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的冬季,根本不冷,虽然有些树木掉落了一些树叶,但大体上依旧绿油油的,路上的行人完全没有北方的缩手缩脚,一件长袍即可,满街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完全与中原战乱不同,这里是太平之地。
近几年交州越来越繁华了,得益于太玄常年派人到荆州、豫州、司隶边境接人,中原战乱无数人都到交州避乱,特别是交州三年一次的考举,闻名天下,有个比举孝廉不看世家豪族脸色的出头机会,许多寒门拖家带口的往交州跑。
战乱的同时连许多名士也来了,如刘熙、薛琮、程秉、许慈、刘巴、许靖、桓晔、袁徽、牟子、康僧会。
凡来到交州的名士,都让太玄请到了交州州牧府的两所学院教书去了,学院里面收藏了这些年来从中原靠纸质印刷书搜刮无数典籍,让这些爱书如命的名士如痴如醉,心甘情愿的跑到学院去做学问。
冬天的交州太阳晒在大街上还是有些热的,太玄一人独自逛在街头,品味着街头小吃,体悟红尘万丈,见人间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长久、放不下。
“你小子倒是自在,比老道潇洒多了,给老道让个座!”突然太玄身边出现一个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脚穿木履的老人,手中拄着奇形怪状的木拐杖,上面挂着一个葫芦,看着在街头吃东西的太玄笑骂道。
“乌角先生吃了吗,我请客!”太玄早就发现了交州有大修士过来,最近一直在城内转悠,算天机后,心神感应推测是左慈来了,所以坐在小摊子上没动,拖过一个小板凳,让出一个地方,嘴里说道:“老板,再来一份!”
“给老道打一葫芦酒来,就请老道吃这街头吃食,你这交州牧当的挺寒酸!”左慈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把拐杖上面的葫芦拿出来,让太玄给他灌酒。
太玄随手接过后,递给旁边帮忙小斯一锭银子,让他把这钱花完,去城里酒最好地方买酒把酒打回来。
小厮接过眼花的一锭银子和葫芦后,心里嘀咕:“屁大点葫芦能灌多少酒啊,城里最有名七里香酒铺,最好的酒一两银子一大坛,这约有十两银子,能买好几大缸好酒了!”但是不敢说,太玄作为州牧经常在大街上晃悠,常常在路边吃东西,大街上做生意的都还是认识,老实的去了。
酒楼的伙计接过葫芦看着递过来的银子,也一脸的懵逼,问道:“你没搞错吧?”
小厮也无奈,只好扯太玄的虎皮唬道:“州牧大人让这么做的!”
掌柜的一巴掌把伙计拍了过去,亲自从室内抱出十坛子最好酒,心里忐忑的开始往葫芦里面灌,一坛子灌完,葫芦好像没有没有一点动静,好像灌入了大江内,一点波澜都没有起,十坛子灌完后,葫芦才有了一丝重量,摇了摇有酒水晃动的声音,好像还能再灌十坛子。
小厮、酒楼的伙计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样,不敢相信,这个小葫芦居然能装这么多酒。
掌柜的也心惊了,知道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葫芦,是个宝葫芦啊,不死心,亏本的又从室内抱出两坛子灌了进去,依旧老样子,好像还能灌。只好把小葫芦还给了小厮,羡慕的看着小厮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走了。
“酒不错!”左慈咪了一口酒,赞道。
“当然了,我教的,还能有差的!”太玄自鸣得意的笑道。
“你倒是把这交州治理的蒸蒸日上,难得乱世太平之地,比张角那小子的太平道黄巾强多了!”左慈笑眯眯的评价太玄。
“道兄路与我不同,为了苍生人人能太平,道兄能放弃自身心甘情愿入神阵,我不如他,前辈想见他的话可以去城隍庙一见!”太玄摇了摇头,说道。
“这几日已经见过了,神道啊,众生之奴啊,难得超脱!”左慈感叹。
“道成万物,万物皆有己道,前辈焉知这神道不是道兄的道途,道兄能牺牲自己替换神阵阵眼,和神道一路非常契合,现在入了神道,也算得道了!”太玄对左慈的说法不大赞同,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是啊,是我短见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当年他就是愤愤不平这刘氏天下无寒门出头之日,才走上了这条绝路,没想到居然让他在你的帮衬下走出了一条路,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左慈有些唏嘘。
“前辈找我有事?”太玄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寒酸的请我吃街摊,你这交州牧怕我给你吃穷了,都说交州富裕,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老人家!”左慈破口大骂。
太玄平白无故的受了顿骂,只好把左慈请回州牧府,上宴席,还把张角从城隍庙请了出来作陪。
席间三人谈玄说道,倒也是快活不已,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老道要走了,多谢你这交州牧款待,你小子自己小心点,那良山道观要来找你麻烦了!”左慈临走之前提醒太玄。
“张全陵阴神圆满了?“太玄惊讶的问道。
“这到没有,神阵阵破后,他受反噬不小,估计才养好伤吧,你手里飞剑是张氏一脉的传承之宝,现今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