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被秦公公引领着,越往里越走,来往的人越多。有宫衣素裙的宫女。有太监打扮的各处太监,更有身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妇人。还有身着锦袍便装的官员。熙来嚷去。但是并不吵杂。
“……主上,老奴应该怎么称呼你呢?”秦公公圆滑精明。试探地问道。
容心月也有些为难。“叫夫人就行。”
“是,夫人,现在宴会没有开宴。女眷们都在御花园内,王后娘娘的御花园,近日奇花异草。都竞相开放。老奴引夫人去御花园赏玩一番。”
容心月美目深黑,深黑的如无边的夜幕。悠悠地恩了一声。
王庭宴会没有开宴,女人们都在御花园清静一角。亭榭游廊中。闲着赏月看花。
容心月被引到御花园。秦公公告辞退下来。夏日夜晚的御花园许多灯笼蜡台,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花园里各色奇花异草,容心月都叫不上名字。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的。花得萦绕,沁人心脾。
亭榭游廊上。三三二二站着或坐着,或小姐或王妃、贵妇打扮的女人,有的拿着精绣手帕,有的拿着美人团扇,嘻嘻笑笑,聊着一些趣事。看起来气氛一派祥和。
容心月睁着水灵灵的眸子,轻轻逡巡着这些人,一个也没有面熟的。自己原来是不受宠的右丞相的庶女,在家就没有根本进过雅堂,更谈不上到王庭里来。容王氏刚刚去世,容心彤自然是没有来。容心月心不免有一些失意和惶恐。但是玉容上依旧落落大方。
容心月的到来,顿时引起女人们的注意,有意无意的瞟着容心月,用团扇遮掩着嘴巴,都在窃窃私语着。
容心月这个龙行的妾,早已闻名与京城。先欲赐太子为妃,后*龙行,做了龙行的妾,公鸡拜堂。哪一样都是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题。容心月只是找个空闲亭椅坐下,不作理会。
这时,徐徐款款走来一妙龄女子。婀娜多姿,花容月貌。虽不绝艳无双,但是也是小家碧玉,可人至极。这女子,浓眉大眼,挺鼻红唇,眉宇间带着许多正气。容心月见了心中升起许多好感。
“你是容心月吧,长得真好看!”来人讲话如莺声,悦耳动听。
容心月美目勾起眯笑,笑容亲切。也柔柔回道:“是!你是哪位?”
“你第一次来王庭,用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叫魏甜儿,我是……”魏甜儿说话,听着爽快仗义,容心月感觉她是个城府不深之人。
有太监细声高喊:“王后驾到!”
众人都跪了下来,不多时,袅袅聘婷的走进来一个着淡红色华服的妇人,她一袭浅红色的绸丝裙袍,上精绣几朵娇艳如火的牡丹花,红艳得灼人。裙摆巨大,逶拖于地,翩翩跹跹的。头带金篆绞凤凰冠,足蹬扬锦绣金履。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夭桃浓李,艳色绝世。
容心月美目流盼,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艳后魏春艳。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龙行还挺有眼光的吗!的确长得绝色无双!
她知道这是龙行的旧*。从小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五年前,不知道为何?艳后突然嫁给了老王——天辰王,并在当年就封了后。龙行身心备受打击,随他师尊闭关一年。一年后出关,打火焰击冰域,龙行就此成名。龙行独步天下之势也形成了。
艳后与龙行为什么分开?至今仍是个谜!坊间传言甚多,有些龙行见意思迁,也有说艳水性杨花的,也有说天辰王硬抢的艳后的。但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传罢了。
艳后盈盈落座,宫女为她整理着裙摆。艳后声音狐媚,侃侃而谈道:“都平身,落座吧!”众人起身落座。
“遂已入了秋天节气,但是天还是热得燥人。本宫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开得开,结果得结果。本宫想呀,这么好的景致得与姐妹们一起分享赏玩,随央求天辰王,设了今晚的夜宴。还好众人给足脸面,都来赴宴,本宫真是心喜得很!”艳后优美地翘着兰花指,抿着香茶道。举止间还着指高气昂。
“待弄园子看似容易,实则极费脑力心力,每株花的喜阴还是喜阳,喜水还是喜干,什么时令得施什么样的肥,也就得像王后这样玉做心的细心人儿,能侍弄好!”一个着淡绿色抹胸衣丝网裙,微胖的妇人道。
“五王妃,你说得极是,像咱们这样粗枝大叶,丢三落四的人,还得不把满园子的珍奇草木都死了!”一个着缎蓝色绣点缀碎花大裙的美貌妇人接着道。
众人嘻嘻笑笑。五王妃道:“四嫂,谁说不是呢,像王后这样,面容绝美,还心灵手巧的人。全洪荒大地,找不出来第二人!”
“是呀!是呀!”四王妃拨弄着手中的美人团扇,随声附合着。
众人中自有那喜欢阿谀奉承的人。七嘴八舌的一通谄媚。
容心月美目略冷冷,扭过头看着盛开的花儿,草儿的,无心与他们苟合。
艳后的脸上,笑吟吟,恭维话听了很受用,不免喜悦之眉显露于眉间之间。
“大家都谬赞本宫了,只是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