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月把素手收回来一看,是鲜血!龙行身上有鲜血溢出,容心月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大喊:“龙行!龙行!……”
龙行双眸紧紧闭着,长长地睫毛还挂着细细透明的汗珠。他一动不动。异常沉静。
回过神的毛球,从容心月的怀里钻了出来。毛球抖抖身上的得白色长毛。伸伸它那如小猫般娇小的腰身。活了下来,它很是得意。愉悦之色划过它的血红大眼。
毛球被容心月的喊声惊动。倏地窜过来。在龙行的绝美的面容上。嗅了嗅。它直立地坐在,龙行的浑圆的肩头,“吱吱吱……”地叫着。
容心月美丽的眸子盈着泪花。簌簌落下。看到毛球吱吱叫。端详了半天,原来毛球说的意思是龙行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让容心月不要担心。
容心月依然抽泣哽咽着。倏然。她感觉美背的后面,奎伍缓慢起来了。她与毛球同时一惊,毛球全身的白毛又全竖起来了。怕得它毛骨悚然的!容心月也打了一个寒战。玉容瞬间变得惊恐万状起来。
容心月猛得回头。奎伍缓缓而起,如一头疯狂巨兽缓缓而起。毛球和容心月的面部表情。随着他的起身,越来越惊恐。容心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心脏心乎要跳出来。
奎伍起来了,慢慢地回头望着他们。容心月的面色倏地,由惊恐变成惊讶。毛球也吱——声尖叫,窜到她的怀里。
她看到的是,奎伍原来满头青丝长发,现在已经变成稀稀疏疏白发。面容很是苍老,如同几百岁的老人。口中牙齿脱落,只隐约见到几个大长牙。面色黑黄,且有很深的皱纹,连脖颈上都有,很深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很大褐斑。眼睛深深陷在眼窝里。身体弯腰驼背,浑身颤抖如筛糠。全身的皮肉,都松驰下垂,一副老态龙钟,形如枯槁,行将就木的模样。
奎伍用如孤鹰般的双眼,死死盯着这二人一兽,如同他能用目光穿透了一切的样子。
容心月胆战心惊,寒毛卓竖。紧紧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毛球,下意地往龙行身边移动着。
但是容心月很快回了神,美目流盼,计上心来。她正直了身子,面色沉稳自若道:“王爷,奎伍没死,只能用你说的那招了!”
这时,远处一阵急促且细密地马蹄声,是一鸣带着几百名府兵,策马扬鞭,急驰而来。
奎伍杵在那里,双目转转。冷冷地哼了一声,气愤不已又无计可施的感觉。用魔杖狠狠在戳了一下地面,“咚”地一声。转身纵跃而去。
容心月人如泻了气的皮囊,一下子蔫了,冷汗涔涔。毛球从容心月温暖地怀里,钻出小脑袋来。容心月与毛球对视了一下,会心一笑。
须臾,容心月看到奎伍真的走远。争忙回过头来,看看龙行的伤势。龙行身上的鲜血,已经流了一滩在地面上了。她又有些情绪失控,大声喊着:“龙行!龙行!……”
一鸣听到容心月的喊声,厉声命令着手下:“再加快点!”他自己展开身形,从马上纵跃而来,稳稳地落在龙行旁边,看到龙行昏迷不醒,躺在血泊中。一鸣双眸都要裂开了,血丝充满双瞳。
不多时,几百名府兵也赶到了,很快就把龙行接回七王府了。
……
回到七王府,已经是翌日的黎明了。整个天空已开始透着,一轮明亮的白晕,夜色正在悄悄隐退,光明正在来临。仿佛光明能抹去一切残酷和血腥。
龙行静静地躺在大床上,双眸轻轻闭阖。绝色俊美的容颜,现在也已变得苍白如纸,气息也微弱。
容心月坐在他身边,泪水如夏天清晨花瓣上的露水,清澈透明,手指那么一碰就滚落了下来。她心疼得仿佛心被挖去一块,痛彻心肺。竟无声的哽咽起来。
毛球经过*的奔波劳顿,已经没有力气支撑。在回来的路上就沉沉睡下。回来就被春花抱回容心月的房间里,开起玄光睡功咒,安静的睡眠修炼去了。
一鸣轻轻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盛热水的铜盆,还有白绢布和凝血金疮药。龙行一向都是一鸣伺候的,七王府的丫头都只是在后院,做些洗衣裳,摘菜等等的杂活。从不允许到前院来。更不允许到王爷的房间里来。
容心月扭过去,看到一鸣把物品准备好了,悄悄用衣袖擦干了泪水。拿起剪子把龙行的衣服剪开。白绢布放在热水里,浸透绞干。轻轻在龙行如玉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擦拭。看到龙行细条完美,轮廓分明的胸膛,容心月还是不由自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龙行的脊背有一道深深的大口子,鲜血还中汩汩流着。容心月轻轻地擦拭着伤口的边缘,后抹上凝血金疮药。在一鸣的帮助下,用洁白的纱布包裹着伤口,缠在龙行的腰间。把伤口妥妥当当的包扎了起来。
做完这些已经是清晨了,密密匝匝的汗珠布满了容心月的额头。
一鸣双眸颇有深意的看着容心月,低头躬身道:“属下看王妃也累了*了,属下看护着王爷,王妃回房间休息吧!”
“不用,我陪着他,你休息去吧!”容心月凝视着龙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