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白曲亦风愕然立在当堂,指着他道:“曲亦风,你身为朝廷命官。食皇上的俸禄,却口口声声维护劫犯,现在皇上那里证据确凿。你非但没有念及皇恩追捕逃犯,还跑到这里来搜查什么所谓的证据。你到底是何居心?”
曲亦风还没有从错愕的状态恢复过来。呆了几秒钟才道:“大人,当时皇上派卑职追查凶手,卑曾经找出来真正的凶手。那个人不是洛姑娘,而是眼前的这个空手盗的门主,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胡说!”穆秋白不客气的指责他。“空手盗虽然是下九流的帮派。但是这数十年来从未与朝廷为敌,更不过多的涉足江湖,身为门主的程老前辈怎么会是你所说的人呢!你分明就是徇私枉法。包庇罪犯!”
“大人。曲亦风深受皇恩。从来不敢做出有违圣命之事,而不会与罪犯勾结。曲亦风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想还洛姑娘一个公道。维护朝廷的正义!”
“好一个维护正义!”穆秋白冷笑一声:“若曲捕快真的维护正义,就不会在刑场放开劫犯,那可是欺君之罪!”
曲亦风一时语结。被穆秋白逼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恨自已反应不够快,说话不够份量,气的脸色煞白。
程落石道:“穆大人,既然曲亦风和劫犯勾结,又到这里来威胁老夫,那么应该怎么处理?”
“程老前辈不必担心!身为公差,不但不秉公办案,还和劫犯勾结在一起,分明就是蔑视皇上,罪该万死!”穆秋白说完这句话,冷冷的盯着曲亦风,把手一挥:“来人,把曲亦风拿下!”
这里听到屋外响起兵器亮出的声音,屋子里陡然间也冲进来满满一屋子的人,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把曲亦风团团围住。
“你们原来早有准备?”曲亦风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他今天决不会轻易的逃脱,现在连他也被怀疑,连他也被认定和劫犯有所勾结,顷刻之间他由一个堂堂的捕快变成了朝廷的公敌,而且这些人现在就要把他拿下!他忽然之间很能理解洛飞飞的感觉,这种被人诬蔑,被人轻视,最亲近的人出卖的感觉,让他一时间忘了反抗,只觉得血往上冲,悲愤不已!
在这失神的一刹那,有人提刀朝他头上砍来,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他侧身避开,然后数十道精光都朝他身上打来,是暗器!是程落石打出来的暗器,他打出的暗器力道十足,曲亦风不敢轻易去接,只好避开,他现在已经有了和洛飞飞一样的感觉,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只有逃出去才能洗刷自已的清白,只有活着才能证明自已!他不敢恋战,也不愿意恋战,只有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只有逃离这里,才有机会!
一念及此,随着暗器射开,他的人就往外冲去,手中的剑光闪电惊虹一般,在黑夜里划出亮光,他的人也像剑一般往外冲去!他的武功本就高绝,此时又适逢大劫,出手更不留情,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人都被他的剑气所迫往后急退,他也趁机冲到屋外,屋外更是密密麻麻站着不少人,看到他出来就有人大喊大叫:“不能让他逃了!不能放过这个叛徒!”更多的人冲上来。
那人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剑光,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光?他没有想下去,因为来不及,他也没有拔出剑,已来不及拔剑!曲亦风的剑亮而夺目,剑光滟滟,出剑的人,眉目间还带点愤、带点怨,仿佛他是在无奈中才出剑,出剑是一记很苍凉的手势。
这一招一过,很快就有人吓破了胆子,说话那人见避不开去,只有闭目待死,但他没有感觉到剑锋传来的寒意,因为已自行跳开,身形游走,曲亦风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杀人,而是要逃!
“不要放走曲亦风!”穆秋白大喊了一声,他毕竟是这群人里的最高长官,所以他说话最有份量。听到他的话,本已有些胆寒的官差也都冲了上去。
就在此时,曲亦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喝,盛怒中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匹狼,全身上下都充满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剑随人动,剑光落处,有人不断的中剑,也有人不断的发出惨呼!叫声短促,一叫即灭。
“看招……”
忽然又有精光暴长,曲亦风看到几点寒星向他打来,他很快在原地转开,忽然一跤倒在地上,毕竟有一枚暗器他没躲过。因为中招太快,他完全没没有感到什么痛苦,只是觉得无力,这枚暗器竟好像把他全身的力量都击碎了似的,让他提不起劲力来,但他很快咬牙爬了起来,绝不恋战,也不后退,更不手软。
“好一个曲亦风,中了老夫的暗器居然还能站起来。”程落石的带着几分夸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曲亦风举起了剑,依然是苍凉的手势,他还微微仰首,遥遥注目,看起来眸中的凶狠之色犹胜剑意!
很快围着他的众人已溃不成军,还未及聚集,曲亦风已然发动:他一人一剑就杀了过去,以寡击众。剑光扬起,鲜血喷涌。那群人一旦有人倒下去,就立时有回援撑上去,人数虽多,却众不敌寡。曲亦风诚心诚意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冲出去,不计一切代价,一切后果的冲出去,而且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由内而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