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回到房间,羞恼不已,内心忿忿不平。思忖着想修理龙行一番。苦思冥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苦恼非常呢……
春花走进来,惊喜道:“王妃回来了!”
容心月心里不快,双眉微扬。撇嘴道:“王妃个头,叫小姐!”
“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能叫小姐呢!”春花发现她心有不快。声音也轻柔些了。
“爱叫什么叫什么吧!”她气呼呼的道。容心月心想,再怎么不承认 ,嫁人已成事实。想到“嫁人”。就如梗在喉。
春花善于察言观色,猜想容心月的不悦一定与龙行有关,但是也不知道其中原委。只能默默的整理着房间。
容心月垂头丧气。心灰意懒的。只是抚摸着毛球。内心烦乱得很。春花也想帮她排解一下烦闷。春花突然想到了,一件能让容心月悦心的趣事。
“王妃,有件趣事。你想不想听?”
“什么有趣的事?”容心月也提不起兴趣。只是敷衍着道。
“王爷小时候的趣事。”春花边忙手里活边道。
“王爷的趣事。什么趣事,说来听听!”容心月倏地美目有了光彩。放开了毛球,毛球蹦蹦跳跳玩去了。
“林奶娘讲了件龙行小时侯的趣事。龙行小时候,有一天夜里起夜,看到一个白影。回来吓得不行。他愣说自己看到了女鬼,女鬼还叫他的小名——龙行!龙行从那以后,每每晚上,林奶娘都得抱着他,哄半天,他才能安然睡下。足足闹了半个月,你说有趣不有趣吧?”春花绘声绘色的讲着。
龙行在三岁时没了亲娘——淑妃,由九王亲母德妃带大。遂与九王盛荣关系甚密。前年德妃也已离世。
林奶娘是把龙行从出生带大的奶娘,龙行很是感恩她,待她甚是敬重。
容心月小声嘀咕着:“怕女鬼!”突然美目陡亮,熠熠生辉:“有了!”
春花莫名其妙:有了什么?一脸狐疑的看着容心月。
容心月计上心头,她想扮女鬼吓吓龙行,一想到龙行被吓得怕怕的样子,内心狂喜。容心月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春花目瞪口呆地望着容心月。暗道:王妃!要失心疯吗?
容心月看到春花目瞪口呆的样子,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敛心绪,轻咳几声,又平心静气道:“春花!给我准备一件白衣裳来。”
她知道暗卫什么都能听到,所以不能把计划和盘托出给春花。以免计划再次泡汤。
春花奇怪问道:“白衣裳!”
“要纯白的,再拿些红布来。”
春花小心翼翼的问:“要红布条又要做什么?”
容心月黛眉一立,道:“拿来就行了,我自有妙用!”
春花只得乖乖的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须臾,拿了些红布回来。容心月打发了春花,坐在床上撕红布成红布条,只等天黑。捉弄龙行!一想到这里,容心月就难抑心中的狂喜。
……
天色已渐渐晚,如勾的新月,被薄薄乌云遮住,稀稀疏疏的星星在夜空中挂着,空气微冷,似要下雨的样子。
七王府很安静,没有什么闲人走动。七王府暗卫很多,但是下人极少,因龙行不喜人多,喜欢安静。到了夜晚,都早早休息了。
容心月晚饭也没有心思吃,只是草草吃了点。只是不停地看着天色。春花很是诧异,一向胃口很好的王妃,今晚却对饭菜不感觉兴趣。
终于,夜已深沉,她让春花打探过,龙行去温泉香汤沐浴了。
容心月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穿上一身纯白的衣裳,秀发披散开,胭脂粉把脸涂得粉白无比,朱唇被涂成血盆大口,把红布条放在嘴里,逶拖到地,像是一条血色长舌外露。她在铜镜上左右照照。自己都有些恐惧非常。心里满意得紧。
心道: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天,王爷大人,女鬼来了!
容心月吩咐不用春花再来伺候,她不想像上次似的,被“吃里扒外”的春花再破坏她的计划。
容心月如女鬼般出门来,站在门口。想起之前暗卫无处不在的事。突然大声道:“那个……那个暗卫们,本王妃与你们讲呀,我要跟龙行玩个游戏,你们不许多言,不得提前通知王爷,以免破坏了王爷的雅兴,知道吗?”
最后一句“知道吗?”容心月提高了嗓门,语气中颇带些威仪。并没有人答话。容心月轻咳,讪讪地沿着府里的石子甬路,超手游廊去往龙行的卧房去。
各处暗卫不明所以,心中暗道:咱们王妃穿成这样,是要玩人什么游戏呀!咱们王爷还挺有情趣呀!
容心月如猫般悄无声息的溜着墙边,进了院子,龙行的卧房近在眼前,四处黑漆漆,无灯无火的。她心中窃喜,知道龙行沐浴未归。
她轻轻拨开了卧房门,门竟然没有关。她借着微弱月光,有几张椅子,柜子和书桌。还有一张栊帘曼帐的大床。
容心月眨着白粉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