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拐出前面的小巷,此时月隐在云层中,只剩几点星光。显得遥不可及,更添几分寂寥。
洛飞飞看了一眼路口,她知道曲亦风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进入六扇门通知左丘浩然。只是现在左丘浩然肯相信他的话吗?但她并没有说出一句阻止的话来,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阻止。他也未必肯听,既然这样倒不如跟着他一起行动,也许彼此间也有个照应。
正往前走着。忽见前面火光一骤,有人高声大喊一声:“曲捕快,你这做法。可失策的很。”只见灯光处。走出来一行人,为首那人一身蓝衣,眉目英挺。却不是白希原还会是谁?
曲亦风心头一沉。暗忖: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口中却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贼?凭你的本事能把我们拿住吗?”
洛飞飞一看到他,就禁不住血往上冲。如果不是白希原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真是气的脸都白了。尖喝一声:“你还有脸来见我们?”
“我只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把你拿下,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白希原说到这里,又瞧见自南边过来一支队伍。那边的首领看到曲亦风便道:“曲亦风,你休想再逃了!”
来人正是六扇门派出捉曲亦风的指挥李长青。李长青打马过来,指着曲亦风道:“曲亦风,你也是六扇门的官差,枉你聪明一时却糊涂一世,你可知道你这么逃了,不但使得我们六扇门的捕快名誉扫地,同时也牵累到左丘大人的一世英名?”
曲亦风淡淡的道:“李捕快,你可能有所不知,在曲某被诬陷的一刻早已非你们眼中的同僚,更不是什么捕快,一切作为和左丘大人没有半分关系!”说着又反手指着自已的衣衫:“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官服!”
李长青这一出现,白希原忙上前拱手道:“李大人,既然我们同是拿人的,何不一起动手把他们二人拿下,省得跟他们费口舌?”
李长青白了他一眼:“我们是官差,奉的是上命,想要拿谁难道还用你指点吗?”
白希原心中暗自生气,也不敢驳回,只陪从道:“大人说的极是,一切听大人安排。”
李长青把脸转向曲亦风:“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是好,不过办案的人员岂会听你说了就算?你就现在和这个女贼勾结在一起,就算上面想替你开脱,谈何容易?”
曲亦风摇头笑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开脱一事?何况我本来就是清白的!”
白希原往前跨了一步:“你以为可以在李大人和在下的手下逃得脱吗?”
曲亦风洒然的瞥他一眼:“如果曲某要走,只怕你们还是拦不住!”
白希原怪笑一声:“那么曲捕快还是不准备走了?”他还是故意称之为“曲捕快”。
曲亦风忽然长叹一声,手中的剑一扬:“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还是动手吧!”
李长青嘿嘿干笑道:“好,曲捕头,有种!不过,你武功超群,这样可不好办,我想,铁捕头是明法人,也是明理人,不想要我们为难罢!”
曲亦风深吸口气:“你要我怎样?”
李长青道:“我和你同僚一场,实不相与你为难,若你肯放下武器投降,咱们自然不必大费周张,而且洛姑娘也不用跟着你受苦了!”
曲亦风忽然转过身来瞥了洛飞飞一眼,弯下腰去,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等会我和他们动起手来,你就先逃,切记千万不要回头!”
洛飞飞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想要说些什么,只见曲亦风又转过身去,沉声道:“你说的对,要我束手就缚,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得允诺在先,需得秉公处理,在未返六扇受审之前,不得滥用私刑。”
李长青哈哈笑道:“曲捕头这可小觑了长青!长青若对曲捕快分毫逼迫,丝毫伤害,即卸官解甲,自刎当堂,血溅五步,以谢朝廷!”
洛飞飞、白希原都没料到李长青竟说得如许的壮烈,要知道江湖上最讲承诺、信义,李长青这回把话说绝了,便决无挽回余地。
李长青又说道:“就算曲捕快信不过在下,必定可以信得过左丘大人,左丘大人对你这般器重,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曲亦风长叹一声,忽然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丢,伸直两手:“好,你来绑我吧。”
李长青的左右欲一擒而上,却被李长青喝斥:“谁敢对曲捕快无礼?”众人皆止住了脚步,垂手而立。
李长青趋身对曲亦风道:“李长青和曲大人乃系同僚,今日敢绑曲捕快,乃执行公务,望曲捕快莫怪!”
李长青自手下那儿抓了条牛筋绳,正要缚绑,忽然见曲亦风踢出一脚,直朝他脸上踢去,若不是他躲的及时,只怕当场要给踢的鼻血长流,气得怒喝一声:“曲亦风,你真不识好歹?”
白希原却蓦的冲了上去,一甩手洒落一把暗器,曲亦风虽然早有防备,也给打中了一枚,顿失重心,跌倒在地。
李长青叹着气摇头:“曲捕快,我说了不伤你,你偏来这一手,真是让人可气啊!”
曲亦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