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二年四月三号,大印和尚依旧斜挎包裹,灰扑扑破旧的麻布僧衣,脚穿草鞋,提着宝剑入了大隋大兴城。宽阔笔直的朱雀门大街,行人接踵,汉人、鲜卑、柔然、突厥各种异域风格的人来来往往,异常热闹,街头各种商队rén liú从其它街道汇入朱雀门大街后又分流到各处去,川流不息。
大印与石之轩秦岭荒山野岭一战后,入了大隋大兴城,在大兴城逛了三天后,就消失在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然而江湖中才流出他剑败石之轩的传说。
大印和尚与石之轩一战,本来是没有人围观的,但是大印高僧剑败大魔头石之轩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连交手地点都被泄漏出去了,引的大家相互呼朋叫友的前去观瞻,现场交手痕迹引得大家只咂舌,更加坐实了大印高僧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好多江湖好汉看热闹不嫌事多,还想看大印高僧大战其他三大宗师,整个江湖沸沸扬扬的,大印高僧俨然成了江湖头条新闻了。
此时的大印和尚正在华山上,依循着记忆,模糊的找到后世华山派的驻地,现在还没有人入住,大把银钱洒下后,在深山上迅速的建起一座两院两进房子的道观,观门口挂这“太玄观”三个字,大印和尚自称为太玄道人。
此时的太玄道人破旧的麻布僧衣不见了,变成了骚包的青兰色锦衣道袍,胸前背后绣着阴阳八卦图,一改之前当和尚的穷苦样子,配上唇红齿白、清秀俊美面容,束发盘髻,顶髻用青玉簪别住,脚登着白布袜和船形麻布制作的“云鞋”,远观如一朵青莲,离尘脱俗、飘飘欲仙之感。
太玄道人道观建好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了,每日清晨登上朝阳锋,接纳紫气,然后观天地悟阴阳颂道经,吞吐天气灵气、挥洒剑气,风餐露食,快活似神仙。
太玄道人一个人过完八月十五后,一个人休闲的坐在前院的躺椅上,懒样样的睡在一颗大松树下,大开的道观门口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面相老实青年和尚。
“大石师兄,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太玄连忙站起来,一看正是栖霞寺嘉祥师父的另一个徒弟,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同睡一屋的大石。
“师弟,不用了,我就是来传话的,师父让我问你是否还愿意回栖霞寺?”大石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脸色复杂的望着这个名满天下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破门入道的师弟,问道。
“师父当年捡我回寺,劝我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悟得真心本空,自得如来妙觉。自我下山慧剑伏魔,红尘炼心,现今我已得本心,不必再回寺了,何处不修行,缘起缘灭,佛道同源啊”太玄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阿弥陀佛,我已知晓了,我会原话转告师父,师弟保重!”大石双掌合十正色说道,稽首,转身就走了。
栖霞山上,栖霞寺内,嘉祥听着大石原话叙述后,半响没有说话。独自上了后山站在山顶望着满山的红彤彤红枫叶发呆,喃喃自语:“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悟得真心本空,自得如来妙觉。你倒是潇洒的放下了,贫僧身在佛门,却心不由己陷入滚滚红尘,哪儿能放下这佛门大好基业,心有念,谈何放下!”
至此,江湖上再没有大规模的宣传大印高僧的事情发生了,彷佛整个人消失在人间,但是哄传天下的第一高手,还是自发的停留在江湖人士心中,四次出手重创魔门,每次都是可圈可点,留下一段段江湖传说。
仁寿四年七月杨坚薨,杨广即位,天下又开始了一段新的篇章。太玄在山上已经隔绝天下的消息,还是听到了风声,杨坚在仁寿宫离奇去世,传说杨广得位不正,假传圣旨等等,天下人传的沸沸扬扬,连他这种宅在深山的人都听说了。
八月十五,大隋时候,还没有中秋节这个节日,后院厨房太玄自己动手烘烤月饼,拿出自酿的桂花酒,准备晚上一人自己小酌赏月用。
“和尚出来开门啊,和尚你在哪儿呢?”前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一听太玄就苦笑,单美仙来了,听脚步声后面还跟了个中年以上的男性高手。
“美仙,你准备来还钱的吗?”太玄走出前进房门,看着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单美仙,笑笑的问道。
“阿,没钱,有钱也不还你!”单美仙突然被太玄问的语噻,气呼呼的回答。
“敢问美仙你身后这位前辈是谁,美仙你不介绍一下?”太玄询问,望着单美仙身后的一位岁数约莫有六十岁手里提着礼物的男子,但还是四十多岁的面庞先天高手,心神中感应到一股霸道的刀意隐藏在其体内,已经隐隐知道对方身份。
“我爹啊,你不是知道吗?”单美仙奇怪的问道。
“哈哈,道长不要见怪,老夫今日才和道长见第一次面,说起来老夫还是要感谢道长指点小女找到老夫,不然老夫临死估计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还有就是感谢道长杀了席应,老夫代替我那死去的家人谢谢道长了!”岳山朝太玄拱身大拜,见礼。
“前辈客气了,美仙的事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算不上帮忙,席应自己找死不必谢我,请进!”太玄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