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很长,刀锋很亮,这一刀带着极大的愤恨出手。直斫向曲亦风的头,好像这一刀非得把曲亦风的脑袋砍下来才算罢休似的。
曲亦风立刻还击,用剑不住往李长青短刀上招呼。而李长青也跟他十分有默契似的,把刀不断与剑锋交击。两人又各自发出一声叱喝。刀剑交攻。叮叮当当的交接了无数招,但谁也没有伤得了谁。
“你听我说,我对青灵虽有负疚之感。却真心诚意的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喜欢她的人……”曲亦风在刀剑相交中仍然说道:“你误会我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李长青不屑的道:“我已经决定要杀你了,只有把你杀了,青灵才会彻底把你忘记。只有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也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曲亦风无奈的摇头:“我根本就没想过和你争什么,你说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李长青又挥了一刀过来。冷喝一声:“难道你对青灵一点感情都没有?”
曲亦风格开这刀。百忙中回道:“错了。感情是一定有的,可感情不是爱情。”
“你还说……”李长青下手越来越狠。完全不留余地。
曲亦风刀剑交击趋近,把李长青往后格开几步。疾声道:“你也不必再说了,既然我遇到了你,只是想弄明白这件事情。而且我也没有想着放过你!”他怒喝一声:“我要为替我枉死的兄弟报仇!”想到那名无辜枉死的官差,曲亦风就感到怒不可遏,李长青只是恨他、对付他也倒罢了,可是他对付自已的同事也如此下狠手,就实在教人恨之入骨!
剑芒大盛,剑芒盖过了刀锋,一时间,李长青刀势一缓,袖上竟给剑尖嘶地割了一道口子,他抵受不住那惊龙走蛇的剑,往后退了一步。同时间,两人的打斗之声也惊动了不少六扇门的公差,才一下子,七八名公差冲了过来,但见血剑光纷飞,血雨激飞,不旋踵间已倒下了两三人。
那些人抵不住这闪电惊雷般的剑气,只有边战边追,又认出了来人是谁,疾声大喊:“是曲亦风,快把他抓住……”
曲亦风见来人众多,知道今天肯定打探不到消息,便打算先逃离此地,只是李长青一味的凶狠狂拼,不得不先把李长青解决掉。于是侧着身子,斜飞出来,一击出手,磕飞了李长青手中的刀!
岂料李长青半空长身,抄住刀柄,居高临下,“刷刷刷”又攻了三刀,向曲亦风两肩砍到!曲亦风不退反进,锵然出剑,没想到李长青丝毫不惧,全力抢攻,曲亦风一时也拿不下他。
又有几名忠勇的近身公差,都不惜舍死忘生,势要把曲亦风一举拿下,曲亦风一个不留神,左臂上给李长青划了道口子,他皱心一攒,反而发出一声厉啸!他既不想杀了那些公差,也不愿伤到他们,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这些年轻的公差,如此过了几招,李长青又冲了上来。
曲亦风见围上来的公差越来越多,边打边退。忽然听到穆秋白大喝一声:“别让他逃了,格杀勿论!”
曲亦风听了一股怒愤,涌上心头,冲口便道:“曲某是不会落在你们手中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此时整个六扇门的后院灯火通明,穆秋白就负手立在屋檐下,神色湛然,甚至还好像有点笑意,扬声道:“曲亦风,你身为捕快,勾结钦犯,现在还敢自投罗网,我瞧你有什么本事逃得出去。”语毕大力的一挥手:“上。”
倾刻间那些公差捕快都冲了过来,把曲亦风团团围住,曲亦风长啸一声,整个人像白鹤般的长身掠起,跃到了房顶之上。在他跃起的同时,李长青和几名擅长轻功的公差也冲了上去,他们并没有打算放过曲亦风。
曲亦风虽然来的时侯已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人总有反抗的本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轻言放弃,他也一样。于是咬紧牙关,仗冲就挥舞起来,他的剑法到了现在全无章法,一味的狠拼,一味猛攻,竟令那十数名公差也莫可耐何,不能近身。
“看招……”李长青忽然大喝一声,把刀抛向曲亦风,刀锷反撞,重击在曲亦风腹中,曲亦风惨哼一声,抚腹呕吐不已,又咬牙苦拼起来。
李长青见一击击中,心下大喜,从地上抢了把刀过来,对准曲亦风就是一通猛砍。曲亦风就地一滚,避开急攻,李长青勃然大怒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曲亦风的小腹之上。曲亦风虽然中了这脚,却借这一脚之力往后急掠,乍然看去,像是被李长青踢走,其实是他借力使力,随着这一脚被踢下了房顶,往六扇门外的后巷中飘去。
他人一倒在地上,忙起身立正,虽说刚刚中的那一脚是他借力使力,却也给踢得五脏六腑如同煮沸一般,不住的外往呕着,他以剑仗地的身姿却依然挺拔。
“别让他跑了……”六扇门中的公差也匆匆的跳下屋顶,涌入后巷。
曲亦风提力急奔了一阵,觉得力气越来越不济了,毕竟他也受了不轻的伤,而又给这么多人追击,打斗了大半夜,力气渐渐不支,眼见就要被后面的追兵追上,正暗自着急。这里他才刚转出六扇门的后巷,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