵犯的女子,就好像她是坐镇公堂的官差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理智令曲亦风愧疚的心情稍稍缓和,吸了口气才回答:“白希原已经被我打跑了……不是他……是我……刚才的人是我……”
他说的吞吞吐吐,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了没有说清楚,她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而且果断的判断出,是他把白希原打走,然后救了她。至于解决问题的方法,那一定就是肌肤之亲了,就算他的话再含糊,她了听的分明。这么说来,与她刚开始的判断没有出入,是他跟她发生了亲密关系,她忽然松了口气,是他不是他,这就够了!
见她半晌不语,曲亦风困惑的看着她,手中的剑一动,架在脖子上,沉声道:“洛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