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亦风跃入皇宫,静妃心弦一震,也随之追了上去。几个起落。截住了他。
曲亦风皱了皱眉,问:“我的话已经说守凶,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静妃用不胜哀怨的语音道:“我知道皇上在哪里。虽然拦不住你,我也不愿意让宫中的侍卫追捕你。你到御书房找皇上吧。他今天晚上一直在御书房。”
曲亦风脸上的表情僵住,微微有些感动,但他这丝感动抑住。淡淡的道:“多谢。”
月光下,静妃如玉的脸容露出深切的感伤,仿佛欲言又止。她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一声深长的喟叹:“师兄。其实我……我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不起……”曲亦风长吸口气,面无表情的道:“你只不过选择了一条属于自已的路,对不着跟我说这些。”
“可是……”静妃忽然叹了一声。凝睇着曲亦风。一字字的道:“师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是我害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曲亦风闭上双眸。有点感触似的低语:“已经无爱,何需有恨!”
“好……”静妃像下定决心般的点头:“你走吧。”
曲亦风再次转过身去。又蓦的回过头来,真挚的道:“你好自珍重。”语毕头也不回的朝御书房的方向掠去。
夜很深,夜色很静。御书房中的灯光在夜色里看起来格外分明。
曲亦风绕过几名侍卫,然后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御书房中。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压根儿就没有发现有人闯了进来。倒是李公公在旁边侯着,等他发现在的时侯,曲亦风已经出现在眼前,他吓了一跳,指着曲亦风道:“曲亦风,你竟敢夜闯御书房?该当何罪?”
曲亦风不亢不卑的上前道:“回公公,曲亦风若不是因为有要事前来相告,断不会打扰皇上,望皇上明鉴。”
“你好大的胆子,明明已是大不敬之罪,居然还振振有词?”李公公大声疾呼,还打算把御书房外的侍卫唤进来拿人,没想到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朱批,摆了摆手,“且慢。”又朝着曲亦风冷哼一声:“曲亦风,你当朕身边没有侍卫可以拿下你吗?你真是胆大妄为?”
曲亦风摇头:“不敢。罪臣确实有急事要来找皇上。”
皇上微微抬眸,不无讥诮的道:“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钦犯,居然还敢来找朕,你以为朕会听你胡言乱语吗?”
曲亦风认真的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我钦犯,现在我出现在皇上面前,有事要禀告,难道皇上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你是要刺杀朕吗?”皇上脸色陡然大变,张口欲呼。李公公也往前跨了一步,挡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罪臣并没有冒犯皇上之意,而是有事要急奏皇上!”曲亦风忽的一声跪了下来,神色坦荡。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略一思忖,才道:“那好,朕倒要听听你给朕说什么事情?”
“皇上,你的玉玺是假的,真正的玉玺已经被人偷了,而且……还有人准备谋反。”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这么里危言耸听!”皇上气极,一拍桌案立起身来,黑眸卷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朕每天都在批阅奏折,你居然说朕的玉玺是假的,你是何居心?”
“皇上,罪臣说的都是真的。”曲亦风继续说道:“皇上,你再看看你的玉玺,那分明就是假的。”
“大胆的狂徒,居然在这里散布谣言,你以为朕真的糊涂吗?”皇上怒极之下,把玉玺拿在手中,“你可看清楚了,这怎会有假?”
曲亦风暗叹一声:“皇上请看,你现在所盖的玉玺和以前所披阅的奏折上所盖的玉玺还是有些不同的。”
皇上见他如此说,禁不住玉玺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曲亦风说的果然不错,这玉玺确实出了问题。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连每天都要经手的玉玺是真是假都没有看出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想到这儿,皇上大喝一声:“曲亦风你再敢胡说八道朕马上就斩了你!”
“皇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皇上。”曲亦风也知道皇上个性多疑,又说道:“罪臣今日到来,并不是要揭露此事,而是提醒皇上小心,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皇上想的太多了!”
“大胆!”皇上虽然心中震惊万分,却也不得不对曲亦风的话有所信服。玉玺给人掉了包,他居然都没看出来,传扬出去后果难料,就算是曲亦风一番好意,他也要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千万不能声张。又是一声大喝:“曲亦风,你以为你朕这么轻易就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玉玺是真是假只有朕心里最清楚……你夜闯皇宫,又来惊扰朕,你该当何罪!”
“皇上罪臣死不足惜,只求皇上能能辩明是非,做好准备,真的有人要谋反。”
“谋反?我看是你在胡言乱语吧……”皇上暗自心惊,却兀自镇定的问:“那你告诉朕是谁要谋反?”
“这个……”曲亦风有点无奈似的道:“皇上,罪臣只知道有人要谋反,却并不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