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们往山上不断推进,上山的路也就越来越陡了。眼前出现了一条岔路,岔路口上,用放着一尊精美绝伦的战士雕塑,雕像正对着我们,雕像剑锋指着路的左边。
“这雕像不错嘛,就是表情好像有点不太愉快。”梅尔笑了下。
“不错个头,你不觉得这张脸很眼熟吗?”凯文抠下了额头上刚刚结成冰珠的冷汗,往梅尔的肚子上怼了一拳。
我不认得他,但我用力擦了擦冰雕的盾牌,露出的徽记显示,这显然,这是斯巴克士兵的常规装备。
“啊,这就不好玩了吧……”梅尔和凯文感觉有些不妙。
“不好玩?你们不就是来陪我玩的吗?坏男人……”一个幽怨却调皮的声音,幽幽地从我们的背后传来。
我们三人刚想转身,却发现双脚至膝的部分,都已经被冰霜牢牢冻住了。
我倒是无所谓,一台脚,一起拔起了冻在脚上冰块,顺势向后挥了一剑。女声尖笑着,向后飘动。
这个女子像极了我在训练场里,灰烬使者爷爷身边看过的那个女人,露娜。
但是很显然,除了衣着同样省布以外,她们使用的能力,是两个极端。
梅尔和凯文也在这一剑的功夫里折断了脚上的冰,说实话,这种冰柱的厚度,正常的骑士,已经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点。
两个骑士哥哥站在那,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两人把剑往地上一插,开始抠变成了冰珠的鼻血……
这种临危不惧还有闲工夫好色的心理素质,我倒是挺欣赏的……
“琳娜,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尔对着那个冰雪女妖喊了起来。
“因为爱啊……”琳娜幽幽地说。
我一脸懵逼地站在那,不知道对面是敌是友,凯文在我背后按了个三指暗,示意绕后。
琳娜轻抚自己的长发,在指尖搓出一颗荧光闪闪的冰晶:“知道吗,火不能凝固,但是冰可以。”说完,一条冰锥就直接刺向了我。
速度之快,始料未及。挥剑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我也只好提起双臂阻挡。
我的左手被冰锥直击,钻心的疼痛马上传遍全身,心想这下要成断臂英雄了,刚想喊声“啊!”来表示很疼……
“不!”琳娜先凄厉喊了一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留下一地的冰凌。
我的左臂没有伤痕,冰锥落在了地上,没有化成水,而是变成了灰。
也许是爷爷在我左臂上留下的咒文吧……我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梅尔和凯文无不羡慕地跑过来,摸着我的左臂:“汉克,你知道灰烬使者大人送给你的出征礼物是什么吗!?”
我点点头:“左手护盾?”
他俩摇摇头,看着我大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麒、麟、臂!”
这就是在21一世纪以后被宅男们惯用的一个名词,然而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就是在这样的雪山之上的战斗中。
我问,“麒麟是什么?”
“呃,据说是世界东方的巨兽吧,掌管着火的力量,能把一切化为灰烬?”梅尔摸着头,回忆道。
“不过麒麟臂用得太多可是很伤身体的,据说一天内多次使用,会折损人的寿命,但是很多拥有者,因为这强大力量的诱惑,总会忍不住频繁地使用。”凯文看着我,似乎有点担心。
好吧,反正人都会死,我会在恰当的时候用在恰当的地方的。心里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把左手往哪放了……
那么琳娜呢?她又是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呢?
我默默地把身后的那座冰雕转了半圈“他”的脸对着岔路口,如果这是他逃跑时选择的路,那么无疑向右走是正确的选择。
可怜的战士啊……被人虐成了这样。几千年后,那句:“天堂向左,战士向右。”的经典语录,就是我今天的有感而发……
梅尔和凯文毫不犹豫地向岔路的左边走去。
梅尔说:“总有人要去探路,如果需要,我们骑士愿意去探索最危险的地方。”
“然后再挂满战利品,活着回来。”凯文回过头来,一边说,一边招呼我一起走。
往左的路很陡峭,也很光滑,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发现是条死路。
琳娜站在路的尽头。
朝我们微笑。
梅尔问凯文:“怎么办,是战还是跑?”
凯文擦了下口水:“急什么,再看一会…”
琳娜没有动手,她静静地移动到了我的面前,取下了脖子上那颗钻石,放在了我的手上。
钻石化做了水,闪起了光。
“这是我的眼泪,是我对爱人生生世世的思念,今后你也会有这样的经历,我把它送给你,骑士。”
这一刻
我想起了巨石洛克的部落,想起了部落里那一夜间失踪不见的妻子和孩子,想起了失去亲人和爱人忧伤,唤起了无法保护他